Dear Dharma friends,

I have the privilege and honour to follow His Holiness Gyalwa Karmapa and Shamarpa's guidance, and became a Buddhist monk in Bodhgaya in 2007. Subsequently I was given the task to set up and run the Bodhipath Buddhist center in Taichung in 2008, the aim of the center is to spread Buddha dharma teaching, learning the bodhisattva way by adopting the Bodhisattva's attitude, develop wisdom and practice to experience a clear and unobstructed nature of mind.

I have also started producing TV programs about Dharma teaching on Taiwan Dharma TV station since 2012, the topics cover teaching of Karma Kagyu lineage, Bodhicitta and other Dharma knowledge.


In 2013 I was assigned to be responsible for Dharma practice and teaching by Karmapa and Shamarpa in our new monastery in Hualian, Taiwan; from 2014 regular puja and events will be organised in both monasteries in Hualian and Taichung, including regular Nyongye practice (thousand arm chenrezig fasting program) White Tara Retreat as well as other retreat programs in the pipeline.


With pleasure I am producing these DVDs for distribution and sharing, I would appreciate any comment or feedback you might have for future improvement. In this trouble time we are most fortunate this auspicious teaching come to light, may the precious teachings radiate and flourish, may we bring forth our full effort together to work for a better fu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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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14日 星期三

第二十二章 司徒的預言信



摘錄自"噶瑪巴預言"



蘇維亞.黃 原著,林淑貞中譯

1992年3月19日,司徒仁波切呈現他的預言信,他宣稱是故嘉華噶瑪巴所寫。他在一個不對外公開的會議裏岀示給夏瑪,蔣貢和嘉察仁波切看。本章中,夏瑪仁波切揭示在此會議中的一些討論。



當我們四人小組於1992年3月19日於隆德寺會面時,司徒仁波切向我們出示一封信封中的信,他宣稱他在"噶烏"(譯註1)或是掛在頸上的小袋裏找到它,是十六世噶瑪巴於1981年給他的。



司徒仁波切首先向我們強調,他除了信中所寫的內容外,別無所知。他說他在最近才發現這封信,僅在4天以前,當他在隆德寺時(註239)。之後,他閉了四天關,他推測靈童可能在西藏或印度。嘉察仁波切看來似乎極高興,甚至沒有看信即接受此信的真實性。



但是,我想更進一步檢測它。首先我看信封,上面寫著此信應當於鐵馬年(1990)開啓,1990年已然過去。我問司徒仁波切,假如他僅在我們開會前四天找到此信,為何信封上寫著要早在1990年打開此信。



他不回來我的問題,反而迅速將話題轉到說有一名特別的男孩已在西藏出現。(註240)



我問,"你是說那男孩已被找到,而你本周才在隆德寺打開那封信?"司徒仁波切沈默不語,他無法給我任何回答。當時,蔣貢仁波切將他手上的小型錄音機打開,錄下我們的討論。司徒仁波切立刻命令他關閉,他厲聲說,"不要錄我們的談話,你是個壞蛋。"我對司徒仁波切的語氣感到十分震驚。(註241)



然後我再檢查此信的內容。我立刻認出其筆跡,語調,及書寫型式和簽名,均不屬於故噶瑪巴,我斷定這是偽作。



蔣貢仁波切對此信也持有疑點,對先前司徒仁波切對他的語氣看來有點不悅。他起身回房去找尋一些十六世噶瑪巴手書信件以做比對,他很快帶著一堆紙回來,他不旦帶回十六世噶瑪巴的手跡,同時也拿來司徒仁波切手寫的信件及紙張。司徒仁波切對蔣貢仁波切極為憤怒,我領悟到假如蔣貢仁波切站在司徒仁波切同一邊,他不會去取來這些信件。



我感激蔣貢仁波切的協助試著去辨認預言信中的筆跡,出人意外地,他和我一樣認真的想測試此信。對比之下,司徒仁波切的預言信中的筆跡明顯地類似司徒自己的筆跡,而且和十六世噶瑪巴的筆跡顯著的不同。



此外,信中的簽名處被水漬所汚染,但是包含它的信封並無任何水痕(註242),蔣貢仁波切和我向司徒仁波切提出這些疑點,司徒仁波切說水漬一定是由他的汗液造成的。我要求此信必須接受科學鑑定以決定它正確的書寫時間,司徒仁波切拒絕了。



司徒無法說服我和蔣貢仁波切預言信的真實性,當司徒仁波切告訴我,他在我們會議四天前才打開它時,我並未相信他,因為在信封上特別標明要在鐵馬年打開此信。當他說他不知道那個男孩在那裏時,我並不相信他。在我們過去的討論中,在許多場合中,司徒仁波切表現他已知道那名男孩在哪裡。當將預言信的筆跡和十六世噶瑪巴的筆跡相互比對下,我不相信預言信是十六世噶瑪巴的筆跡。最後,我不相信被水漬過的簽名是真實的,我建議將此信撕毀因為它極清楚的是偽作。



我告訴司徒仁波切,如果他真的以為他所提及的男孩為真正噶瑪巴,則我們需要實施適當的步驟來看我們是否能確認他,但是我們不能展示一封假信來證明侯選人的合法性,許多西藏仁波切及喇嘛們會察看那封信,他們會得到和我們一樣的結論(註243)。這種欺瞞動作將會毀壞我們的信用以及過去噶瑪巴們預言信真實性的價值。



此時我們已會議了一段很長的時間,蔣貢仁波切然後自願前往西藏親自去看那名男孩,並查明這名男孩是否可說服他為噶瑪巴。會議室外,司徒的支持者早已聚集一起,等待我們宣佈某些消息,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假如我和蔣貢仁波切拒絕接受那封信,他們一定會向我們挑釁。



就在會議快要有結論時,我詢問嘉察仁波切是否願意作一名中性的見證者,見證我對那封信有許多疑點。他在整個會議中都保持緘默。



看到嘉察仁波切在沒有讀那封信就已接受它為真的,我直接問他是否可以確定兩點:其一,十六世噶瑪巴曾於1981年在加爾各答給司徒仁波切那個噶烏;其二,為何水漬污染了信件但是信封卻無水漬。



嘉察仁波切拉長了臉,對我的質問他抑制住憤怒,一語不發。



我們四人均同意不對外公開那封信,我們將繼續以前所決定的程序:知道有一封信,打算在八個月後宣佈(註244)。如此作則可以留下足夠的時間,讓蔣貢仁波切去西藏察看司徒仁波切的人選,假如蔣貢仁波切確信了,則噶瑪巴慈善信託的理事們(我也包括在內)也需要一些時間來復審所提供的證據,並決定是否接受司徒的人選,假如蔣貢仁波切不信服,則我們會向大眾解釋需要更多的時間。



我們告訴在外面等待的"錫金聯合行動委員會"人群,他們必須再等待八個月,他們都是司徒仁波切的擁護者。他們變得極顯著的激動,並且向我們挑釁,說他們已經等了十一年,已經等太久了。卡桑喜繞,一名錫金政客,大聲叫囂說,根據傳統,司徒仁波切才是應當認證噶瑪巴的人。蔣貢仁波切和我同時向他們解釋,這種說法是曲解歷史,我們告訴他們,存在著詳細的文獻歷史,詳載過去曾經認證噶瑪巴的人們,提到八世司徒仁波切僅是他們其中的一位。



阿貢仁波切也在人群裏,也提高他的抗議聲。我可以感覺到那些叫囂目的是要煽動一場打鬥,而司徒仁波切的人手在場要激起爭吵。我試圖先行告退,說時間已很晚,然後快速離去。次日早晨,我們告訴隆德僧團,我們將在八個月後再宣佈。



其後,司徒仁波切和嘉察仁波切離開隆德寺,一切維持平靜約一個月,直到1992年4月26日,蔣貢仁波切在一場車禍中不幸離世。



1992年5月10日,我離開隆德寺前往美國,我有義務需出席一場早已安排好的法會。離開之前,我要求錫金州總理,NB班達理先生(Mr. N. B. Bhandari)在隆德寺提供警衛保護司徒的預言信。對我而言,那是一份實體的證據以證明或反駁司徒仁波切的噶瑪巴人選。我當時並不知道總理是在他那一邊,我也無法知悉司徒仁波切,嘉察仁波切和中共同夥去認證十七世噶瑪巴。


1992年6月初,當我在美國時,我得悉那名依據司徒仁波切人員所找到的男孩已在前往噶瑪巴在西藏的主廟族普寺途中。由於中共的充分支持,那名男孩在同一個月內,於1992年6月29日,被指定爲十七世噶瑪巴。


註239:1992年6月12日,在一場錄音的藏文演講中,司徒仁波切告訴聽衆,他在藏曆"馬年",(1990年)之前發現這份"遺囑"。



註240:根據西藏人們之報導,我和隆德拉卜楞後來發現,由於中共政府的全程參與,司徒早在前一年(1991)巳選定此男孩,



註241:對我而言,這是一種徵兆,也就是於此會議中,蔣貢仁波切已不與司徒仁波切在同一邊,他希望留下司徒仁波切談話記錄。



註242:編註:司徒仁波切宣稱水漬來自他自己的汗液。若真如此,包裝著信文的信封應當同樣有水漬,但是它卻沒有,此表示此信漬上水痕之時並非它在信封內之時,那封信的內文在被放入信封前已經染上水漬,如此和司徒要我們相信的情節相互矛盾,司徒說,十六世噶瑪巴給他一個噶烏,內藏一個信封,其內有一封信。



註243:編註:大部份的西藏大師們現在都相信這封信是偽作,因為太多文法錯誤,完整的分析請參閱第28章"托噶解析司徒之預言信"。



註244:編註:由於有關兩封信的謊言,一封內信,一封外信,存在著累積的壓力要開啟第二封信,特別是當所有應作的法事都已依據四位仁波切小組之指示完成。


譯註1:噶烏(Gao):藏人用來放置保護物之小容器,通常掛在頸項。



第二十一章 1991年夏瑪巴宣佈噶瑪巴泰耶多杰的聖名



摘錄自"噶瑪巴預言"

蘇維亞.黃 原著,林淑貞中譯


夏瑪巴於本章中描述他首度宣佈有關十七世噶瑪巴的細節。那是他首次公開表示他已找到十六世嘉華噶瑪巴的轉世靈童。

1989年夏天,我穿著如一名觀光客,前往西藏去會見那位聽聞中的特殊孩童。在途中,我注意到已被中共公安跟蹤,使我有些緊張,故我放棄原先計劃而前往納木錯湖(Namtso Lake)(譯註1),我必須採取其他方法來達成目的。

1991年初,來自各個難民營,超過四千名西藏人聚集在尼泊爾波克拉(Pokhara, 譯註2),參加香巴仁波切(Shangpa Rinpoche)新寺廟之開光大典。我選擇這個場合來宣佈:有關我們可以確認十六世嘉華噶瑪巴之時機已極接近,我宣佈他已在西藏轉世。我也藉此機會改變了祈求噶瑪巴迅速轉世的禱文中之一行,將之改成希望"噶瑪巴泰耶多杰"長壽。換言之,我說明了我已找到十六世噶瑪巴的轉世靈童。這是第一次人們聽到我以其聖名稱呼十七世噶瑪巴,達桑仁波切(Dazang Rinpoche)(一位資深仁波切,為司徒仁波切屬下寺廟之住持。)見證了此宣告。(註238)

我選擇在波克拉作此宣佈的原因之一是要觀察其他三位仁波切的反應。假如他們反對我的認證,則我只好獨自完全認證噶瑪巴泰耶多杰並將他引見給噶瑪巴拉卜楞。然後由噶瑪巴慈善信託決定是否接受他為十六世嘉華噶瑪巴之轉世靈童。假如其他三位不反對我,則我會介紹噶瑪巴泰耶多杰為候選人。但是三位仁波切中沒有任何一位來問我的宣佈。

但是,在那次宣佈後,阿貢(Akong)(譯註3)和司徒仁波切的人員加速他們對托噶仁波切的敵對。他們的目的極其明顯,即是要敗壞那些具有法律上,傳統上,及歷史上的權力去接受或否定噶瑪巴候選者的人之名聲,這種權威被授予了噶瑪巴慈善信託,而托噶仁波切是噶瑪巴拉卜楞的首長。其結果,托噶仁波切於1991年3月19曰致函隆德拉卜楞和噶瑪巴慈善信託,信中他發佈了一項強烈的聲明(如下),表達他的觀點。他說明在其工作環境裏發現有政治操作,任何人,不論其身份,若被查到涉及任何政治行為罪行將被遣散。

英文版噶瑪巴文件集,第31頁。托噶仁波切發佈給隆德寺拉卜楞和噶瑪巴慈善信託之公報。

自從十六世噶瑪巴聖上圓寂後,各種以政治為出發點的活動在我們的拉卜楞裏進行,由於我認為這些活動必須謹慎處理,我已多次將此事通知噶瑪巴慈善信託的理事們。我也多次通知了隆德寺拉卜楞的管事們。當今印度的政策將會改變,西藏流亡政府的政策也朝向改革成較民主,因此許多西藏人希望被選成官員。

噶瑪巴聖上在西藏全境人盡皆知,在世上許多國家也大有聲譽,因此和噶瑪巴有任何關連在許多方面都有益處。某些特定人士曾給予隆德寺拉卜楞成員金錢,假裝成個人財務資助,其實是出自政治理由,試圖賄賂成員以便控制拉卜楞,許多此類的事件已在進行,而我確定未來會更多。

隆德寺拉卜楞謹慎處事極為重要,因為何時聖上的轉世靈童會被找到我們仍無確切消息。

假如任何一位執事,不論其身份,從事此類政治活動將會被遣散。噶瑪巴慈善信託的理事們也作同樣宣佈。

1991年3月19日

托噶

秘書長

於1991年6月至1992年3月間,我們小組試著會見但從未成功,直至1992年3月。


註238:達桑仁波切於當年稍後因心臟手術圓寂於香港。

譯註1:納木錯:位於西藏中部,為中國第二大鹹水湖,藏人視之為聖湖。



譯註2:波克拉 Pokhara,意為"湖城"位於尼泊爾中部,加德滿都以西198公里,為尼泊爾第二大城。



譯註3:參閱第三十一章 "阿貢何人"。

第二十章 托噶仁波切無端成為衆矢之的




摘錄自"噶瑪巴預言"



蘇維亞.黃原著,林淑貞中譯

1989年9月,司徒仁波切通知我們四人小組,他有尋找十七世噶瑪巴的好消息。數月後,隆德寺開始收到各種毫無根據的抗議,責怪托噶仁波切阻礙找尋噶瑪巴。本章裏,夏瑪巴叙述於1990年3月,一場在噶瑪巴國際佛學院(KIBI)召開的噶瑪巴慈善信託會議裏,托噶仁波切如何要求四位仁波切發佈一份聲明以澄清謠言。

1989年9月,司徒仁波切再度寫信給我們尋找小組中之其他人,告訴我們他有好消息,有如孔雀喜悅的鳴叫,他並未解釋意指何事。

於1990年1月及2月,有許多謠言說找尋噶瑪巴產生了問題,一群在尼泊爾的人以及印度許多群人(註235)致函托噶仁波切以及隆德寺拉卜楞。他們信中聲稱儘管四位仁波切宣稱一致團結尋找噶瑪巴,他們聼說在噶瑪巴拉卜楞裏有"某人"曾阻止第二封信被發佈,有些謠言更直指托噶仁波切爲罪犯。

於隆德,托噶仁波切收到許多類似的信,這些信已被存檔。這些毫無根據的申述信件在印度及尼泊爾到處流傳,信件也被送到國外的各處噶嗎噶舉道場,這些信有著共同的特點:信中暗示找尋噶瑪巴有"障礙",要求托噶仁波切不要干預尋找事宜,信中並宣稱司徒仁波切有好消息分享。

對於找尋噶瑪巴的進展緩慢,托噶仁波切為何因此被責怪,當時我覺得相當困惑。畢竟找尋噶瑪巴是四位仁波切小組的責任,托噶仁波切從未參與,正如其他信徒們一樣,他也在等待我們宣佈十七世噶瑪巴的身份及行蹤。

新德里噶瑪巴國際佛教學院(KIBI)於1990年2月5日正式開幕後,司徒仁波切來到新德里。我和他在2月12日私下會面,我們安排四人小組將於1990年3月14日晚開會。於3月14日白天,噶瑪巴慈善信託於KIBI召開了一個會議以處理無根據的指控,與會者有資深理事江久提.甘沙卡先生(Mr. Gyan Jyoti Kansakar), 蘇南嘉措先生(Mr. Sonar Gyatso)(註236)代表資深理事喜饒江乘先生,資深理事吉卓.典沙巴先生(Mr.Jidral T. Densapa), 托噶仁波切,我,蔣貢仁波切及司徒仁波切。嘉察仁波切具有列席身份,但遠在馬來西亞為他錫金的新廟募款而無法出席。

會中,托噶仁波切將他和慈善信託所收到的控訴及申述陳列出來,然後他向出席的仁波切們說話。

他說,"這些是我們收到的信。你們了解責怪我或在場任何理事阻擋找尋嘉華噶瑪巴是毫無理由的。你們四位仁波切已設下條款將尋找事宜不對外宣佈,你們不希望外人介入你們的工作。我也同樣了解你們將會議嚴格密封。我分析了這些信的內容,這些控訴的細節清楚的顯示你們小組中有人是兩面人,而且他也洩漏了消息。"

當時,司徒仁波切明顯地相當忿怒,他大聲地說,"我已在西藏認證超過兩百名的轉世靈童,為何承認我的法力對你如此困難?"

托噶仁波切大為吃驚,他問,"你的意思是你要在四人小組之外,獨自決定噶華噶瑪巴的轉世者?"

司徒仁波切沒有說話。

托噶仁波切繼續說,"我們知道寫這些信的人是你的屬下,例如,卡吉(Karge)即是替你工作的人。"

托噶仁波切不願說出他有證據顯示司徒仁波切參與控訴隆德拉卜楞之事,但是,我和其他資深理事已知道司徒仁波切處在這些惡意批評的幕後。

托噶仁波切建議以兩種方式來處理這些控訴:我們可以在此時此地決定嘉華噶瑪巴的轉世靈童,如果我們不能,則我們應當一起發佈一份書面的通告,聲明我們無法如此作的理由。他加上如果我們不採取方式澄清此事,他會被迫向隆德拉卜楞和隆德僧眾提出向我們四人小組一份抱怨信。

出人意外地,蔣貢仁波切極端支持托噶仁波切的立場,我也同意發佈一份小組的聲明。司徒仁波切並未反對,我們開始寫出一份聲明,但在未完成之前,我們三人必須前往參加艾麗思福克(Elise Frick)和猶大馬斯坦(Juta Marstand)所舉辦的茶會。蔣貢仁波切自願留下將聲明完稿,我和司徒仁波切先行前往。

茶會設在KIBI的另一個室裏,我向兩位主人解釋蔣貢仁波切有些事擔擱,很快會來。沒多久,蔣貢仁波切來了,手中拿著草稿,他用藏文大聲唸了一遍,並問我們如此是否可接受。我也用藏文同意了。司徒仁波切立刻拿出筆,以英語說,"我當然會簽字。"蔣貢仁波切解釋著,這只是一份草稿,我們要簽正本。

司徒仁波切當天給大家的印象是他充滿信心,留下簽字無所謂因為不會阻止他進行計劃。我並不知道當時他已賄賂了某些錫金州官員,以撤換噶瑪巴拉卜楞。

當我們邊喝茶閒聊時,在毫無預警下,司徒仁波切以英語不經意說,"我想所有噶舉傳承的大師們曾說過許多次謊言,但是我認為那是可以的。"我解釋他所指的過去的大師們如馬爾巴,密勒日巴和岡波巴,雖然我不了解當他說他們撒謊時何所指。聼來他似乎要給自己撒謊找藉口。蔣貢仁波切僅看著我,沒有人說任何話。直到今天,艾麗思福克仍記得司徒仁波切的話,她是我的證人。



當最終定稿給我們時,我們簽了字,然後交給托噶仁波切去流傳。此封信之兩大要點是,首先,無人阻礙我們找尋噶瑪巴;其次,從德格協會發出的所有指控為亳無根據的挑釁。



當晚,我們在司徒仁波切下榻的歐貝里旅館(Oberoi Hotel)召開我們自己的小組會議。如前所述,嘉察仁波切當時在馬來西亞,因為司徒仁波切寫信告訴我們他有好消息,我們問他是否有新消息,他說沒有。我們依舊沒有一封預言信,我們發佈一份聲明給噶瑪巴慈善信託,說明我們必須耐心等待此事件在它適當的時機自行顯示出來。(註237)


註235:這些包括"德格協會"(Derge Association,由西藏流亡政府前部長所創立)以及一群經營西藏地毯,布料,及佛教文物的商人們。



註236:江乘先生身體違和,要求他的弟弟代表他出席理事會。



註237: 編註:參閱英文版大寳法王文件集第30頁,1990年3月14日,一份給予噶瑪巴慈善信託聲明之影本。



第十九章 夏瑪巴的搜尋證明有望


摘錄自"噶瑪巴預言"

蘇維亞.黃原著,林淑貞中譯


於1988年,在另一個小組會議中,夏瑪巴發現蔣貢仁波切並沒有如他所言的有一封"內信"。在下面的叙述中,他描述他自己尋找噶瑪巴的工作如何產生了結果。



我自己的搜尋工作



依據兩個人,卻北璀仁波切(Chobje Tri Rinpoche)和瑪尼哇. 喜饒江乘仁波切(Maniwa Sherab Gyaltsen Rinpoche)所提供的線索,我自己的調查工作產生了成效。我被告知有關一名住在拉薩的特殊的男孩,他在極年幼時即宣佈自己是噶瑪巴,他是天珍欽哲(Tenzin Khyentse),米龐(Mipham Rinpoche)仁波切的兒子。米龐仁波切是一位備受敬重的尼瑪派喇嘛,他也同樣對格魯派有極強的奉獻心,對我而言,重要的事是要決定那名小孩是否是十六世噶瑪巴的轉世靈童。



我要求許多不同的人前去調查,我所收到所有的報告一致符合一位年幼的噶瑪巴應當展現的特質,當證據開始不斷增加時,我對此孩童身份的信心愈加增長,於1988年,我計劃前往西藏去確認有關此男孩天珍欽哲的真相,同時我也認清要準備他和家人出走西藏需要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並無第二封信



1988年,秘書長托噶仁波切代表噶瑪巴拉卜楞寫信給我們四人小組,外信所列舉的所有法事完成已有一段時日,他要我們決定轉世者事宜。



我們四人小組在隆德寺再度會晤。從我們上次於1986年會面後,我們未曾再見直到托噶仁波切要求答案爲止。當時,我正準備前往西藏。會議之前,我決定對我自己的調查工作不洩露任何暗示,我決定在會議中採取低調,不引起任何注意。



那一日當我走進會場,三位仁波切正在討論某些十六世噶瑪巴數年前寫給嘉察仁波切有關靜坐之指示,我坐下之後,我們個別說明自從上次會議後,並未找到任何新消息。我注意到蔣貢仁波切也說他無可奉告。然後蔣貢仁波切告訴我,當我走進來時,他們正在決定應當如何作。他們三人以為找到一份十六世噶瑪巴所寫的文字,將它放在舍利盒內會是個好主意。既然沒有預言信,他們說舍利盒裏至少應當置放十六世噶瑪巴的話語。我覺察到蔣貢仁波切並沒有一封預言信,他也不知道有這封信。嘉察仁波切說他有一份聖上所寫的有關靜坐的四行詩句,他記下了詩句,但未帶來紙片。



他們討論將詩文寫在紙上,將之放入盒中。他們可以找到方法將詩句解釋成預言信,一旦某名合適的靈童被找到,他們可以改變解釋來配合他。他們之間,仁波切們正決定是否用手將詩文寫下或另外找尋噶瑪巴的手跡。



我內心相當憤怒因為我被迫成為他們陰謀的一部份。假如我向大眾公佈三位仁波切的計謀,會產生什麼後果?他們可以改變他們的故事,仍然說有一封信,他們可以捏造一封信而不承認說謊,如此會成為他們的話對抗我的話,三對一。我沒有證據,他們可以將我放在鬧事者的位置上,我相信他們會說任何事,製造任何事去配合他們的理由。



假如我從此小組中退出,將會使他們三人隨意高興自由行事。稍早,祖古烏金仁波切曾勸告我維持尋找小組,因為它已組成,我們都相信它會在找尋噶瑪巴上維持一些秩序,嬰兒每日都在出生,我們無法控制胡亂的推測,更確切地說,對我們許多人而言,極明顯的,司徒仁波切積極的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嬰兒成為十七世噶瑪巴,在他的功德主家裏就曾有過兩件懷孕事之謠傳,謠言在他們都產下女嬰後才平息,尼姑的兒子是他找尋努力成果之近例。



就另一方面而言,我知道我自己的線索十分可靠,而且我立刻會去西藏,假如我可以將噶瑪巴靈童帶回印度,則我可依此揭示一切。當時不是對抗三位仁波切的時機,我也同樣考慮到我們的小組之公然的決裂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注意力,我必須回應許多問題,更重要的是,它會中斷並防礙我的西藏之行。將十七世噶瑪巴安全的帶回印度是我心中首要之事,我必須極端謹慎小心行事以達目的。回顧往事,假如我能於1989年成功地將噶瑪巴及其家人帶出來,則所有的衝突和懷疑都將冰釋。極不幸地,事情並未照我所預期的發生。(註234)



在那場1988年的會議裏,我們決定告訴人們第二封信極難破解,然而,噶瑪巴會自我顯示,在那時,信以及噶瑪巴靈童將會相互確認。





註234:1989年,當我試圖去見噶瑪巴靈童時,我被中共官方跟蹤,只得放棄任務。要將靈童及其家人祕密帶出西藏也極其困難。



第十八章 司徒於1986年要求開會

摘錄自"噶瑪巴預言"
蘇維亞.黃 原著,林淑貞中譯

於1986年,司徒仁波切致函夏瑪,蔣貢及嘉察仁波切,表明在尋找噶瑪巴一事他有好消息,他要求開一個四位仁波切會議。在本章中,夏瑪巴叙述在一份官方聲明中,他如何詳細解說噶瑪巴候選人被接受的標準;他告訴我們司徒仁波切在會議前一日對他說什麼;他也描述蔣貢仁波切如何在會議中宣佈,大意是噶嗎巴的指諭其實有兩封信,四位仁波切組成的尋找小組然後向全世界的信徒公佈此消息。

於1986年初,在印度和尼泊爾的社區裏開始流傳一種謠言,大意是司徒仁波切已經找到一名男嬰,他很可能即是噶瑪巴的轉世靈童,此名男嬰及其母親已被接待至智慧林(Sherab Ling)(譯註1),以一種壯麗的隊伍加上傳統盛況及儀典,通常保留作為迎接極高階位的轉世者用的。此名母親被謠傳為一名西藏尼姑,來到印度朝聖,某日突然發現自己神奇的懷孕了。

司徒仁波切派出他的機要祕書之一的卡吉(Karge)去照應婦女所需要的一切,包括安全將嬰兒生下,卡吉也安排將母子送至智慧林。

司徒仁波切寫信給四人小組以及秘書長托噶仁波切,說明他將在隆德寺與我們相見,討論有關十六世嘉華噶瑪巴轉世認證之事。

1986年認證噶瑪巴之官方標準

我必須承認在當時,我發現有關此西藏尼姑的謠言相當可疑,我認出司徒仁波切很可能要求開會,以將此嬰兒提呈為十六世噶瑪巴的轉世者。

因此,清楚解釋依據噶瑪噶舉傳承及歷史,認證一位噶瑪巴的標準極為重要。我作為夏瑪巴的部份職責是確保正確的條件被了解以及符合,因此,在未見司徒仁波切之前,我流通了一份正式的聲明,日期為1986年2月6日,此聲明概述要宣佈噶瑪巴轉世者的正確條件。我的聲明是針對噶舉喇嘛及袓古們,並送至所有噶瑪噶舉,止貢噶舉以及朱巴噶舉教派。此聲明詳細說明,依據史例,我會接受一位噶瑪巴被認證之兩點細節(註230):

1. 在故十六世噶瑪巴曾留下書面指示的情況下,我將接受一位候選人他符合所有嘉華噶瑪巴聖上真正指示裏詳細描述的所有條件。

2. 在找不到真正的信函或書面指示的情況下,候選人必須符合三個條件才能被認證及接受為噶瑪巴。其一,他必須出自他自己的意志力宣佈他是噶瑪巴的轉世者;其二,他通過合適的測試,說服那些負責尋找他的人們他就是噶瑪巴,此測試將由上師們(包括我自己)以宗教的方式來執行。第三,候選人滿足了以上兩點之後,必須被噶瑪巴拉卜楞接受,因為他們有法定權力選擇接受他與否,拉卜楞必須被說服。

在原件的說明中,我也解釋在過去,前世的達賴喇嘛曾為十六世噶瑪巴舉行剪髮儀式。

我的說明得到許多正面的回應及認可。我收到許多來自不同位大師們贊成的信,包括朱巴噶舉法王竹千仁波切,止貢噶舉法王止貢洽貢澈贊仁波切。當蔣貢仁波切來隆德寺和司徒仁波切開會時,他帶來卡盧仁波切(註231)口頭上的感謝。

蔣貢仁波切前一星期在加德滿都,當他在那裏時,他顯然見到了袓古烏金仁波切。前來隆德途中,蔣貢仁波切停留大吉嶺去見卡盧仁波切,卡盧仁波切告訴他收到我的信,他要蔣貢仁波切轉告我,他很高興,因為我的意見極佳,他感激我將它公開說明。當天,蔣貢仁波切並未告訴我他將在我們與司徒仁波切的會議中揭露什麼。

司徒仁波切在會前的說明

司徒仁波切在蔣貢仁波切到達後兩日來到隆德,抵達不到一小時,他來見我。

司徒仁波切告訴我,"現在,我們對噶瑪巴的轉世靈童必須儘快決定,西藏內外的人們都焦慮的等待,有如口渴的杜鵑鳥等待雨水,你必須嚴加考慮此事。你不需要發佈那樣的說明,你那樣作完全不必要。"

我的回應是,我的公開信並未造成任何認證十六世嘉華噶瑪巴轉世靈童的障礙,只要候選人是真正的噶瑪巴。

司徒仁波切然後開始告訴我那名西藏尼姑神奇的嬰兒。他確認謠傳是真實的,他描述那嬰兒是多麼的非同尋常;他也講述那名嬰兒如何突然在某一天停止說話,而且看來不快樂,司徒仁波切賦予他自己的解釋是,嬰兒表達他對人們對他的不關心感到不樂,他被忽視了。

我要求司徒仁波切在我們四位仁波切下個會議中,提出有關這名嬰兒的所有細節及事實,以及他所有的看法及意見,包括他的智慧心(Wisdom Mind)(註232)所發現的一切。同樣地,尊重噶瑪巴自己的拉卜楞的法定權力,如果他們要分析此男孩,我們應當給予拉卜楞所有的證據。噶瑪巴慈善信託將決定他們是否確信此孩童是真正的噶瑪巴。我也建議噶瑪巴拉卜楞在作決定前,應當被允許一段合理的時期以確保故嘉華噶瑪巴沒有留下其他書面指示。

假如所有的證據及分析證實這名與眾不同的男孩為轉世靈童,則我們應當進行認證他為十七世噶瑪巴。

四位仁波切的會議

第二天早晨,1986年2月23 日,9時,我和其他三位仁波切在故噶瑪巴的起居室裏會面,討論尋找嘉華噶瑪巴事宜。我們已針對此議題進行過其它專屬的會議,且我們四人從開始時即同意不對外漏露任何我們在這些會議中討論的內容,除非我們全都同意如此作。(註233)

當天,司徒仁波切開始會議,他說明找我們一起開會的目的是要表達非常急迫的需要去認證噶瑪巴的轉世靈童。他重覆前一天對我所表達他的顧慮,即西藏內外的人已不耐煩地等待我們去找到轉世靈童。

司徒仁波切中斷一下等待我們去回應。極其明顯地他想知道我們中任何一個是否已掌握任何候選人的資料,我懷疑假如我們沒有,他就會提出他自已的候選人:那名尼姑的兒子。

我沒有發言,嘉察仁波切亦無,但是,蔣貢仁波切開始說話:

"故噶瑪巴留下了一封信,此信應當被存放在一個舍利盒裏,以後再打開。確切地說,它的內容會被揭曉。但是現在,在此信未被揭露之前,我們應當依照兩個步驟去做。

"首先,我們應當向大眾解釋,我們仔細檢查聖上的遺物並找到兩封不同的信放在一起(一封信內包含著第二封信)也就是外信與內信。我們應當說我們已打開第一封(外信),信中說應當舉行某些法事以清除尋找噶瑪巴的障礙。第二封信是內信,它應當在法事完成後才打開。這是我們應當如何告訴大眾的訊息。。

"現在,我們應當找到一個合適的舎利盒,並說內信保存在此盒內。以後,當我們拿到第二封信,我們會將它放在盒子裏。"

此即是蔣貢仁波切對我們所表明的,他有故噶瑪巴的指示。他的字句經過小心選擇,他的語氣肯定。由於說了他很確定,蔣貢仁波切在告訴我們他有那封指示,或是他知道它們在哪裏。我了解他不會再更多說,他在當時已漏露他所能揭示的而不去破壞任何他必須遵守的機密,預言信及指示通常為了噶瑪巴靈童及其相關人士的安全而被祕而不宣。

當時,我以為他一定有那封信,否則他不會以那種方式指示我們。在出示信件以前應當採取何步驟, 蔣貢仁波切給我們明確的口頭指示。兩個步驟的準則對我而言相當合理,首先,我們必須修法以淨除所有的障礙,此點沒有任何差錯或害處;其次,信件應當後來才出示,我們所需作的是找一個舍利盒來存放它,對我而言僅是一個小節,它不會損害到信件或任何人。更進一步,蔣貢仁波切在法事完成後必須給我們看那封信,故我假設他不可能說謊。

當天,蔣貢仁波切說服我他能得到嘉華噶瑪巴書面指示,我確定他在說實話,蔣貢仁波切給我們的指示是明確的,如果我拒絕則會違背噶瑪巴的指示。當時,我對西藏某個特殊的小孩已有線索,我想知道信中是否指的是同一個小孩。

我注意到司徒仁波切對尼姑的小孩隻字未提,看來似乎他不再認為這是一件大事,他一定也被說服了。

在蔣貢仁波切的指導下,我們去貯藏法器的大箱內挑選一個適當的噶烏或舍利盒,我們選了一個圓形的金製噶烏,其中填滿聖物,用來放置第二封信。

我們會議一結束,於1986年2月23日,托噶仁波切依據我們告訴他的內容,發佈了一份官方告示,其中,他引述蔣貢仁波切在會中說的話,他也告示是司徒仁波切給予所要修的儀軌的名稱。托噶仁波切之後於1986年4月18日,傳佈一份公開官方聲明給全世界的佛法中心。

贊助法會的善款來自各地信眾,祕書長托噶仁波切確保特別的法事儀軌均如指示完成。於1988年5月5日,隆德寺的人員確認所有需要的祈請儀式均已完成。

我們四人同意作為一組共同行動,在此會議後,不論何時當我被問到此事,我以蔣貢仁波切所言的信以及我們四人共同接受的內容來回答,於1986或1987我們並未發佈任何宣告。同時,我繼續按著線索找尋嘉華噶瑪巴。


註230:編註:請參閱"大寶法王文件集"(The Karmapa Papers)英文版第26頁上它的英譯版本。本書所引用自大寶法王文件集之資料均爲文件或信件,這些文件已被噶瑪巴慈善信託及夏瑪仁波切辦公室代表達哇策仁個別確認過,以確保這些文件的真實性。

註231:卡盧仁波切現已圓寂。

註232:"智慧之心"是一種相互談話禮貌的方式,意表仁波切們的心是一個開悟的心,此心即是智慧。

註233:司徒和嘉察二人均違反他們自己的諾言,向達蘭沙拉的人透露我們閉門會議討論的內容,最後司徒仁波切於1992年6月12日在隆德寺一場演講中,公開破壞這個協議,其中,他以他的方式公開我們同意如何做,司徒仁波切的行為使我別無選擇,只能揭示那些細節的真相以正視聽。



譯註1:智慧林(Sherab Ling):司徒仁波切的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