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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10日 星期一

第六章:醜化第六世夏瑪巴


第六章:醜化第六世夏瑪巴


摘錄自"噶瑪巴預言"

蘇維亞.黃原著,林淑貞中譯


歷史及傳記記錄均顯示第六世夏瑪巴(15841630)爲西藏最受尊敬的學者及宗教領袖之一。但是,我們在此將會看到利亞特休將他扮演成一個熱衷政治及教派權力的人。以下摘引的章節中,利亞特休宣稱六世夏瑪巴忌怨格魯巴的勢力:

&"噶瑪巴,政治的轉世",特休:87頁,倒數第二行:

••••
逐漸增大的格魯派勢力被夏瑪巴及藏王所忌怨。當固始汗指派第五世達賴喇嘛為政治領袖,格魯派的統治權被確立時,這種狀況變得更惡化。

除了別的其他事外,她的時間點並不正確 :格魯派事實上是在六世夏瑪巴辭世許多年後勢力才增長起來。

夏格巴陳述格魯派在1620年代於中藏曾遭遇到許多困難,(註133)有數起由造反的格魯巴拉卜楞發起反抗第悉藏巴的失敗暴動事件。(註134)他們的造反行動引起政府增強對他們格魯派的監控。

夏格巴的書中描繪於1630年左右,格魯派三大寺的拉卜楞及其支持者們有一場聚會,在會中那些拉卜楞主事們形容他們的狀況有如"暴風雨中的一盞油燈"(註135),換言之,備受憂患的格魯派幾乎無法成為任何人欽羨的對象,可是,特休卻暗示第六世夏瑪巴以及藏王忌怨他們的勢力。

擁有軍隊的藏王們無疑的比任何寺廟拉卜楞或格魯派拉卜楞執事力量更強大。歷史上,歷代第悉藏巴是成功的領導者,(註136)他們制定"戰略性的統一計劃"(Strategic Unification Plan)來團結西藏,他們的目標爲結束各個分散地區類建的制度,將它們放在一個國家及政府下。在1600年初期,他們正邁向統一的目標前進,夏格巴曾略為提及他們征服各地狀況:

&夏格巴(英):90頁,1923行:
•••
(藏巴第悉)噶瑪天松汪波(Karma Tensung Wangpo•••接管了西藏南方四處龐大的地區,同時在西藏西部及北部還有相當可觀的區域•••

&夏格巴(英):98頁,3537行:


•••1611
年,噶瑪天松汪波逝世,由他的兒子,噶瑪彭措南嘉(Karma Phuntsok Namgyal)繼位。在他所添加的領土上,他控制了整個藏地(Tsang),沱(Toh)地(西藏西部),以及部份烏藏(U,位於中藏)。

特休提及那段時期的政治,當時藏王扮著最重要的角色。要宣稱藏王對所謂的當地的格魯派寺廟上升的勢力心懷忿恨,如特休所言,極為不可思議。那段時間的歷史根本無法描繪出藏王對外去迫害格魯派的圖像。

特休對第六世夏瑪巴的陳述也同樣錯誤,不僅在噶瑪噶舉教史中,同樣也在西藏佛教史中,他都被記載為最具學識的喇嘛之一。特休自己承認六世夏瑪巴是一位極爲重要的噶瑪噶舉喇嘛,但卻將他描述成一名政客:

&"噶瑪巴:政治的轉世",特休:87頁,2128行;

到卻音多杰(第十世噶瑪巴)之時,夏瑪巴是一個極重要的噶瑪噶舉喇嘛,但是和歷世噶瑪巴們不同,歷代夏瑪巴被政治所吸引,第六世夏瑪巴的政治謀略...在那些反對教派對抗的噶舉喇嘛間激起鬥爭,並在噶瑪巴及夏瑪巴間製造了緊張狀況

特休所描述的噶瑪巴與夏瑪巴間存在著緊張狀況之說法和所有歷史書籍及傳記中所記載的有關於第六世夏瑪巴資料大相徑庭(註137)。事實上,十世噶瑪巴卻音多杰極為尊敬他的上師第六世夏瑪巴,而且在噶瑪噶舉歷史中,他成為最虔誠的徒弟典範之一。在下一章裏,我將提出從第十世噶瑪巴傳記中摘錄出有關他上師的譯文,以証實他和六世夏瑪巴均對政治毫無興趣,這些記載同時也反駁特休所斷言的師徒間存在的緊張性。

每一份有關第六世夏瑪巴的傳記均描述他是一位大菩薩,於全西藏備受讚譽及崇敬為一位佛法大師,他是第九世噶瑪巴旺秋多傑(Wangchuk Dorje)的弟子。當時,噶瑪噶舉派是西藏政府官方教派,第六世夏瑪巴(紅帽噶瑪巴)為當時噶瑪噶舉派的教主,也是西藏的法王(Dharma King Of Tibet)。


第六世夏瑪巴精通梵文,於因明學及辯經更天生具有特殊的禀賦,他曾用此說服許多人(包括當時最飽學的苯教僧侶中的十三位)轉心向佛法。他的聲名遠播至印度比哈爾邦(Bihar)附近的那蘭陀(Nalanda);二十五位印度班智達(pandit)聯名邀請他去印度弘法,。在尼泊爾,許多備受尊敬的佛教大師們成為他的弟子。

當他在西藏時,他力勸那些有權勢的人依循佛法行事,於1624年,他離開中藏前往岡仁波齊峰(Mount Kailasha),他的晚年在那附近及尼泊爾度過,在那裏他著疏論典及教學,直到1630年辭世為止(註138),他長時期的遠離西藏證明他與當時的政治毫無干係。

特休將夏瑪巴與第悉藏巴串連一起以顯示他對政治的野心,第悉藏巴事實上是他的弟子,但是,有一名政治家的弟子並不必然使人成為與政治有關,事實上,第六世夏瑪巴和第十世噶瑪巴並不贊成第悉藏巴以軍隊攻打地主藩王以期統一西藏的作為。

&菩薩傳,第十世噶瑪巴卻音多杰,第一冊,163167頁:

•••
曲吉汪秋菩薩(第六世夏瑪巴)告訴第悉藏巴,"你現在擁有的足夠了,你是一個住在宮殿裏、權力強大的君主,已經有太多人受你的統治,為何你仍去攻打小國的統領?

但是,第悉藏巴沒有聽從,他繼續他的原定計劃。不久之後,第悉死於天花。噶瑪噶舉的信徒們說他感染到此病是因為他不聽從上師的忠告•••

貝羅札瓦(Bey Lostsawa),或稱貝羅策汪昆峽(Belo Tsewang Kunkhyab),他是西藏的一位大學者,精通藏文及梵文,他在此描繪了類似的圖像:

&BL,貝羅札瓦,168頁,前段,

之後,由於他惡行的結果,以及他沒有聽從上師慈悲的懇求(不要攻打藩主),年老的第悉藏巴,彭措南嘉(Phuntsok Namgyal),突然感染到天花而死去,這是業報。

當皇室邀請黑帽及紅帽噶瑪巴(註139)以及巴渥仁波切(Pawo Rinpoche)前往皇宮為第悉主持葬禮時,三位菩薩均拒絕了。他們反而一起前往洛札縣(Lho Brag),此處密勒日巴曾蓋了一座有名的九層寺廟。政府代表極為憤怒並對此三位上師口出惡言批評。


這兩份資料清楚地顯示第六世夏瑪巴為了小藩主而介入,三位菩薩不同意戰爭以及誤用政治力量,並藉由拒絕參加葬禮清楚向政府表明意態。一個深陷於政治利得的人,如特休所言的六世夏瑪巴,不會如此堅決的反對當政者。

特休也宣稱,當第五世達賴喇嘛的政權被確立時,夏瑪巴和藏王的怨恨更加深。事實証明並非如此,六世夏瑪巴於1630年圓寂,而蒙古酋長固史汗打敗藏巴政權將王位獻給第五世達賴喇嘛卻是一直到1639年才發生的事。

將十七世紀初西藏歷史的真相還原,即可清楚看出許多特休的說法犯了極嚴重的錯誤,在她的許多錯誤中是格魯派得勢的時間及程度(此事並未在六世夏瑪巴生前發生);六世夏瑪巴的角色及其用心;以及第十世噶瑪巴和第六世夏瑪巴之間的關係,最後一點在下一章裏將詳盡的解說。


133 夏(英):102頁,最後一行至103頁第一行。

134:"藏巴"(Tsangpa)為政府首長的姓,"第悉"(Desi)爲一種頭銜意指"領袖"。"第悉藏巴"為父子相傳的西藏世襲領導。他們依次為噶瑪天松旺波(Karma Tensung Wangpo), 噶瑪彭措南嘉(Karma Phuntsok Namgyal),以及噶瑪天工旺波(Karma Tenkyong Wangpo)。

135:夏(英):103頁,第10行。

136JAMDBL,第十世噶瑪巴三本傳記;第五世達賴喇嘛自傳(DL),參閱參考書目。

137:正確史料中三份藏文資料例證:"菩薩傳,滿願牛"(The Biography of Bodhisattvathe Bountiful Cow)(KAC),一部十七世紀時第十世噶瑪巴卻音多杰所著六世夏瑪巴傳記;梅東佔巴仁波切(Mendong Tsampa Rinpoche)著:"噶瑪巴傳承,精神領導簡記"(A Brief Biography of the Spiritual Leaderthe Successive Karmapas)(MD);第八世司徒仁波切,貝羅札瓦(Bey LotsawaBL)合著:"噶瑪噶舉歷史"( The History of the Karma Kagyu Lineage)。英文著作有"噶瑪巴,西藏黑帽喇嘛"(KarmapaThe Black Hat Lama of Tibet), 此書中描述第六世夏瑪巴的行事,並無任何有關"政治操作"之引射。

138:所有四份傳記,貝羅札瓦(BL),梅東佔巴仁波切(MD),菩薩傳(KAC),(JA)均證明這些事實。JA代表蔣揚處定教授(Professor Jamyang Tsutrim)所著"十六世噶瑪巴傳記"(The Biographies of the Sixteen Karmapas)。藏文頁碼:每一頁有一個頁碼,此頁之正面及背面依次加符號。

139:此段摘要中"黑帽噶瑪巴"為第十世噶瑪巴,而"紅帽噶嗎巴"指的是六世夏瑪巴

 

第五章 錯誤引用夏格巴的著作


第五章   錯誤引用夏格巴的著作


摘錄自噶瑪巴預言( The Karmapa  Prophecies)

 

部份

英文原著:蘇維亞 ( Sylvia Wong)

英譯中:林淑貞



本章討論的是利亞 特休 ( Lea Terhune) 如何歪曲她資料來源之一,西藏學者孜本夏格巴.旺秋德丹(W.D. Shakabpa)所著的西藏政治史”( Tibet: A Political History)裏的資料,尤其是利亞 特休所引述此書裏的兩個段落,若非不正確即為錯誤。這些引述都是發生在十七世紀初,圍繞在第六世夏瑪巴周遭的事件。如此之結果是她描繪出一位和事實大相庭徑的夏瑪巴形像。

我將從夏格巴的書中摘引出相關文句以明確顯示利亞 特休如何地誤引他的資料。利亞 特休在她的研究中所引用的英文資料來自夏格巴一本非常詳細的藏文著作進階西藏政治史“Bod Kyi Srid Don Rgyal Rabs, or An Advanced Political History of Tibet”)(以下簡縮:夏(藏))的節縮版。為使文義更清楚,本書被節錄的藏文譯文也將附錄於此。

首先,有關夏格巴之簡介:

孜本 .夏格巴(Tsepon Shakabpa)(譯註1)於1907年生於拉薩。19301950期間被任命為西藏噶廈政府孜本,負責財政事宜。西藏政府流亡期間,夏格巴被任命為達賴喇嘛駐新德理代表,1966年,他退休以專心從事學術工作。他曾著有數本書籍以及一些有關西藏文明的專題論文,他從印度自由運動以及與聖雄甘地( Mahatma Gandhi)會面得到啟示,著手研究著作本書,大約用了二十年。(註126

夏格巴先生於1989年逝世。


孜本旺秋德丹夏格巴所寫的內容

西藏政治史”( Tibet, A Political History) (以下簡縮:夏(英))書中(註127),孜本旺秋德丹.夏格巴描述第六世夏瑪巴(1584-1630) 生平所發生的一些事件。在當時,政治與宗教是分離的,中藏的統治者為第悉藏巴”( Desis),黑帽噶瑪巴與紅帽噶瑪巴為官方確立的西藏法王”( Official “Dharma Kings ”of Tibet),這是一項由當時統治政府頒贈給宗教大師的尊稱,恭稱他們為國家最高地位的佛法大師,但此頭銜的角色僅限於稱謂而已,黑帽以及紅帽噶瑪巴並未參與任何政治或管轄事宜,只有在危機時,政府會求教於宗教大師們的忠言。

第六世夏瑪巴(1584-1630)於五歲時被第九世噶瑪巴旺曲多杰( Wangchuk Dorje, 1556-1603)所認證,他從噶瑪巴接受噶瑪噶舉傳承教法,在十二歲時成為禪修大師;十六歲時,他精通梵文。他曾造訪其他教派的佛學院並精於辯經及學院測試,因而被認為是當時最飽學的學者之一。1601年時,格魯派迎請他們的領袖,第四世達賴喇嘛到拉薩,第四世達賴喇嘛雲丹嘉措( Yonten Gyatso)誕生於蒙古,為蒙古酋長俺答汗( Altan Khan)的孫子,當他十二歲時,被迎請到中藏,並坐床成為第四世達賴喇嘛,第六世夏瑪巴為了慶祝這項慶典,送了他一首詩以爲祝賀。

在夏格巴的書中,他稱夏瑪巴為紅帽噶瑪巴”( the Kar-ma-pa Red Hat),此稱謂和其他許多歷史學家稱夏瑪巴為紅帽噶瑪巴”(Red Hat Karmapa)的說法一致,此點參考資料反映了噶瑪巴(黑帽) 與夏瑪巴(紅帽)之間密切的關係。夏格巴寫著:

&夏(英),夏格巴:97頁,11-30行;

1601年,當雲丹嘉措十二歲時,西藏幾座寺廟的住持及僧侶們堅持他現在應當被送回西藏,並派了一隊人馬去為他護航…..

當雲丹嘉措抵達拉薩後,寺廟主事們安排了一場慶典,正式認證他為第四世達賴喇嘛並安排坐床大典…..

當時,紅帽噶瑪巴呈送一首詩給達賴喇嘛,而達賴喇嘛的侍者並無法解讀。他們並沒有回覆一封同樣含義隱晦的信,反而回覆紅帽噶瑪巴一封措辭強硬的信...



夏格巴的藏文原著有更詳細的描述:

& 夏(藏),夏格巴:第一冊,385頁,最後一行;

當時,第六世夏瑪巴 坦洽 潛巴 噶旺 卻吉 旺秋(Thamchad Khyenpa Garwang Chokyi Wangchuk)送了一封詞句極其優雅之詩句形式的信(128),我本人曾在第四世達賴喇嘛傳記中讀過,信的精神是恭賀性的,同時並呈獻給年少的達賴喇嘛吉祥的祝福,夏瑪巴祝福達賴喇嘛學習佛法以及其他事物一切順利。

四世達賴喇嘛的拉卜楞(譯註2)應當回覆一封有禮貌的回信,但是,三世達賴喇嘛的哥哥,策噶尼 卻吉 ( Tseganey Choje),以及他的祕書主康 ( Zhukhang Rab Jamp,本名格勒隆助 (Gelek Lhundrup))卻書寫了一封毫無緣由的粗魯回信給紅帽噶瑪巴。

紅帽噶瑪巴後來說,這正反映了他們(拉卜楞)的知識程度。”(129) 。紅帽噶瑪巴的秘書蔣楊( Jamyang)評論達賴喇嘛的主事們缺乏學養。


這場不愉快的事件過去後幾年,第六世夏瑪巴前往拉薩有名的大昭寺朝拜,寺內大殿供奉著藏人崇敬為最神聖的雕像之一的釋迦牟尼佛像。夏瑪巴向佛像獻上哈達,在哈達上他寫了一首詩。再一次,四世達賴喇嘛的侍者們將夏瑪巴的作為解讀成對他們教主的不敬。夏格巴如是寫著:

& 夏(英),夏格巴:97頁,最後一段於98頁結尾;

不久之後,當紅帽噶瑪巴有位喇嘛(a lama of the Kar-ma-pa Red Hats)朝拜拉薩大昭寺,他對世尊釋迦牟尼佛像獻上一條哈達,依據習俗,他在哈達上以詩詞形式寫了一首祈請文。當這條哈達後來被哲蚌寺 ( Drepung Monastery, 130) 達賴喇嘛的侍者們看到時,他們將這首詩錯誤解釋成侮辱達賴喇嘛的詩句,他的(達賴喇嘛的)蒙古騎兵團極為震怒,突襲紅帽噶瑪巴的住宅及馬廄。結果,藏巴汗噶瑪丹松旺波( Karma Tensung Wangpo,噶瑪巴的弟子), 1605年,率領大軍到拉薩,將護送(第四世)達賴喇嘛來西藏的蒙古人驅逐出境


第六世夏瑪巴的詩句如是兩度被達賴喇嘛的拉卜楞誤解成一種有意的冒犯。

1606年,第六世夏瑪巴見到一個可以化解誤解的機緣,四世達賴喇嘛將赴西藏南方訪問,途中會經過六世夏瑪巴所居住的貢噶( Gongkar)地區,雙方試圖安排見面以清除前嫌。夏格巴在下段文字裏描述所發生的事情(131), 注意紅帽噶瑪巴的首座喇嘛The head lama of the Kar-ma-pa Red Hats)指的正是第六世夏瑪巴。

&  夏(英),夏格巴:98頁,24-31行;(粗体字為作者所加強)

紅帽噶瑪巴的首座喇嘛(The head lama of the Kar-ma-pa Red Hats 住在貢噶附近,兩位喇嘛之間相互通信聯繫以達成見面的可能性,這樣的會面可能會結束格魯派和噶瑪巴教派之間的對立關係;但是達賴喇嘛和噶瑪巴喇嘛的侍者們都不願意中止爭吵,而達賴喇嘛的信徒們也催促他快速離開前往哲蚌寺( Drepung Monastery)。前來拜見達賴喇嘛的人們也在尋找來自紅帽噶瑪巴的訊息。


夏格巴極清楚的陳述兩位喇嘛間相互聯繫,他同時歸功於紅帽噶瑪巴(即第六世夏瑪巴)以及四世達賴喇嘛兩位均嘗試著要會面並化解他們之間的誤會。

利亞特休如何寫

&  噶瑪巴:政治性的輪迴,特休:88頁,3-30行,(粗体字為作者所加強)

歷史上,轉世喇嘛們的拉卜楞”(labrang,譯註2)或稱寺廟行政僧團裏所發生的問題,曾有過極負面的結果。這些年間,不同教派寺廟間的對抗風氣助長了那些除了研讀經典及禪修外別有用心的人來政治性的干預,在四世達賴喇嘛時即有一件實例。將噶瑪巴(Karmapa)和達賴喇嘛的拉卜楞間之緊張關係延續到第五世達賴喇嘛時。根據歷史學家夏格巴,這個緊張的關係起源於噶瑪巴的紅帽支派 the Red Hat subsect of the Karmapa)送了一首詩給達賴喇嘛,紅帽支派指的是第六世夏瑪巴的拉卜楞。第四世達賴喇嘛被帶到拉薩坐床,詩句是爲此慶典而送達,詩句的意境含混,而達賴喇嘛的侍者們無法了解,不久之後,當一個噶瑪噶舉喇嘛(Karma Kagyu lama) 在拉薩大昭寺獻上一條上面書寫詩句式的祈請文的哈達,達賴喇嘛的易怒的侍者們再一次錯解它,以為它是在侮辱達賴喇嘛。夏格巴說有來往信件為證顯示噶瑪巴(Karmap)和達賴喇嘛相互聯繫以解決事情,如此的會面可能會終止對抗關係,但是他們的侍者們破壞了此計劃


&  噶瑪巴:政治性的輪迴,特休: 89頁,第1(粗体字為作者所加強)

噶瑪巴卻音多杰( Choying Dorje)( 第十世噶瑪巴)不贊成這種教派間的對抗,(不像夏瑪巴),他勸阻王子莫挑起戰爭。

一份不精確的釋義


是第六世夏瑪巴,而非如利亞 特休所寫的,只是一個無名的噶瑪噶舉喇嘛在大昭寺獻上哈達。顯而易見的,利亞 特休是如何的犯此錯誤:夏格巴的藏文原著明確說明獻哈達人的身份,但是其英文著作較不明確,只說明紅帽噶瑪巴的一位喇嘛”( a lama of the Kar-ma-pa Red Hats),利亞 特休更進一步加強此模糊性,僅簡單的描述成一個噶瑪噶舉的喇嘛 ”( a Karma Kagyu lama)獻上哈達,她的釋義是不精確的。

此點看來似乎是一種微小的差異,但是存在於這段歷史裏,第六世夏瑪巴所寫的這首詩特別具意義。它的內容包含兩份重要的預言,第一份預言第十世噶瑪巴的生命將會受到攻擊;第二份則警示西藏將會有段悲慘的將來。這兩首預言終於都應時實現了,因此這首詩應當在噶瑪噶舉歷史及西藏歷史中被特別確認(註132),而混淆它作者的身份絕非依據現有資料之作。


錯誤的釋義

首先必須澄清特休的說法:夏格巴曾寫過對抗的關係起源於一首詩是一種錯誤的說法,這種說法錯謬的將教派間不和的原因歸咎於六世夏瑪巴的詩。夏格巴只在他書中單純描述在1660年代初,和其他一系列的事件一併發生的那些事件。

其次,特休也寫著,是噶瑪巴而非夏瑪巴試著要和第四世達賴喇嘛和解。夏格巴書中紅帽一詞明確的指明夏瑪巴,而在她釋義夏格巴的文句時,紅帽已然被她刪除。她的錯誤方便於支持她的書中的內容,第十世噶瑪巴卻音多杰不贊成六世夏瑪巴的政治謀略,而且十世噶瑪巴是唯一試著要和談的人

但是,十世噶瑪巴不可能是和四世達賴喇嘛溝通聯繫的人,他生於1604年,四世達賴喇嘛於1606年到貢噶地區,一個兩歲的孩童會寫信給達賴喇嘛去化解兩派間的誤會,此事令人難以置信。


特休確認夏格巴是她資料的來源,雖然夏格巴清楚的指出紅帽噶瑪巴的首座(the head of the Karmapa Red Hatsthe 6th Shamarpa)(六世夏瑪巴)為想要澄清誤會的人。六世夏瑪巴嘗試要和解,外加他詩句中所含的正面意義,將他從這些事件中免除任何指責,但是特休的說法還是將此點遮掩了。因為特休在她書中解釋了噶瑪巴和紅帽噶瑪巴的區別,看來她所犯的錯誤不像出自於對此二名詞的誤解。

126:西藏之背面:一段政治歷史。(紐約,布達拉出版社,1984

127:西藏政治史(紐約,布達拉出版社,1984

128:當時西藏習俗(沿襲數世紀)為以詩句書寫,特別是那些飽學的學者們。

129:如此說之意為其僧團執事不知如何正確地讀此信。

130:拉薩哲蚌寺為格魯派主要寺廟之一。哲蚌寺拉卜楞之領導為蘇南群佩(Sonam Chospel),又名蘇南羅登(Sonam Rabten)。他是四世及五世達賴喇嘛的機要秘書。後來,由於他在1639年蒙古入侵西藏事件所扮演的角色,他成為西藏歷史中重要的人物。參閱第八章,"嫌隙並未引發戰爭"。

131:參閱附錄A3,夏格巴註釋他的資科來源為Dga’-Ston.

132:這首詩的詳細描述可在當今夏瑪巴卻吉羅佐匯編翻譯的英文版第十世噶瑪巴卻音多杰傳記裏查到。

譯註1:孜本(Tsepon)是夏格巴的官銜。

譯註2:拉卜楞(Labrang):藏傳佛教寺廟的管事機構

 

附錄A3,夏格巴(Shakabpa) : 西藏政治史(Tibet: A Political History),  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