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瞞天過海
摘錄自"噶瑪巴預言"
蘇維亞.黃 原著,
林淑貞中譯
當我初次詢問噶瑪巴拉卜楞,有關1993年隆德寺如何從他們的手中被搶走時,他們指派達哇策仁(Dawa Tsering)為其發言人。有關1993年八月襲擊隆德寺事件是如何策劃,組織,並訴諸行動之一切,噶瑪巴慈善信託的理事們和噶瑪巴拉卜楞的其他人員現已經將資料整理結合起來,達哇策仁被告知提供給我他們的分析以及結論。
達哇於1990年開始替夏瑪仁波切工作,當時,夏瑪巴正替噶瑪巴慈善信託工作,並無自己分開的拉卜楞,1992年,當噶瑪巴爭議爆發時,或者說,整個事件是如何發展開來的,達哇正處於此行動的核心。當夏瑪仁波切和噶瑪巴慈善信託在回應1992年初次攻擊隆德寺時(註334),他在那裏;1993年八月,當200名嘉華噶瑪巴的僧侶們在結夏安居時被驅逐出他們的寺廟及寮房時,他也在那裏。
於1998年,噶瑪巴慈善信託理事們針對司徒仁波切及其弟子們非法佔領隆德寺向法院提出申訴。在書寫本書時,法庭案件已幾接近尾聲。由法院所傳遞來中間調解人之決定,極清楚的是最後的決定會偏向原告(註335)。今日,隆德寺被非法佔有已超過十年,非法佔有隆德寺的人群仍掌控著隆德寺。
達哇替夏瑪仁波切之工作(因此,等於替噶瑪巴慈善信託工作)需要他研讀許多法庭文件以及證據報告,以及有關非法佔有之新聞報導。他可以從居住在錫金首府剛渡市以及台灣的目擊者直接取得資料。達哇和所有參與爭議的人們如夏瑪仁波切,故托噶仁波切,噶瑪巴慈善信託之理事及律師,西藏流亡政府之官員以及隆德寺拉卜楞之工作人員等,大部份都有直接關聯。
達哇承認他可能會對日期或數字犯錯,因為他的記憶力並非無懈可擊,但是,達哇承諾他將儘其可能的正確以及誠實,並堅持他所陳述的不會違反下列七項資料:
1. 法庭之裁決。
2. 法庭之文件。
3. 錫金州政府副主席 噶瑪托登(Karma Topden),於新德里在他所召開的會議中之演說。當時印度政府禁止司徒仁波切入境剛解禁,在那場演講中,他將自己獻身於司徒仁波切。
4. 1996年,司徒仁波切之支持者們於新德里所舉辦的噶瑪噶舉大會,與會目擊者之報告。
5. 噶瑪巴慈善信託辦公室所保存之記錄和文件。
6. 各類報紙所摘錄的聲明。
7. 印度中央政府內政部長所發表的聲明。
達哇相信人們應當依據自己的知識層面來發表意見,因為他不是一位上師,他覺得自己不合格去評論有關兩位十七世噶瑪巴的衝突。因此他拒絕討論那一位是真的噶瑪巴。至於噶瑪巴拉卜楞對目前爭議的看法,達哇提供以下扼要總結:
夏瑪仁波切已經認證了噶瑪巴泰耶多杰,這是一個在他的佛法上權威內的決定,但是,即使將這些資格放置一旁,夏瑪巴在噶瑪噶舉教派裏仍具有歷史性及傳統性的權威去認證噶瑪巴。噶瑪巴慈善信託和隆德寺拉卜楞已接受夏瑪巴的認證。在藏傳佛教所有四大教派裏,高階位的喇嘛總是經由他們各自的拉卜楞同意後才坐床。這些標準使人信服地將噶瑪巴泰耶多杰置於故十六世噶瑪巴的地位。
司徒仁波切也有認證噶瑪巴轉世的權威性,正如少數幾位前世的司徒仁波切在過去所爲。但是,此次司徒仁波切未得到噶瑪巴拉卜楞之信服,因為他所提供的用來支持他人選的信件明顯地是假造的。同樣地,司徒的真正野心以及和許多政治性的政府結盟現在已顯露出來,而且他的行為完全違反一位上師及菩薩的行徑。
於本章中,我將陳述根據達哇策仁告訴我的資料,其中描述一個充滿著賄賂,背叛,和腐敗的牟利陰謀策劃。此陰謀的目標為隆德寺,爲屬於黑帽噶瑪巴之無價舍利和聖物之貯藏庫,包括第五世噶瑪巴有名的金剛寶冠(裝飾著無數寶石的頭冠,十五世紀時,由中國皇帝大明永樂所獻。)。其受害者爲隆德寺的僧衆,於1993年八月,他們在飽受生命危險情況下被趕出自己的寺廟,並被迫整夜無家可歸。
我將分四部份來陳述此事。第一部份描述司徒和嘉察仁波切及其同夥們佔領隆德寺之全面計劃。第二部份描述隆德寺如何在1993年八月被佔領。第三部份描述隆德寺被佔領後,居住在印度的西藏喇嘛社區如何反應。第四部份推測假如司徒仁波切和其同夥成功取得金剛寶冠後會發生什麼事。
第一部份:有利可圖的投機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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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仁波切和其同夥(嘉察和創古仁波切以及蘇格蘭的阿貢祖古)和一名台灣政客名為陳履安(註336)組成了一個聯盟,他們在"銷售喇嘛"有利可圖之事業上為合資企業資本家,他們的商業資產設定為包括噶瑪噶舉的最高階位喇嘛:噶瑪巴靈童以及他有名的金剛寶冠。
司徒,嘉察和創古仁波切都和十六世噶瑪巴均曾有過爭議。司徒仁波切怨恨他於1963年替夏瑪巴恢復了他在噶瑪噶舉裏的歷史地位,此動作之結果使得司徒仁波切之階位降低。創古仁波切在他的計謀要逐步取得噶瑪巴在不丹的科隆寺曝光時曾被十六世噶瑪巴訓斥過,沒多久,創古辭去他在隆德寺之職位(註337)。前世的嘉察仁波切和十六世噶瑪巴曾爭奪過一些農場的主權並敗訴,這場激烈的訴訟延續了十一年,於1956年結束。因此,嘉察仁波切的拉卜楞心中醞釀著忿怒以對抗噶瑪巴之拉卜楞,簡而言之,這些仁波切們和他們的拉卜楞對噶瑪巴毫無忠誠度可言。
十六世噶瑪巴於1981年圓寂後,此三名仁波切和阿貢祖古組成聯盟,後者於1963年移民至英倫島。他們也吸收其他仁波切及喇嘛們,只要是那些像他們一樣,與隆德寺噶瑪巴拉卜楞相處不佳的人。他們的吸金陰謀在1980年中期開始成型,以噶瑪巴的頭銜和主廟為代價,一個令他謀取利潤的計劃(註338)。
他們計劃的第一步是上演一場極為有利可圖的節目,以噶瑪巴靈童和他著名的金剛寶冠為特色。他們可以在台灣安排一系列的特別加持法會(註339),在他們精心籌劃下,每一場加持法會開始時,一名功德主會向坐在法座上的噶瑪巴靈童呈獻金剛寶冠,此名功德主為此項殊榮將捐獻多達一百萬美金。噶瑪巴靈童然後戴上寶冠,為在座每人進行特殊的加持。
喇嘛們估計他們可以將此計劃銷售給總數約一百名之功德主。噶瑪巴靈童將停留在台灣約兩個月,在此時間內,他們的計謀將可賺入至少一億美金。陳履安負責帶進潛在的功德主,以及為僱用助手及其他在錫金和此有關的私下的花費募款。所收集到的款項將存在一個私人基金會,司徒仁波切,創古仁波切和陳履安為三名主要負責人,仁波切們和他們主要的合夥人同意分享利潤。
涵蓋所有基地
但是,為了要成功推行計劃,喇嘛需要自由自在的接近噶瑪巴靈童,當時他尚未被找到。他們打算如此推行計劃:在適當的時候,司徒仁波切會前往西藏去選擇一名噶瑪巴靈童。當他人在西藏時,他會和中共政府合作以安排一切,如申請,提名以及人選之指定。然後他回到印度,開始進行展現一封宣稱為故十六世噶瑪巴所寫的預言信以支援這名侯選人。
司徒仁波切首先必須將此預言信呈現給夏瑪和蔣貢仁波切看(註340),他知道無論夏瑪仁波切,噶瑪巴慈善信託之理事們,或隆德寺的僧衆均會未經過徹底的測試即接受此信之真實性。因此,必須要先舖陳基礎工作以消除任何來自夏瑪巴及其他人的異議。為此目的,於1980年代晚期開始,司徒仁波切和他的夥伴們以四方面計劃他們的策略:
1. 必須開始運作一項活動,在印度及國外,毀壞夏瑪巴以及噶瑪巴拉卜楞之信用。
2. 將僱用本地人民針對找尋十七世噶瑪巴之結果施加壓力。這些僱用的信徒將出現在隆德寺向夏瑪仁波切和隆德寺拉卜楞挑釁。最後,他們在強佔隆德寺時可以提供人力。
3. 必須賄賂錫金州官員們以支援強佔隆德寺行動。這些官員們會代表司徒仁波切的團隊介入實際強佔隆德寺之行動。
4. 必須杜撰一個藉口讓錫金州警命令隆德寺僧侶離開隆德寺場地。為使得此行為對大衆看來似乎合理,官方需宣稱僧侶們被命令離開以避免雙方打鬥。一旦司徒仁波切的人們進入隆德寺內,所有貯藏在內的聖物,包括噶瑪巴的金剛黑冠,均會任由他們支配。
5. 尤陳土登(Juchen Thubten)(西藏流亡政府的一名官員)將會巧妙的操縱使司徒和嘉察仁波切和達賴喇嘛聖上及其拉卜楞建立良好關係。
教導盲目的服從
前任卡盧仁波切曾在海外許多城市裏建立了許多道場,創古仁波切在香港,台灣,加拿大也有他自己的教學中心,在這些中心裏,有些負責人和喇嘛支持司徒仁波切(註341),他們在創古仁波切以及另一名紐約來的喇嘛挪哈(Norlha)之組織下串聯起來。
如上所言計劃之一部份,這些支持者將會同心協力一起反對隆德拉卜楞並降低其聲譽。另外,噶瑪三乘法輪中心的董事長,天珍邱寧( Tenzing Chonyi)更是親身參加1993年司徒仁波切主導的非法奪取隆德事件。
支持司徒仁波切的道場有一個典型的教法即是學生必須永遠不懷疑他的上師。瑪爾巴和密勒日巴間的師徒關係經常被引用來教導無條件的、盲目的服從。今日的老師們絕非瑪爾巴;但在那些道場中,學生被教導,當老師說某事,學生必須相信他。這種說法完全和其他噶瑪噶舉師父們的教法相反,例如法國達波噶舉林的故根登仁波切(Gendun Rinpoche),他總是教導學生依法不依人。
支持司徒仁波切道場裏的成員被灌輸以一連串捏造的故事,描述一個具政治野心的夏瑪仁波切,他必須被阻止。一項反對夏瑪巴的活動從1980年代,直到隆德寺第一次被攻擊之1992年明顯地在進行。信徒們被告知別和夏瑪巴合作,否則他們就破三昧耶戒,將會下地獄。此外,他們被告知,傳佈"凡所有司徒和嘉察仁波切所為均為善行,而夏瑪巴之行為為惡行"此一消息極其重要。在此狀況下,打誑語是可以接受的,因為這是為了護教,並不會帶來任何惡業,最後,許多謊言被流傳。
當"大寶法王文件集"(The Karmapa Paper)於1992年出版時,司徒和創古仁波切憂慮他們的功德主可能會發現真相。書中刊載著許多官方信件以及法律文件顯示噶瑪巴慈善信託為十六世噶瑪巴遺產的法定管理人,以及一份詳細分析司徒仁波切的預言信,顯示其筆跡及信紙頭銜的異常點。它也包括司徒仁波切和西藏族普寺竹蚌德千仁波切演講錄音帶的文字記錄稿,其中顯示在西藏找尋噶瑪巴之日期和司徒仁波切所言不合。所有的證據強烈顯示,找尋噶瑪巴烏金廷列極可能是被操縱的。
創古告訴他的功德主切莫閱讀此書(註342),他甚至說即使觸摸到此書也會下地獄。某些司徒和創古仁波切的人,例如仁古祖古(Ringu Tulku)和俄助巴可(Ngodrup Burkhar)在台灣,香港美國及其他地區的噶瑪噶舉中心裏積極地散布同樣的消息(註343)。中心成員們被告知必須守護三昧耶戒,莫心懷任何疑慮,否則他們會下地獄。他們被告知不要涉入"政治"。作為一名佛法追循者,他們只需要追隨佛法和噶瑪巴烏金廷列即可,此即是一切。
透過"羅巴基金會"(Rokpa Foundation)收買隆德寺和剛渡當地的社會關係
藉由勾結中共政府,仁波切們成功地指派他們的噶瑪巴靈童,但是取得金剛寶冠則非如此簡單,因為它被鎖在隆德寺裏,在噶瑪巴慈善信託的法定照管下。司徒仁波切的人知道要控制噶瑪巴的拉卜楞是不可能的,而要去說服二百名僧侶站到他們這邊同樣不可能,唯一解決方法似乎只有公然的攻擊僧侶們,將他們驅趕出寺廟,佔領寺廟,安置他們自己的人,然後他們可以取得金剛寶冠。
進入隆德寺並趕走原住衆成為司徒仁波切和他的團體首要關心之事。他們決定賄賂居住在隆德寺周圍的當地居民,超過二百人拒絕他們的開價,約一百人接受,這一百人是由天珍南嘉(噶瑪巴前任副秘書)以及達哈(Dalha) 家族所帶領的一群人。僧侶中,約42名隆德寺師利那蘭陀學院的新學生接受賄賂參加司徒這邊,後來,隆德寺拉卜楞發現此42名學生為從不丹僱來的少年,其中有些人在不丹曾入獄過,司徒仁波切的人手僱用他們,並重將他們插佈在師利那蘭陀學院以進行任務。
司徒仁波切在蘇格蘭的夥伴阿貢袓古,被確認是負責付款給隆德寺周圍及剛渡市當地的人,作為羅巴基金會(一個以瑞士為基地的慈善團體)的董事長,阿貢祖古在印度設立分部以操作贊助計劃。司徒仁波切的團體於是開始在隆德寺周邊及剛渡市吸收在家人和僧侶,以及其他任何願意接受他們召喚的人,並應允他們將會由羅巴基金會付款,這項徵募發生於1989年至1991年間。
在隆德及剛渡的西藏難民分成三個社區,中藏的衛藏(U Tsang),以及東藏的朵姆(Domed)和朵圖(Dotod)派。衛藏和朵姆來的難民極需金錢,但是他們拒絕從事任何惡行;但是剛渡的朵圖社區的確從羅巴基金會收取了贊助金。
當時,阿貢祖古人在剛渡市。他派羅巴基金會的秘書利亞懷勒(Lea Wyler)前往隆德寺,他們的組織已獲得兩名當地人達哈(Dalha)和他太太阿希土土(Ashi Tutu)之協助。此夫婦居住在通往隆德寺之小路盡頭一間小屋裏,他們曾於1987年訪問過司徒仁波切的寺廟智慧林,當他們回來後,開始私下召募隆德寺附近的居民。
利亞懷勒在達哈家中設立一個辦公室,並經常被看到在懇求人們的支援。隆德寺的工作人員注意到人群在他們屋外聚集,他們懷疑有某些事情正在進行,但是不覺得自己有權干預,因為畢竟人們有集會及討論私事的自由。
蔣貢仁波切(噶瑪巴慈善信託理事之一)當時人在隆德寺,噶瑪巴慈善信託之副秘書雷希卓陽(Legshe Drayang)也在那裏,村民告訴他利亞懐勒發錢給人們,應當是來自羅巴基金會。她告訴人們基金會要開始操作以協助他們,但是,她也解釋這些錢來自司徒仁波切慷慨之舉,村民中較不那麼幼稚的立刻知道有些事出了差錯,羅巴是一個建基於瑞士的慈善基金會,它從國外收集基金協助喜馬拉雅地區的貧困家庭,這些基金又如何變成司徒仁波切的慷慨之行,他們完全無法了解。
後來,雷希卓陽終究和利亞懷勒當面起了衝突,但是達哈以及當地的一些人將雷希趕走。蔣貢仁波切被告知當時發生之事,他派秘書叫利亞懷勒來見他,當她來時,蔣貢仁波切責備她在噶瑪巴的主廟隆德寺擲拋金錢以玩弄政治。
最後,一百名隆德社區居民接受賄賂,站在司徒仁波切這邊,其餘的保持對寺廟和其內僧侶的忠誠。在一封向總理班達里提供"堅定的對行動的支持",阿貢自己確認他代表一百名隆德居民,他們是羅巴基金會多年所贊助的人們(註344)。同時,羅巴基金會在剛渡(註345)設立了辦公室並繼續向隆德寺外更遠地區召募人們,蔣貢仁波切鞭長莫及。
達哇策仁向我提到一封由所有隆德寺僧侶及在家人簽署的信,此信是給紐約屋士達的天珍邱寧,信中指出羅巴涉及此陰謀(註346),信中有超過二百五十個簽字。以下的摘錄反映藏文書寫的特色,讀者們請專注於其文義而非字句之形式。
&摘錄自一封隆德寺僧衆致紐約屋士達,噶瑪三乘法輪中心天珍邱寧之公開信,2006年3月15日,第二頁:
於1990年,當阿貢祖古的羅巴基金會的利亞懷勒來到隆德,我們也是那些不同意阿貢所提之"大家均需追隨司徒仁波切的願望"此條件之群衆。從此之後羅巴基金會開始中斷他們對我們的援助,在隆德寺被摧毀後,我們無法從他們那裡期待到任何支援。
錫金州政府的價碼
司徒仁波切能夠從噶瑪托登先生處得到協助,因為他認證了此人的侄子為嘉松祖古之轉世靈童(註347)。當時,那 巴哈杜 班達理(Nar Bahadur Bhandari)為錫金總理,而噶瑪托登是執政黨的副主席。錫金國會由N. B. 班達理的支持者所組成,故N. B. 班達理像獨裁者般地統治著錫金(註348)。
歷史上,錫金政府曾經被三組人管理過:
1. 貴族地主卡誌(Kazi)階級:他們曾服侍過錫金國王。卡誌替政府服務但他們本身並非政客。
2. 在錫金的尼泊爾人:他們受過高等教育,他們當中有些人是官僚,其他人為有勢力的政客,對錫金州政府有相當的影響力。
3. 巴布(Babus):" 巴布"在錫金文意為"翻譯者"。這些家族為在西藏為早期為探險家和英國羊毛及馬匹商人翻譯者之後代。他們也替錫金國王在西藏購買物品,最後他們成為錫金之公民。因為他們被國王所鍾愛,他們設法取得政府職位,這些職位均沿襲給後人。
政府中之前二組人員不願參與腐敗貪污,但是剛渡市裏有四個著名的巴布家族(註349)和N. B. 班達理關係極為密切。首先他們幫助他在錫金競選,後來從他那裡得到財務資助,因此他們極樂意去協助此計謀。
噶瑪托登和他的姻親太西典薩巴(Tashi Densapa)介紹司徒仁波切認識N. B. 班達理和其他錫金政府人員,同時,陳履安提供資金以收買這些有影響力的人們之支援。N. B. 班達理的協助是以高價購得的,除了四個巴布家族,噶瑪托登也吸收了錫金政府成員。他們一起組織成"聯合行動委員會"(Joint Action Committee),由台灣的陳履安提供經費。
錫金政府成員們簽署加入此團體的包括少數幾名國會議員,多名警察,以及一些二級和三級的錫金州內政部秘書。噶瑪托登是主要的協調者,負責安排陳履安以及州政府成員間之付款事宜。為了報答這些酬勞,N. B. 班達理,錫金州警,以及其他人,於1993年八月,協助非法佔領隆德寺,將它交給司徒仁波切。
錫金總理N. B. 班達理要求司徒仁波切的人安排在隆德寺舉行一項活動,一項隆德寺僧侶不會同意的活動,到時,司徒仁波切僅需要惹出一些事端,N. B . 班達理會帶人以維持社會秩序之名義進來干預。在維持和平及維護法令的藉口下,州政府可以下令僧衆們被撤離隆德寺。
在1993年八月之前的冬天,曾經有過一次較小型的攻擊隆德寺僧侶事件。罪犯們是剛渡街上的少年以及一些來自達圖(Dotod)社區的成員,他們在喇嘛舞慶典上攻擊僧侶,希望激起打鬥。
雖然當時隆德僧侶和噶瑪巴慈善信託的理事懷疑總理和州警可能屬於司徒這邊,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捲入多深,而且,班達理是一個令人害怕的錫金總理,在沒有任何證據下,僧侶們沒有任何理由申請印度政府協助及保護。
1993年初的冬天,因為害怕麻煩,隆德寺僧侶決定取消喇嘛舞全程節目,取而代之以在附近的舊隆德寺外舉行一場小型慶典。不顧僧侶們努力要低調行事,就當喇嘛舞結束時,八輛汽車滿載當地"勞巴札"(Lal Bazaar) 的幫派街頭少年抵達寺廟場地,這些人配備著小刀和鐵鍊,他們的目的極其明顯:挑起打鬥。
僧侶們和一些隆德村莊裏的年輕人逐退他們,同樣地,一名誠實的警官當時被派駐在隆德地區,桑哈警官(Officer Sundhar),也協助維持了秩序,因此,一場火併的打鬥得以避免。其後,這些幫派份子被看到進入阿希土土的家中用餐。司徒仁波切僱來的幫手如何替他工作,此爲一例。
最後,司徒和嘉察仁波切決定在同年八月,於結夏安居期間目標對準隆德寺。他們的策略是將結夏安居變成一個對外開放的節目,所有他們的人將突然來到隆德寺並迫使一場公開的對抗。
在佛教中,結夏安居是一種僅限於岀家衆的嚴格修行活動。然而,司徒的人在剛渡市張貼海報宣傳它為公開的活動。因此,1993年八月的結夏安居成為司徒這群人在錫金州警監督下,武力強佔隆德寺的舞台。他們知道隆德寺的僧侶一定會反對在家人的參與,因為它違背佛教傳統,如此則會為錫金州政府涉入所需要之藉口提供完善的掩護。
在西藏流亡政府裏建立內線
達哇箂仁回憶起在1992年某日他的驚訝,當時他看到尤陳土登(Juchen Thubten)在隆德寺,帶領著一群暴民來挑釁噶瑪巴的拉卜楞。達哇無法了解為何尤陳土登,當時是西藏流亡政府的重要官員,會參與噶瑪噶舉的事情。達哇同時也表現他的顧慮,尤陳土登如此侵略性的作法可能對達賴喇嘛聖上及其流亡政府有不良的影響(註351)。
尤陳土登的工作是在有關隆德寺的活動,提供給達賴喇嘛聖上錯誤的訊息,告訴他在夏瑪和托噶仁波切的指揮下,噶瑪巴拉卜楞試圖暗中破壞達賴喇嘛的聲望。此即是他們希望如何說服達賴喇嘛聖上支持司徒仁波切之重點。
尤陳土登也知道西藏流亡政府為了政治的原因,不希望十七世噶瑪巴出生在不丹:不丹是一個獨立的佛教王國,假如新的噶瑪巴出生在那裡,則會威脅到西藏流亡政府的威信,達賴喇嘛和他的政府對不丹人噶瑪巴將沒有管轄權,他們希望對噶瑪巴有一些影響力。尤陳土登瞭解此點,故他開始散播謠言,說夏瑪巴想認證一名不丹王子為新噶瑪巴,其目的為誤導達賴喇嘛及其政府。謠言並說明整件事為最高機密,故西藏流亡政府雖然想查證此事,郤無法辦到。
夏瑪仁波切於1986年2月9日,致函許多位噶舉喇嘛,描述傳統上噶瑪巴以兩種方式出現(註352),有些留下說明,指示他們的出生時間及地點,雙親之名等;有些僅僅出現,聲明,"我是噶瑪巴。"而已。
在信中,夏瑪仁波切說明,若有任何男孩以如此兩種方式之一出現,他會進一步調查以確保此男孩為真正的十七世噶瑪巴,如果詳情正確,他會完成他的認證。夏瑪仁波切甚至聲明他自己不具備他前世們的特性,但是,他加上因為菩薩們的佛行不可思議,他可能會收到有關噶瑪巴轉世的預言。
此封信也提到,早在1986年,夏瑪巴已警示過,噶瑪巴的轉世必須以最大可能的謹慎度來進行,因為許多謠言己四起。他預先警告,許多不同的個人會虛假地宣稱他們曾收到過指示或預言,他們必須不被輕信。
中國的任命噶瑪巴
一旦對付夏瑪仁波切的謠言已廣泛流傳,在隆德寺周圍,西藏流亡政府內以及錫金州政府內的支持者已然受賄,司徒仁波切開始接觸中國政府。他向他們提供他的協助,將在他們國內提名一個噶嗎巴,中共極感興趣。到1990年,任命之細節秘密的被決定,夏瑪仁波切和噶瑪巴慈善信託完全被蒙在鼓裏。
1992年三月,司徒仁波切出示他的預言信,此信他宣稱是故十六世噶瑪巴所書。衆人決議蔣貢仁波切會去西藏勘查線索,但是他不幸在出發前一天逝世。但是在兩天之前,4月24日,一名男孩的相片在中共佔領的西藏被拍攝下,同時還有一份由族普寺的竹蚌德千詳細的描述他們如何找到新的噶瑪巴之錄音帶(註353)。
司徒和嘉察之在中國認證噶瑪巴靈童如計劃進行,噶瑪巴烏金廷列被中共政府於1992年6月29日正式指定,並在族普寺坐床。於1993年,根據一份由中共贊助的雜誌所刊載,阿貢祖古被中共政府指派為英國中藏社區的主席,許多人以為此職位是獎賞他在中共指定噶瑪巴一事上之貢獻。
但是,夏瑪巴,噶瑪巴慈善信託理事們,以及故十六世噶瑪巴在隆德寺之正式僧衆團體從未接受司徒的預言信之真實性,他們也不承認司徒和嘉察之找尋噶瑪巴的過程是有效的或依據傳統的。就他們認為,整個過程充滿欺瞞,掩飾和政治的腐敗。夏瑪巴和隆德拉卜楞因而繼續努力尋找十七世噶瑪巴。
司徒仁波切和其同夥(嘉察和創古仁波切以及蘇格蘭的阿貢祖古)和一名台灣政客名為陳履安(註336)組成了一個聯盟,他們在"銷售喇嘛"有利可圖之事業上為合資企業資本家,他們的商業資產設定為包括噶瑪噶舉的最高階位喇嘛:噶瑪巴靈童以及他有名的金剛寶冠。
司徒,嘉察和創古仁波切都和十六世噶瑪巴均曾有過爭議。司徒仁波切怨恨他於1963年替夏瑪巴恢復了他在噶瑪噶舉裏的歷史地位,此動作之結果使得司徒仁波切之階位降低。創古仁波切在他的計謀要逐步取得噶瑪巴在不丹的科隆寺曝光時曾被十六世噶瑪巴訓斥過,沒多久,創古辭去他在隆德寺之職位(註337)。前世的嘉察仁波切和十六世噶瑪巴曾爭奪過一些農場的主權並敗訴,這場激烈的訴訟延續了十一年,於1956年結束。因此,嘉察仁波切的拉卜楞心中醞釀著忿怒以對抗噶瑪巴之拉卜楞,簡而言之,這些仁波切們和他們的拉卜楞對噶瑪巴毫無忠誠度可言。
十六世噶瑪巴於1981年圓寂後,此三名仁波切和阿貢祖古組成聯盟,後者於1963年移民至英倫島。他們也吸收其他仁波切及喇嘛們,只要是那些像他們一樣,與隆德寺噶瑪巴拉卜楞相處不佳的人。他們的吸金陰謀在1980年中期開始成型,以噶瑪巴的頭銜和主廟為代價,一個令他謀取利潤的計劃(註338)。
他們計劃的第一步是上演一場極為有利可圖的節目,以噶瑪巴靈童和他著名的金剛寶冠為特色。他們可以在台灣安排一系列的特別加持法會(註339),在他們精心籌劃下,每一場加持法會開始時,一名功德主會向坐在法座上的噶瑪巴靈童呈獻金剛寶冠,此名功德主為此項殊榮將捐獻多達一百萬美金。噶瑪巴靈童然後戴上寶冠,為在座每人進行特殊的加持。
喇嘛們估計他們可以將此計劃銷售給總數約一百名之功德主。噶瑪巴靈童將停留在台灣約兩個月,在此時間內,他們的計謀將可賺入至少一億美金。陳履安負責帶進潛在的功德主,以及為僱用助手及其他在錫金和此有關的私下的花費募款。所收集到的款項將存在一個私人基金會,司徒仁波切,創古仁波切和陳履安為三名主要負責人,仁波切們和他們主要的合夥人同意分享利潤。
涵蓋所有基地
但是,為了要成功推行計劃,喇嘛需要自由自在的接近噶瑪巴靈童,當時他尚未被找到。他們打算如此推行計劃:在適當的時候,司徒仁波切會前往西藏去選擇一名噶瑪巴靈童。當他人在西藏時,他會和中共政府合作以安排一切,如申請,提名以及人選之指定。然後他回到印度,開始進行展現一封宣稱為故十六世噶瑪巴所寫的預言信以支援這名侯選人。
司徒仁波切首先必須將此預言信呈現給夏瑪和蔣貢仁波切看(註340),他知道無論夏瑪仁波切,噶瑪巴慈善信託之理事們,或隆德寺的僧衆均會未經過徹底的測試即接受此信之真實性。因此,必須要先舖陳基礎工作以消除任何來自夏瑪巴及其他人的異議。為此目的,於1980年代晚期開始,司徒仁波切和他的夥伴們以四方面計劃他們的策略:
1. 必須開始運作一項活動,在印度及國外,毀壞夏瑪巴以及噶瑪巴拉卜楞之信用。
2. 將僱用本地人民針對找尋十七世噶瑪巴之結果施加壓力。這些僱用的信徒將出現在隆德寺向夏瑪仁波切和隆德寺拉卜楞挑釁。最後,他們在強佔隆德寺時可以提供人力。
3. 必須賄賂錫金州官員們以支援強佔隆德寺行動。這些官員們會代表司徒仁波切的團隊介入實際強佔隆德寺之行動。
4. 必須杜撰一個藉口讓錫金州警命令隆德寺僧侶離開隆德寺場地。為使得此行為對大衆看來似乎合理,官方需宣稱僧侶們被命令離開以避免雙方打鬥。一旦司徒仁波切的人們進入隆德寺內,所有貯藏在內的聖物,包括噶瑪巴的金剛黑冠,均會任由他們支配。
5. 尤陳土登(Juchen Thubten)(西藏流亡政府的一名官員)將會巧妙的操縱使司徒和嘉察仁波切和達賴喇嘛聖上及其拉卜楞建立良好關係。
教導盲目的服從
前任卡盧仁波切曾在海外許多城市裏建立了許多道場,創古仁波切在香港,台灣,加拿大也有他自己的教學中心,在這些中心裏,有些負責人和喇嘛支持司徒仁波切(註341),他們在創古仁波切以及另一名紐約來的喇嘛挪哈(Norlha)之組織下串聯起來。
如上所言計劃之一部份,這些支持者將會同心協力一起反對隆德拉卜楞並降低其聲譽。另外,噶瑪三乘法輪中心的董事長,天珍邱寧( Tenzing Chonyi)更是親身參加1993年司徒仁波切主導的非法奪取隆德事件。
支持司徒仁波切的道場有一個典型的教法即是學生必須永遠不懷疑他的上師。瑪爾巴和密勒日巴間的師徒關係經常被引用來教導無條件的、盲目的服從。今日的老師們絕非瑪爾巴;但在那些道場中,學生被教導,當老師說某事,學生必須相信他。這種說法完全和其他噶瑪噶舉師父們的教法相反,例如法國達波噶舉林的故根登仁波切(Gendun Rinpoche),他總是教導學生依法不依人。
支持司徒仁波切道場裏的成員被灌輸以一連串捏造的故事,描述一個具政治野心的夏瑪仁波切,他必須被阻止。一項反對夏瑪巴的活動從1980年代,直到隆德寺第一次被攻擊之1992年明顯地在進行。信徒們被告知別和夏瑪巴合作,否則他們就破三昧耶戒,將會下地獄。此外,他們被告知,傳佈"凡所有司徒和嘉察仁波切所為均為善行,而夏瑪巴之行為為惡行"此一消息極其重要。在此狀況下,打誑語是可以接受的,因為這是為了護教,並不會帶來任何惡業,最後,許多謊言被流傳。
當"大寶法王文件集"(The Karmapa Paper)於1992年出版時,司徒和創古仁波切憂慮他們的功德主可能會發現真相。書中刊載著許多官方信件以及法律文件顯示噶瑪巴慈善信託為十六世噶瑪巴遺產的法定管理人,以及一份詳細分析司徒仁波切的預言信,顯示其筆跡及信紙頭銜的異常點。它也包括司徒仁波切和西藏族普寺竹蚌德千仁波切演講錄音帶的文字記錄稿,其中顯示在西藏找尋噶瑪巴之日期和司徒仁波切所言不合。所有的證據強烈顯示,找尋噶瑪巴烏金廷列極可能是被操縱的。
創古告訴他的功德主切莫閱讀此書(註342),他甚至說即使觸摸到此書也會下地獄。某些司徒和創古仁波切的人,例如仁古祖古(Ringu Tulku)和俄助巴可(Ngodrup Burkhar)在台灣,香港美國及其他地區的噶瑪噶舉中心裏積極地散布同樣的消息(註343)。中心成員們被告知必須守護三昧耶戒,莫心懷任何疑慮,否則他們會下地獄。他們被告知不要涉入"政治"。作為一名佛法追循者,他們只需要追隨佛法和噶瑪巴烏金廷列即可,此即是一切。
透過"羅巴基金會"(Rokpa Foundation)收買隆德寺和剛渡當地的社會關係
藉由勾結中共政府,仁波切們成功地指派他們的噶瑪巴靈童,但是取得金剛寶冠則非如此簡單,因為它被鎖在隆德寺裏,在噶瑪巴慈善信託的法定照管下。司徒仁波切的人知道要控制噶瑪巴的拉卜楞是不可能的,而要去說服二百名僧侶站到他們這邊同樣不可能,唯一解決方法似乎只有公然的攻擊僧侶們,將他們驅趕出寺廟,佔領寺廟,安置他們自己的人,然後他們可以取得金剛寶冠。
進入隆德寺並趕走原住衆成為司徒仁波切和他的團體首要關心之事。他們決定賄賂居住在隆德寺周圍的當地居民,超過二百人拒絕他們的開價,約一百人接受,這一百人是由天珍南嘉(噶瑪巴前任副秘書)以及達哈(Dalha) 家族所帶領的一群人。僧侶中,約42名隆德寺師利那蘭陀學院的新學生接受賄賂參加司徒這邊,後來,隆德寺拉卜楞發現此42名學生為從不丹僱來的少年,其中有些人在不丹曾入獄過,司徒仁波切的人手僱用他們,並重將他們插佈在師利那蘭陀學院以進行任務。
司徒仁波切在蘇格蘭的夥伴阿貢袓古,被確認是負責付款給隆德寺周圍及剛渡市當地的人,作為羅巴基金會(一個以瑞士為基地的慈善團體)的董事長,阿貢祖古在印度設立分部以操作贊助計劃。司徒仁波切的團體於是開始在隆德寺周邊及剛渡市吸收在家人和僧侶,以及其他任何願意接受他們召喚的人,並應允他們將會由羅巴基金會付款,這項徵募發生於1989年至1991年間。
在隆德及剛渡的西藏難民分成三個社區,中藏的衛藏(U Tsang),以及東藏的朵姆(Domed)和朵圖(Dotod)派。衛藏和朵姆來的難民極需金錢,但是他們拒絕從事任何惡行;但是剛渡的朵圖社區的確從羅巴基金會收取了贊助金。
當時,阿貢祖古人在剛渡市。他派羅巴基金會的秘書利亞懷勒(Lea Wyler)前往隆德寺,他們的組織已獲得兩名當地人達哈(Dalha)和他太太阿希土土(Ashi Tutu)之協助。此夫婦居住在通往隆德寺之小路盡頭一間小屋裏,他們曾於1987年訪問過司徒仁波切的寺廟智慧林,當他們回來後,開始私下召募隆德寺附近的居民。
利亞懷勒在達哈家中設立一個辦公室,並經常被看到在懇求人們的支援。隆德寺的工作人員注意到人群在他們屋外聚集,他們懷疑有某些事情正在進行,但是不覺得自己有權干預,因為畢竟人們有集會及討論私事的自由。
蔣貢仁波切(噶瑪巴慈善信託理事之一)當時人在隆德寺,噶瑪巴慈善信託之副秘書雷希卓陽(Legshe Drayang)也在那裏,村民告訴他利亞懐勒發錢給人們,應當是來自羅巴基金會。她告訴人們基金會要開始操作以協助他們,但是,她也解釋這些錢來自司徒仁波切慷慨之舉,村民中較不那麼幼稚的立刻知道有些事出了差錯,羅巴是一個建基於瑞士的慈善基金會,它從國外收集基金協助喜馬拉雅地區的貧困家庭,這些基金又如何變成司徒仁波切的慷慨之行,他們完全無法了解。
後來,雷希卓陽終究和利亞懷勒當面起了衝突,但是達哈以及當地的一些人將雷希趕走。蔣貢仁波切被告知當時發生之事,他派秘書叫利亞懷勒來見他,當她來時,蔣貢仁波切責備她在噶瑪巴的主廟隆德寺擲拋金錢以玩弄政治。
最後,一百名隆德社區居民接受賄賂,站在司徒仁波切這邊,其餘的保持對寺廟和其內僧侶的忠誠。在一封向總理班達里提供"堅定的對行動的支持",阿貢自己確認他代表一百名隆德居民,他們是羅巴基金會多年所贊助的人們(註344)。同時,羅巴基金會在剛渡(註345)設立了辦公室並繼續向隆德寺外更遠地區召募人們,蔣貢仁波切鞭長莫及。
達哇策仁向我提到一封由所有隆德寺僧侶及在家人簽署的信,此信是給紐約屋士達的天珍邱寧,信中指出羅巴涉及此陰謀(註346),信中有超過二百五十個簽字。以下的摘錄反映藏文書寫的特色,讀者們請專注於其文義而非字句之形式。
&摘錄自一封隆德寺僧衆致紐約屋士達,噶瑪三乘法輪中心天珍邱寧之公開信,2006年3月15日,第二頁:
於1990年,當阿貢祖古的羅巴基金會的利亞懷勒來到隆德,我們也是那些不同意阿貢所提之"大家均需追隨司徒仁波切的願望"此條件之群衆。從此之後羅巴基金會開始中斷他們對我們的援助,在隆德寺被摧毀後,我們無法從他們那裡期待到任何支援。
錫金州政府的價碼
司徒仁波切能夠從噶瑪托登先生處得到協助,因為他認證了此人的侄子為嘉松祖古之轉世靈童(註347)。當時,那 巴哈杜 班達理(Nar Bahadur Bhandari)為錫金總理,而噶瑪托登是執政黨的副主席。錫金國會由N. B. 班達理的支持者所組成,故N. B. 班達理像獨裁者般地統治著錫金(註348)。
歷史上,錫金政府曾經被三組人管理過:
1. 貴族地主卡誌(Kazi)階級:他們曾服侍過錫金國王。卡誌替政府服務但他們本身並非政客。
2. 在錫金的尼泊爾人:他們受過高等教育,他們當中有些人是官僚,其他人為有勢力的政客,對錫金州政府有相當的影響力。
3. 巴布(Babus):" 巴布"在錫金文意為"翻譯者"。這些家族為在西藏為早期為探險家和英國羊毛及馬匹商人翻譯者之後代。他們也替錫金國王在西藏購買物品,最後他們成為錫金之公民。因為他們被國王所鍾愛,他們設法取得政府職位,這些職位均沿襲給後人。
政府中之前二組人員不願參與腐敗貪污,但是剛渡市裏有四個著名的巴布家族(註349)和N. B. 班達理關係極為密切。首先他們幫助他在錫金競選,後來從他那裡得到財務資助,因此他們極樂意去協助此計謀。
噶瑪托登和他的姻親太西典薩巴(Tashi Densapa)介紹司徒仁波切認識N. B. 班達理和其他錫金政府人員,同時,陳履安提供資金以收買這些有影響力的人們之支援。N. B. 班達理的協助是以高價購得的,除了四個巴布家族,噶瑪托登也吸收了錫金政府成員。他們一起組織成"聯合行動委員會"(Joint Action Committee),由台灣的陳履安提供經費。
錫金政府成員們簽署加入此團體的包括少數幾名國會議員,多名警察,以及一些二級和三級的錫金州內政部秘書。噶瑪托登是主要的協調者,負責安排陳履安以及州政府成員間之付款事宜。為了報答這些酬勞,N. B. 班達理,錫金州警,以及其他人,於1993年八月,協助非法佔領隆德寺,將它交給司徒仁波切。
錫金總理N. B. 班達理要求司徒仁波切的人安排在隆德寺舉行一項活動,一項隆德寺僧侶不會同意的活動,到時,司徒仁波切僅需要惹出一些事端,N. B . 班達理會帶人以維持社會秩序之名義進來干預。在維持和平及維護法令的藉口下,州政府可以下令僧衆們被撤離隆德寺。
在1993年八月之前的冬天,曾經有過一次較小型的攻擊隆德寺僧侶事件。罪犯們是剛渡街上的少年以及一些來自達圖(Dotod)社區的成員,他們在喇嘛舞慶典上攻擊僧侶,希望激起打鬥。
雖然當時隆德僧侶和噶瑪巴慈善信託的理事懷疑總理和州警可能屬於司徒這邊,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捲入多深,而且,班達理是一個令人害怕的錫金總理,在沒有任何證據下,僧侶們沒有任何理由申請印度政府協助及保護。
1993年初的冬天,因為害怕麻煩,隆德寺僧侶決定取消喇嘛舞全程節目,取而代之以在附近的舊隆德寺外舉行一場小型慶典。不顧僧侶們努力要低調行事,就當喇嘛舞結束時,八輛汽車滿載當地"勞巴札"(Lal Bazaar) 的幫派街頭少年抵達寺廟場地,這些人配備著小刀和鐵鍊,他們的目的極其明顯:挑起打鬥。
僧侶們和一些隆德村莊裏的年輕人逐退他們,同樣地,一名誠實的警官當時被派駐在隆德地區,桑哈警官(Officer Sundhar),也協助維持了秩序,因此,一場火併的打鬥得以避免。其後,這些幫派份子被看到進入阿希土土的家中用餐。司徒仁波切僱來的幫手如何替他工作,此爲一例。
最後,司徒和嘉察仁波切決定在同年八月,於結夏安居期間目標對準隆德寺。他們的策略是將結夏安居變成一個對外開放的節目,所有他們的人將突然來到隆德寺並迫使一場公開的對抗。
在佛教中,結夏安居是一種僅限於岀家衆的嚴格修行活動。然而,司徒的人在剛渡市張貼海報宣傳它為公開的活動。因此,1993年八月的結夏安居成為司徒這群人在錫金州警監督下,武力強佔隆德寺的舞台。他們知道隆德寺的僧侶一定會反對在家人的參與,因為它違背佛教傳統,如此則會為錫金州政府涉入所需要之藉口提供完善的掩護。
在西藏流亡政府裏建立內線
達哇箂仁回憶起在1992年某日他的驚訝,當時他看到尤陳土登(Juchen Thubten)在隆德寺,帶領著一群暴民來挑釁噶瑪巴的拉卜楞。達哇無法了解為何尤陳土登,當時是西藏流亡政府的重要官員,會參與噶瑪噶舉的事情。達哇同時也表現他的顧慮,尤陳土登如此侵略性的作法可能對達賴喇嘛聖上及其流亡政府有不良的影響(註351)。
尤陳土登的工作是在有關隆德寺的活動,提供給達賴喇嘛聖上錯誤的訊息,告訴他在夏瑪和托噶仁波切的指揮下,噶瑪巴拉卜楞試圖暗中破壞達賴喇嘛的聲望。此即是他們希望如何說服達賴喇嘛聖上支持司徒仁波切之重點。
尤陳土登也知道西藏流亡政府為了政治的原因,不希望十七世噶瑪巴出生在不丹:不丹是一個獨立的佛教王國,假如新的噶瑪巴出生在那裡,則會威脅到西藏流亡政府的威信,達賴喇嘛和他的政府對不丹人噶瑪巴將沒有管轄權,他們希望對噶瑪巴有一些影響力。尤陳土登瞭解此點,故他開始散播謠言,說夏瑪巴想認證一名不丹王子為新噶瑪巴,其目的為誤導達賴喇嘛及其政府。謠言並說明整件事為最高機密,故西藏流亡政府雖然想查證此事,郤無法辦到。
夏瑪仁波切於1986年2月9日,致函許多位噶舉喇嘛,描述傳統上噶瑪巴以兩種方式出現(註352),有些留下說明,指示他們的出生時間及地點,雙親之名等;有些僅僅出現,聲明,"我是噶瑪巴。"而已。
在信中,夏瑪仁波切說明,若有任何男孩以如此兩種方式之一出現,他會進一步調查以確保此男孩為真正的十七世噶瑪巴,如果詳情正確,他會完成他的認證。夏瑪仁波切甚至聲明他自己不具備他前世們的特性,但是,他加上因為菩薩們的佛行不可思議,他可能會收到有關噶瑪巴轉世的預言。
此封信也提到,早在1986年,夏瑪巴已警示過,噶瑪巴的轉世必須以最大可能的謹慎度來進行,因為許多謠言己四起。他預先警告,許多不同的個人會虛假地宣稱他們曾收到過指示或預言,他們必須不被輕信。
中國的任命噶瑪巴
一旦對付夏瑪仁波切的謠言已廣泛流傳,在隆德寺周圍,西藏流亡政府內以及錫金州政府內的支持者已然受賄,司徒仁波切開始接觸中國政府。他向他們提供他的協助,將在他們國內提名一個噶嗎巴,中共極感興趣。到1990年,任命之細節秘密的被決定,夏瑪仁波切和噶瑪巴慈善信託完全被蒙在鼓裏。
1992年三月,司徒仁波切出示他的預言信,此信他宣稱是故十六世噶瑪巴所書。衆人決議蔣貢仁波切會去西藏勘查線索,但是他不幸在出發前一天逝世。但是在兩天之前,4月24日,一名男孩的相片在中共佔領的西藏被拍攝下,同時還有一份由族普寺的竹蚌德千詳細的描述他們如何找到新的噶瑪巴之錄音帶(註353)。
司徒和嘉察之在中國認證噶瑪巴靈童如計劃進行,噶瑪巴烏金廷列被中共政府於1992年6月29日正式指定,並在族普寺坐床。於1993年,根據一份由中共贊助的雜誌所刊載,阿貢祖古被中共政府指派為英國中藏社區的主席,許多人以為此職位是獎賞他在中共指定噶瑪巴一事上之貢獻。
但是,夏瑪巴,噶瑪巴慈善信託理事們,以及故十六世噶瑪巴在隆德寺之正式僧衆團體從未接受司徒的預言信之真實性,他們也不承認司徒和嘉察之找尋噶瑪巴的過程是有效的或依據傳統的。就他們認為,整個過程充滿欺瞞,掩飾和政治的腐敗。夏瑪巴和隆德拉卜楞因而繼續努力尋找十七世噶瑪巴。
第二部份:實際以武力強佔隆德寺,1993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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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6月,隆德寺內的噶瑪師利那蘭陀學院發生了一起事端。有一名叫廷列多杰(Trinley Dorje)(註354)的學生一直缺課,他的老師,蘇南策仁(Sonam Tsering)找到他,提醒他學院的出席規定,此名學生怨恨老師的斥責,用拳頭猛擊老師,老師試著防衛自己,但是當廷列多杰拔出小刀,從背後刺傷他時,他受了重傷,隨後被送往剛渡住院治療,警察也被找來了。
桑哈警官(Officer Sundhar)當時值班,他進入學院逮捕廷列多杰,並告示學生們不要製造麻煩。但是,"聯合行動委員會"付款保釋他,多傑在第二天即被釋放。於1993年8月之前某段時間,桑哈被另一名警官蘇仁普漢(Suren Pradhan)(註355)取代職位,後者是由總理N. B . 班達里直接指派的。
刺傷事件隔日,夏瑪仁波切對所有學生演講,內容為有關將他們自己致力於學習的重要性。他也準備了兩份保證書,其一為承諾願意努力研讀並遵守學院之規則;另一張剛好相反,我將不讀書,不遵守校規等。學生們需要排隊選擇簽署那一份。大部份的學生簽署了努力研讀,遵守校規那張;可是有42名學生簽了另外一張。這群反對派學生由一個來自尼泊爾,名叫塔希汪度(Tashi Wangdu)之人 領導,此人後來被發現是司徒的弟子之一。
既然有42名僧侶明顯地準備要破壞隆德寺的安寧,夏瑪仁波切知道將會有麻煩。他擔心他們會在僧衆傳統的結夏安居時製造麻煩,作為噶瑪師利那蘭陀學院的校長,他宣佈一個預先警戒的學校假期並要求學生們於8月1日以前離開。隆德寺僧衆同意夏瑪仁波切此決定。不幸地,在7月的最後一週,夏瑪仁波切必須離開隆德寺前往德國,他的母親在那裡住院接受治療。而從1993年2月開始,托噶仁波切(噶瑪巴慈善信託以及隆德寺拉卜楞之秘書長),被州總理N. B. 班達里禁止進入東錫金(隆德寺所在)。
由司徒仁波切僱用的42名學僧拒絕離開隆德寺。不顧隆德拉卜楞之再三抗議,他們開放學院的餐廳,每天由利亞懷勒的慈善機構提供三餐。
夏瑪仁波切離開隆德寺後五日,1993年7月底,司徒仁波切由喜瑪偕邦(Himachal Pradesh)來到剛渡。司徒和嘉察仁波切說他們希望參加結夏安居。不僅如此,司徒仁波切的手下在剛渡市遍貼海報,宣傳司徒仁波切將會在結夏首日傳授白度母法(註356)。回顧起來,這是一項計謀,其目的是要儘可能地將大批人群引到隆德寺以製造成公眾的活動,如此則會給錫金州警藉口,以維持大衆和平及安全之名義進駐隆德寺,否則,在印度,州政府被嚴格禁止涉入宗教事宜。
隆德寺的僧侣們懼怕兩位高階位仁波切的權威,雖然他們懷疑兩位對隆德寺有某種圖謀,但是他們同時也害怕如果不依順,可能會導致身體受到傷害。他們都太了解聚集在隆德寺周圍,兩位仁波切所僱用來的幫手將會執行他們的命令,為了平緩兩位仁波切,隆德寺的僧侶們因此著手準備結夏安居,並希望一切順利。
傳統上,結夏安居以滿月日開始。當天,參加的出家衆會再一次領受具足戒,這是一個開始結夏的標準儀式,四位出家衆將領受沙彌戒,這些儀式通常在中午結束。根據戒律,非參與者及在家衆被嚴格禁止參加此一隆重的儀式,出家衆的結夏安居從未對外開放過。
1993年8月2日為滿月日,也就是結夏開始之日。就當第一組的僧衆在受戒時,他們聽到外面有箱型車和卡車引擎發出的大聲響,意識到威脅,守護寺廟的僧人決定關閉大殿的大門,他們要保護自己的寺廟。
侵入者成群到達隆德寺,並在中庭聚集。隨後而來的是錫金警察,他們直接列隊進入寺廟。他們也包括大約一百名左右的隆德當地居民,剛渡的達圖(Dotod)西藏社區,"錫金聯合行動委員會",以及受賄的噶瑪師利那蘭陀學院42名學僧。在班達理的命令下,錫金州警成為上述人的保鏢。據說,闖入者人數共計約三千。
暴徒們(有些來自剛渡)要求進入寺廟,當他們被隆德寺資深僧侶要求離開時,他們變得充滿挑釁意味,他們的同黨們開始大聲叫囂並作出威嚇的姿勢。他們繼續他們的示威一段長時間後,司徒和嘉察仁波切抵達,他們穿著黃色的法衣。他們在寺廟門前和一小群列隊僧侶(包括那42名僱來的師利那蘭陀學院之學僧)坐在一起,唱誦"噶瑪巴心咒"(註357),同時,其餘的同黨站在他們背後,不時憤怒的喊叫各種指控以及要求。
然後,大約下午5時左右,大約二百名錫金軍人乘著軍用卡車抵達。他們排隊站立在司徒和嘉察仁波切和其所領導的僧衆後面,整個情況排演成州政府軍人來此之目的是要保護司徒,嘉察仁波切和那42名學僧,其實他們不需要任何保護,他們自己的人才是挑釁者,這些憤怒的暴民的叫囂聲轉成更激烈,要求交出寺廟的鑰匙。錫金內政部秘書蘇南汪第先生(Mr. Sonam Wangdi)也大聲質問隆德寺僧侶,保管寺廟鑰匙的人在那裡。當寺廟人員保持緘默,拒絕交出鑰匙時,情況很快上升成對人身的攻擊。
他們中有幾個人抓住隆德寺的儀軌師年東天珍(Ngedon Tenzin)。在衆目暌睽下,寺廟的中庭裏,他們將他的長披巾綁在他的脖子上,年東的雙手被抓住故他無法反抗。然後,他們開始拉緊披巾使他窒息,他們開始毆打他直到他的嘴巴及鼻子流出鮮血,他們並未就此甘休,將他在中庭的地上四處拖拉。他們是以僧侶的領導作例子,以使得僧侶們在驚嚇中投降,並壓迫他們說出保管鑰匙的人。
喇嘛科大(Lama Kota)無法再繼續觀看下去,他帶著鑰匙走向前,伴隨著他的是數名想支持他及年東天珍的僧侶們。兩名警官命令科大將鑰匙直接交給兩名仁波切。之後,他和他的支持同夥因不早一點現身而被毆打。
極有趣的,錫金當局要求一張陳述兩名仁波切已收到鑰匙的收據。司徒仁波切立刻叫嘉察仁波切簽字,如此狡猾地將所有過錯轉移到嘉察仁波切為簽名者。那張收據以後將會呈上法庭,証明嘉察仁波切是那一日非法佔領隆德寺之人。
隆德寺大殿的門最後終於被打開了,司徒和嘉察仁波切帶隊進入大殿,可能是要向大殿裏的佛像致敬。但是他們進入後,司徒和嘉察仁波切坐上大殿前傳法之法座,他們的弟子列隊向他們獻哈達,他們一直唱誦著"他們在戰鬥中勝利了。"
在場外,喇嘛科大和其他僧侶們被毆打然後逮捕。那42名僱來的學僧攻擊其他學僧,然後人群也攻擊隆德僧侶,有些僧侶為了自衛靠丟擲辣椒粉到暴徒身上,即使是年幼的僧人也被錫金軍人掌摑並以槍口威嚇。
當晚大約七時左右,錫金官方假裝關心年長的僧侶們(他們是隆德寺僧團的帶領者)的狀況,願意將他們送到醫院治療。他們強迫五名年長僧侶,包括年東天珍進入救護車,但是他們不是被送到醫院,而是被送進剛渡監獄監禁。其餘的僧侶在槍口下被趕出寺廟。僧侶們毫無自衛能力,錫金州警將他們扔出寺廟,武力佔領隆德寺,隆德寺的僧侶到今日仍被禁止進入他們的寺廟,寮房以及學校。
一名歐洲來隆德寺的訪客目睹這場暴亂。當他了解羅巴基金會是這場暴動後之主要人員,他自行決定連絡在蘇黎世的基金會總會,並警告他們要報告瑞士政府。此人投訴後不久,基金會更名為"羅巴協會"(Rokpa Association),可能因為如此則此團體不必再受到嚴格的慈善團體規定所約束。羅巴協會繼續假藉慈善機構的名義在瑞士以外的國家裏活動。
另一名當日目擊者是一名台灣尼姑,她穿著傳統的灰色僧袍站在一旁,拍攝整個過程。隆德寺拉卜楞後來得知錄影帶是要帶給陳履安,証明錫金州政府依約在這一端協助。
今日,嘉察仁波切已承認他取得鑰匙。因為他的簽名在紙上,犯法的人是他而非司徒仁波切。有關非法奪取並佔領隆德寺事件,在目前的法庭案件裏,有三名被指名之被告:
1. 錫金州政府內政部(The Home Ministry of Sikkim state government)。
2. 錫金州宗教部( The Ecclesiastical Department of the Sikkim state),以及
3. 嘉察仁波切。
原告為噶瑪巴慈善信託。本案目前依據印度法律第12條法令和第6條規定,已進入等待"依據供詞之判決"之階段。
以現金收購支持者
同年十一月,陳履安祕密進入錫金,將款項交給N. B. 班達里和其得力助手噶瑪土登(Karma Topden),作為他們所作所為的酬勞,司徒仁波切也在場。但是對陳履安而言,相當遺憾的是,他的來訪被發現,並刊登於當地報紙。1994年1月9日,印度快報(India Express)新聞專欄頭條為"一個尷尬的政府在陳履安事件上處於低勢"。
&摘錄自"快報",1994年1月9日:
(新德里)在台灣院長陳履安的秘密逗留剛渡五星期長之事被揭發後,內政部陷入尷尬的沈默。陳之逗留乃是為了替一名幼年的中國和尚成為錫金隆德寺的領導之就位儀式而進行活動之背景營造。
為掩飾它自己無為的軌跡之第一步驟,有關錫金總理那巴哈杜班達理本人及其人員接待陳履安以及他們在馬塘(Martham)的秘密會議裏討論之內容,政府正在從班達理處找尋一個遲來的解釋。
當總理那拉辛哈羅歐(Narasimha Rao)之憤怒經由其助理轉達到時,內政部和外交部的資深官員們迅速䧟入沈默且抓狂的行為。陳之到訪一經專欄披露成為眾所週知之事後,羅歐的助理被支唔帶過。…….
(全文摘錄於附錄A一8)
一旦隆德寺佔領工作完成,司徒仁波切的黨羽到達錫金其他寺廟收買支持者。但是,鄰近一座古老的噶瑪噶舉寺廟的僧衆們目擊了一切過程,拒絕和他們有任何關聯。同樣地,所有寧瑪派寺廟均拒絕支持這場惡意的佔領。
在錫金西部嘉察仁波切自己的寺廟附近一座噶瑪噶舉寺院裏,約半數的僧衆收取賄款,另半數拒絕。他們所付出最高的賄款是給予錫金最北方的普東寺(Phodong)的僧衆,他們同意合作(註358)。他們中有四名例外,但他們隨後即被趕出寺廟。因為司徒仁波切和這些寺廟交往的情況,印度政府後來於1994年禁止司徒仁波切入境。
造訪普東寺後,司徒仁波切前往拉薩,他向中共官方繳交一份支持者簽名單以及在普東寺的一場法會全程錄影帶。目擊者們説司徒仁波切由錫金總理班達里的穿制服的保鏢們護送到錫金各地。
法律漏洞替非法佔領隆德寺者鋪路
印度財產法律之漏洞(註359)對司徒仁波切這群人極為有利。當一名闖入者進入一塊房地產並將原主人趕出去時,責任在於原主人必須訴諸法律行動將自己的房地產取回。一直到法院判決之前,原所主人必須離開他的房地產,但是闖入者卻被允許留在裏面,這條法令明顯地不公平的將優勢給予闖入者。
這個漏洞由於實際上在法庭解決一件爭議需要極長的時間(可能需要數年)更加惡化。同時,非法的佔有者被允許在此房地產裏安頓下來,此即是隆德寺的實情,當雙方在等待法院裁決時,司徒仁波切的人被允許非法佔據。此外,雖然法院裁決了佔領隆德寺為非法,整個過程因上訴而更陷入膠著,雖然這些上訴已被駁回,但因為印度的法律系統極其緩慢,他們仍在等待最後的裁決,暫時他們仍無權控制隆德寺,司徒仁波切的人至今日仍佔據著隆德寺。
1993年6月,隆德寺內的噶瑪師利那蘭陀學院發生了一起事端。有一名叫廷列多杰(Trinley Dorje)(註354)的學生一直缺課,他的老師,蘇南策仁(Sonam Tsering)找到他,提醒他學院的出席規定,此名學生怨恨老師的斥責,用拳頭猛擊老師,老師試著防衛自己,但是當廷列多杰拔出小刀,從背後刺傷他時,他受了重傷,隨後被送往剛渡住院治療,警察也被找來了。
桑哈警官(Officer Sundhar)當時值班,他進入學院逮捕廷列多杰,並告示學生們不要製造麻煩。但是,"聯合行動委員會"付款保釋他,多傑在第二天即被釋放。於1993年8月之前某段時間,桑哈被另一名警官蘇仁普漢(Suren Pradhan)(註355)取代職位,後者是由總理N. B . 班達里直接指派的。
刺傷事件隔日,夏瑪仁波切對所有學生演講,內容為有關將他們自己致力於學習的重要性。他也準備了兩份保證書,其一為承諾願意努力研讀並遵守學院之規則;另一張剛好相反,我將不讀書,不遵守校規等。學生們需要排隊選擇簽署那一份。大部份的學生簽署了努力研讀,遵守校規那張;可是有42名學生簽了另外一張。這群反對派學生由一個來自尼泊爾,名叫塔希汪度(Tashi Wangdu)之人 領導,此人後來被發現是司徒的弟子之一。
既然有42名僧侶明顯地準備要破壞隆德寺的安寧,夏瑪仁波切知道將會有麻煩。他擔心他們會在僧衆傳統的結夏安居時製造麻煩,作為噶瑪師利那蘭陀學院的校長,他宣佈一個預先警戒的學校假期並要求學生們於8月1日以前離開。隆德寺僧衆同意夏瑪仁波切此決定。不幸地,在7月的最後一週,夏瑪仁波切必須離開隆德寺前往德國,他的母親在那裡住院接受治療。而從1993年2月開始,托噶仁波切(噶瑪巴慈善信託以及隆德寺拉卜楞之秘書長),被州總理N. B. 班達里禁止進入東錫金(隆德寺所在)。
由司徒仁波切僱用的42名學僧拒絕離開隆德寺。不顧隆德拉卜楞之再三抗議,他們開放學院的餐廳,每天由利亞懷勒的慈善機構提供三餐。
夏瑪仁波切離開隆德寺後五日,1993年7月底,司徒仁波切由喜瑪偕邦(Himachal Pradesh)來到剛渡。司徒和嘉察仁波切說他們希望參加結夏安居。不僅如此,司徒仁波切的手下在剛渡市遍貼海報,宣傳司徒仁波切將會在結夏首日傳授白度母法(註356)。回顧起來,這是一項計謀,其目的是要儘可能地將大批人群引到隆德寺以製造成公眾的活動,如此則會給錫金州警藉口,以維持大衆和平及安全之名義進駐隆德寺,否則,在印度,州政府被嚴格禁止涉入宗教事宜。
隆德寺的僧侣們懼怕兩位高階位仁波切的權威,雖然他們懷疑兩位對隆德寺有某種圖謀,但是他們同時也害怕如果不依順,可能會導致身體受到傷害。他們都太了解聚集在隆德寺周圍,兩位仁波切所僱用來的幫手將會執行他們的命令,為了平緩兩位仁波切,隆德寺的僧侶們因此著手準備結夏安居,並希望一切順利。
傳統上,結夏安居以滿月日開始。當天,參加的出家衆會再一次領受具足戒,這是一個開始結夏的標準儀式,四位出家衆將領受沙彌戒,這些儀式通常在中午結束。根據戒律,非參與者及在家衆被嚴格禁止參加此一隆重的儀式,出家衆的結夏安居從未對外開放過。
1993年8月2日為滿月日,也就是結夏開始之日。就當第一組的僧衆在受戒時,他們聽到外面有箱型車和卡車引擎發出的大聲響,意識到威脅,守護寺廟的僧人決定關閉大殿的大門,他們要保護自己的寺廟。
侵入者成群到達隆德寺,並在中庭聚集。隨後而來的是錫金警察,他們直接列隊進入寺廟。他們也包括大約一百名左右的隆德當地居民,剛渡的達圖(Dotod)西藏社區,"錫金聯合行動委員會",以及受賄的噶瑪師利那蘭陀學院42名學僧。在班達理的命令下,錫金州警成為上述人的保鏢。據說,闖入者人數共計約三千。
暴徒們(有些來自剛渡)要求進入寺廟,當他們被隆德寺資深僧侶要求離開時,他們變得充滿挑釁意味,他們的同黨們開始大聲叫囂並作出威嚇的姿勢。他們繼續他們的示威一段長時間後,司徒和嘉察仁波切抵達,他們穿著黃色的法衣。他們在寺廟門前和一小群列隊僧侶(包括那42名僱來的師利那蘭陀學院之學僧)坐在一起,唱誦"噶瑪巴心咒"(註357),同時,其餘的同黨站在他們背後,不時憤怒的喊叫各種指控以及要求。
然後,大約下午5時左右,大約二百名錫金軍人乘著軍用卡車抵達。他們排隊站立在司徒和嘉察仁波切和其所領導的僧衆後面,整個情況排演成州政府軍人來此之目的是要保護司徒,嘉察仁波切和那42名學僧,其實他們不需要任何保護,他們自己的人才是挑釁者,這些憤怒的暴民的叫囂聲轉成更激烈,要求交出寺廟的鑰匙。錫金內政部秘書蘇南汪第先生(Mr. Sonam Wangdi)也大聲質問隆德寺僧侶,保管寺廟鑰匙的人在那裡。當寺廟人員保持緘默,拒絕交出鑰匙時,情況很快上升成對人身的攻擊。
他們中有幾個人抓住隆德寺的儀軌師年東天珍(Ngedon Tenzin)。在衆目暌睽下,寺廟的中庭裏,他們將他的長披巾綁在他的脖子上,年東的雙手被抓住故他無法反抗。然後,他們開始拉緊披巾使他窒息,他們開始毆打他直到他的嘴巴及鼻子流出鮮血,他們並未就此甘休,將他在中庭的地上四處拖拉。他們是以僧侶的領導作例子,以使得僧侶們在驚嚇中投降,並壓迫他們說出保管鑰匙的人。
喇嘛科大(Lama Kota)無法再繼續觀看下去,他帶著鑰匙走向前,伴隨著他的是數名想支持他及年東天珍的僧侶們。兩名警官命令科大將鑰匙直接交給兩名仁波切。之後,他和他的支持同夥因不早一點現身而被毆打。
極有趣的,錫金當局要求一張陳述兩名仁波切已收到鑰匙的收據。司徒仁波切立刻叫嘉察仁波切簽字,如此狡猾地將所有過錯轉移到嘉察仁波切為簽名者。那張收據以後將會呈上法庭,証明嘉察仁波切是那一日非法佔領隆德寺之人。
隆德寺大殿的門最後終於被打開了,司徒和嘉察仁波切帶隊進入大殿,可能是要向大殿裏的佛像致敬。但是他們進入後,司徒和嘉察仁波切坐上大殿前傳法之法座,他們的弟子列隊向他們獻哈達,他們一直唱誦著"他們在戰鬥中勝利了。"
在場外,喇嘛科大和其他僧侶們被毆打然後逮捕。那42名僱來的學僧攻擊其他學僧,然後人群也攻擊隆德僧侶,有些僧侶為了自衛靠丟擲辣椒粉到暴徒身上,即使是年幼的僧人也被錫金軍人掌摑並以槍口威嚇。
當晚大約七時左右,錫金官方假裝關心年長的僧侶們(他們是隆德寺僧團的帶領者)的狀況,願意將他們送到醫院治療。他們強迫五名年長僧侶,包括年東天珍進入救護車,但是他們不是被送到醫院,而是被送進剛渡監獄監禁。其餘的僧侶在槍口下被趕出寺廟。僧侶們毫無自衛能力,錫金州警將他們扔出寺廟,武力佔領隆德寺,隆德寺的僧侶到今日仍被禁止進入他們的寺廟,寮房以及學校。
一名歐洲來隆德寺的訪客目睹這場暴亂。當他了解羅巴基金會是這場暴動後之主要人員,他自行決定連絡在蘇黎世的基金會總會,並警告他們要報告瑞士政府。此人投訴後不久,基金會更名為"羅巴協會"(Rokpa Association),可能因為如此則此團體不必再受到嚴格的慈善團體規定所約束。羅巴協會繼續假藉慈善機構的名義在瑞士以外的國家裏活動。
另一名當日目擊者是一名台灣尼姑,她穿著傳統的灰色僧袍站在一旁,拍攝整個過程。隆德寺拉卜楞後來得知錄影帶是要帶給陳履安,証明錫金州政府依約在這一端協助。
今日,嘉察仁波切已承認他取得鑰匙。因為他的簽名在紙上,犯法的人是他而非司徒仁波切。有關非法奪取並佔領隆德寺事件,在目前的法庭案件裏,有三名被指名之被告:
1. 錫金州政府內政部(The Home Ministry of Sikkim state government)。
2. 錫金州宗教部( The Ecclesiastical Department of the Sikkim state),以及
3. 嘉察仁波切。
原告為噶瑪巴慈善信託。本案目前依據印度法律第12條法令和第6條規定,已進入等待"依據供詞之判決"之階段。
以現金收購支持者
同年十一月,陳履安祕密進入錫金,將款項交給N. B. 班達里和其得力助手噶瑪土登(Karma Topden),作為他們所作所為的酬勞,司徒仁波切也在場。但是對陳履安而言,相當遺憾的是,他的來訪被發現,並刊登於當地報紙。1994年1月9日,印度快報(India Express)新聞專欄頭條為"一個尷尬的政府在陳履安事件上處於低勢"。
&摘錄自"快報",1994年1月9日:
(新德里)在台灣院長陳履安的秘密逗留剛渡五星期長之事被揭發後,內政部陷入尷尬的沈默。陳之逗留乃是為了替一名幼年的中國和尚成為錫金隆德寺的領導之就位儀式而進行活動之背景營造。
為掩飾它自己無為的軌跡之第一步驟,有關錫金總理那巴哈杜班達理本人及其人員接待陳履安以及他們在馬塘(Martham)的秘密會議裏討論之內容,政府正在從班達理處找尋一個遲來的解釋。
當總理那拉辛哈羅歐(Narasimha Rao)之憤怒經由其助理轉達到時,內政部和外交部的資深官員們迅速䧟入沈默且抓狂的行為。陳之到訪一經專欄披露成為眾所週知之事後,羅歐的助理被支唔帶過。…….
(全文摘錄於附錄A一8)
一旦隆德寺佔領工作完成,司徒仁波切的黨羽到達錫金其他寺廟收買支持者。但是,鄰近一座古老的噶瑪噶舉寺廟的僧衆們目擊了一切過程,拒絕和他們有任何關聯。同樣地,所有寧瑪派寺廟均拒絕支持這場惡意的佔領。
在錫金西部嘉察仁波切自己的寺廟附近一座噶瑪噶舉寺院裏,約半數的僧衆收取賄款,另半數拒絕。他們所付出最高的賄款是給予錫金最北方的普東寺(Phodong)的僧衆,他們同意合作(註358)。他們中有四名例外,但他們隨後即被趕出寺廟。因為司徒仁波切和這些寺廟交往的情況,印度政府後來於1994年禁止司徒仁波切入境。
造訪普東寺後,司徒仁波切前往拉薩,他向中共官方繳交一份支持者簽名單以及在普東寺的一場法會全程錄影帶。目擊者們説司徒仁波切由錫金總理班達里的穿制服的保鏢們護送到錫金各地。
法律漏洞替非法佔領隆德寺者鋪路
印度財產法律之漏洞(註359)對司徒仁波切這群人極為有利。當一名闖入者進入一塊房地產並將原主人趕出去時,責任在於原主人必須訴諸法律行動將自己的房地產取回。一直到法院判決之前,原所主人必須離開他的房地產,但是闖入者卻被允許留在裏面,這條法令明顯地不公平的將優勢給予闖入者。
這個漏洞由於實際上在法庭解決一件爭議需要極長的時間(可能需要數年)更加惡化。同時,非法的佔有者被允許在此房地產裏安頓下來,此即是隆德寺的實情,當雙方在等待法院裁決時,司徒仁波切的人被允許非法佔據。此外,雖然法院裁決了佔領隆德寺為非法,整個過程因上訴而更陷入膠著,雖然這些上訴已被駁回,但因為印度的法律系統極其緩慢,他們仍在等待最後的裁決,暫時他們仍無權控制隆德寺,司徒仁波切的人至今日仍佔據著隆德寺。
第三部份:一場聯合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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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位於西藏外,喜瑪拉雅地區其他的噶舉寺廟,只有那些歸屬於司徒,創古,嘉察仁波切及其夥伴們參與這場強佔計劃(還有一些屬於其他也參加此事的噶瑪噶舉老師少數的小寺廟。)。巴渥仁波切(Pawo Rinpoche)的寺廟完全和此事件無關,並和司徒仁波切這邊保持距離。最初,蔣貢康楚的拉卜楞保持中立,桑傑年巴(Sangye Nyenpa)仁波切也一樣。
但是,因為達賴喇嘛聖上批准了認證烏金廷列為十七世噶瑪巴,顯然西藏流亡政府希望得到西藏社區的支持。西藏流亡政府給予一個非正式的信號,以傳佈一個口頭訊息到每一個西藏難民所或社區,"與那些反對烏金廷列為十七世噶瑪巴的人切斷關係。假如你不如此做,你將不會從西藏政府得到任何財務支援,你的小孩將不會被准許進入我們的學校系統,而且你將被你自己的社區驅逐。"換言之,那些人會成為被驅逐在外之人。夏瑪巴說加諸在他身上的"只是輕微的抵制",一條未經嚴格執行的指令。那些依賴政府協助的西藏人可理解地只能遵從法令。
桑傑年巴和天噶仁波切送口頭音訊給夏瑪仁波切表明他們以及他們的弟子們必須遵從並接受達賴喇嘛的選擇,不然即會面對被西藏政府驅逐的狀況。
蘇曼嘎旺(Surmang Garwang) 仁波切私下請求夏瑪巴之允許讓他置身事外,至少在目前這段時間內。
堪布處定嘉措(Khenpo Tsultrim Gyamtso)最初站在夏瑪巴這邊,曾說過司徒仁波切錯了。他經由堪布卻札天培和Kiki Ekselius 送了一些訊息給夏瑪仁波切,保證他的支持。當堪布處定後來到西藏,他被族普寺的僧衆及中共駐紮在當地的官員惡劣的對待。當他到尼泊爾時,謠言傳說西藏青少年組織可能會對他施加暴力。堪布處定嘉錯向夏瑪巴解釋,他應當放棄,因為他只有一個人,極難防護自己。他也警告夏瑪巴停止對抗噶瑪巴烏金廷列的候選資格,否則他會受到傷害。
不顧被放逐以及人身危險的恐嚇,還是有一些人和夏瑪巴站在一起。他們是:祖古烏金仁波切;祖古香巴仁波切;貝魯欽哲仁波切;瑪尼瓦(Maniwa)仁波切或稱喇嘛喜繞江乘(Lama Sherab Gyaltsen);桑桑仁波切;拉達克的喇嘛契美(Lama Chime)仁波切 以及和以上諸位仁波切相關的所有僧俗四衆。同樣地,所有隆德寺正式的僧尼二衆(除了那蘭陀學院裏那42名司徒和嘉察僱用的學僧)拒絕跟隨噶瑪巴烏金廷列。
其他教派立場不變
除了達賴喇嘛聖上和其政府,並無其他藏傳教派涉及十七世噶瑪巴之爭議。
止貢噶舉之法王止貢澈贊仁波切聖上(H. H. Drigung Chetsang Rinpoche)以及他的團體均因為夏瑪仁波切的原則而讚揚夏瑪仁波切,並給予他們的道德支援。他們公開表達對司徒仁波切侵略的行為以及佔領隆德寺不予贊同。
朱巴噶舉之法王,竹千仁波切(H. H. Druchen Rinpoche)聖上以及他的僧眾也支持夏瑪仁波切。
薩迦崔珍聖上(H. H. Sakya Trizin)為昆氏家族(Khon )薩迦傳承之教主,他和其他薩迦派教主支持夏瑪巴,但不願批評司徒仁波切。但是,他們教派的僧侶們給予夏瑪仁波切完全的支援,公開地批評在藏傳佛法裏現在產生負面行爲了。
寧瑪派的教主們總是避開爭議,但是,寧瑪派僧衆及尼衆之大數支持夏瑪仁波切。
出於對達賴喇嘛聖上之敬意,藏傳佛教所有四大教派給予噶瑪巴烏金廷列適當禮貌承認他為噶瑪巴。但是,由於夏瑪巴的歷史權威性以及由當今之夏瑪巴所呈現的事實證據,他們對噶瑪巴泰耶多杰也表現同樣的禮貌。
這些精神領導們(像許多見過噶瑪巴泰耶多杰的人一樣),對噶瑪巴泰耶多傑之人品相當賞識,許多人描述他為一位安靜且溫和的人,並有一份特殊可逐漸平撫他人的風釆。
噶瑪巴泰耶多杰曾贏得即使處於變亂下亦相當勇敢之名聲。於1994年初,一場在新德里噶瑪巴國際學院大殿內舉行的特殊法會中,一群司徒仁波切的人們聚集在會場外大聲叫囂,並猛擲石塊至大殿的窗戶,噶瑪巴靈童的注意力從未離開過手中正在進行的法會,他甚至未看一眼被砸碎的窗戶。當憤怒的叫喊聲以及玻璃破碎的聲音對殿內其他數百人中大部份人造成干擾,這些人因為害怕人身安全受到攻擊,年幼的噶瑪巴泰耶多杰異於常人的沉著則清楚可見(註360)。如此讓他贏得當日出席的許多位精神導師之敬意。
見過他的人們均分享一個共同的觀察點:噶瑪巴泰耶多杰並不總是以微笑取悅他人或是進行浮表的詼諧以討好別人,不過,人們自然而然的被他吸引。
甚至夏瑪仁波切這一方也驚訝地發現他們現在從某些格魯派的上師們得到支持。年長的丹瑪洛邱仁波切(Denma Locho Rinpoche),高齡超過九十,為整個格魯派裏最受尊敬以及最飽學的教師,他已直接稱呼泰耶多杰為噶瑪巴。丹瑪洛邱仁波切曾送一條長哈達以及一份吉祥祈禱文給噶瑪巴泰耶多杰(註361)。
對司徒仁波切這群人肆無忌憚的作為目前已有一股廣大群眾之抗議,因為此作法已嚴重的損害了藏傳佛教。同時,夏瑪仁波切這邊一貫地以誠實的方式行事,甚至噶瑪巴烏金廷列也尊敬夏瑪巴(註362),他也了解噶瑪噶舉是一個噶瑪巴和夏瑪巴聯合的傳承。
至於位於西藏外,喜瑪拉雅地區其他的噶舉寺廟,只有那些歸屬於司徒,創古,嘉察仁波切及其夥伴們參與這場強佔計劃(還有一些屬於其他也參加此事的噶瑪噶舉老師少數的小寺廟。)。巴渥仁波切(Pawo Rinpoche)的寺廟完全和此事件無關,並和司徒仁波切這邊保持距離。最初,蔣貢康楚的拉卜楞保持中立,桑傑年巴(Sangye Nyenpa)仁波切也一樣。
但是,因為達賴喇嘛聖上批准了認證烏金廷列為十七世噶瑪巴,顯然西藏流亡政府希望得到西藏社區的支持。西藏流亡政府給予一個非正式的信號,以傳佈一個口頭訊息到每一個西藏難民所或社區,"與那些反對烏金廷列為十七世噶瑪巴的人切斷關係。假如你不如此做,你將不會從西藏政府得到任何財務支援,你的小孩將不會被准許進入我們的學校系統,而且你將被你自己的社區驅逐。"換言之,那些人會成為被驅逐在外之人。夏瑪巴說加諸在他身上的"只是輕微的抵制",一條未經嚴格執行的指令。那些依賴政府協助的西藏人可理解地只能遵從法令。
桑傑年巴和天噶仁波切送口頭音訊給夏瑪仁波切表明他們以及他們的弟子們必須遵從並接受達賴喇嘛的選擇,不然即會面對被西藏政府驅逐的狀況。
蘇曼嘎旺(Surmang Garwang) 仁波切私下請求夏瑪巴之允許讓他置身事外,至少在目前這段時間內。
堪布處定嘉措(Khenpo Tsultrim Gyamtso)最初站在夏瑪巴這邊,曾說過司徒仁波切錯了。他經由堪布卻札天培和Kiki Ekselius 送了一些訊息給夏瑪仁波切,保證他的支持。當堪布處定後來到西藏,他被族普寺的僧衆及中共駐紮在當地的官員惡劣的對待。當他到尼泊爾時,謠言傳說西藏青少年組織可能會對他施加暴力。堪布處定嘉錯向夏瑪巴解釋,他應當放棄,因為他只有一個人,極難防護自己。他也警告夏瑪巴停止對抗噶瑪巴烏金廷列的候選資格,否則他會受到傷害。
不顧被放逐以及人身危險的恐嚇,還是有一些人和夏瑪巴站在一起。他們是:祖古烏金仁波切;祖古香巴仁波切;貝魯欽哲仁波切;瑪尼瓦(Maniwa)仁波切或稱喇嘛喜繞江乘(Lama Sherab Gyaltsen);桑桑仁波切;拉達克的喇嘛契美(Lama Chime)仁波切 以及和以上諸位仁波切相關的所有僧俗四衆。同樣地,所有隆德寺正式的僧尼二衆(除了那蘭陀學院裏那42名司徒和嘉察僱用的學僧)拒絕跟隨噶瑪巴烏金廷列。
其他教派立場不變
除了達賴喇嘛聖上和其政府,並無其他藏傳教派涉及十七世噶瑪巴之爭議。
止貢噶舉之法王止貢澈贊仁波切聖上(H. H. Drigung Chetsang Rinpoche)以及他的團體均因為夏瑪仁波切的原則而讚揚夏瑪仁波切,並給予他們的道德支援。他們公開表達對司徒仁波切侵略的行為以及佔領隆德寺不予贊同。
朱巴噶舉之法王,竹千仁波切(H. H. Druchen Rinpoche)聖上以及他的僧眾也支持夏瑪仁波切。
薩迦崔珍聖上(H. H. Sakya Trizin)為昆氏家族(Khon )薩迦傳承之教主,他和其他薩迦派教主支持夏瑪巴,但不願批評司徒仁波切。但是,他們教派的僧侶們給予夏瑪仁波切完全的支援,公開地批評在藏傳佛法裏現在產生負面行爲了。
寧瑪派的教主們總是避開爭議,但是,寧瑪派僧衆及尼衆之大數支持夏瑪仁波切。
出於對達賴喇嘛聖上之敬意,藏傳佛教所有四大教派給予噶瑪巴烏金廷列適當禮貌承認他為噶瑪巴。但是,由於夏瑪巴的歷史權威性以及由當今之夏瑪巴所呈現的事實證據,他們對噶瑪巴泰耶多杰也表現同樣的禮貌。
這些精神領導們(像許多見過噶瑪巴泰耶多杰的人一樣),對噶瑪巴泰耶多傑之人品相當賞識,許多人描述他為一位安靜且溫和的人,並有一份特殊可逐漸平撫他人的風釆。
噶瑪巴泰耶多杰曾贏得即使處於變亂下亦相當勇敢之名聲。於1994年初,一場在新德里噶瑪巴國際學院大殿內舉行的特殊法會中,一群司徒仁波切的人們聚集在會場外大聲叫囂,並猛擲石塊至大殿的窗戶,噶瑪巴靈童的注意力從未離開過手中正在進行的法會,他甚至未看一眼被砸碎的窗戶。當憤怒的叫喊聲以及玻璃破碎的聲音對殿內其他數百人中大部份人造成干擾,這些人因為害怕人身安全受到攻擊,年幼的噶瑪巴泰耶多杰異於常人的沉著則清楚可見(註360)。如此讓他贏得當日出席的許多位精神導師之敬意。
見過他的人們均分享一個共同的觀察點:噶瑪巴泰耶多杰並不總是以微笑取悅他人或是進行浮表的詼諧以討好別人,不過,人們自然而然的被他吸引。
甚至夏瑪仁波切這一方也驚訝地發現他們現在從某些格魯派的上師們得到支持。年長的丹瑪洛邱仁波切(Denma Locho Rinpoche),高齡超過九十,為整個格魯派裏最受尊敬以及最飽學的教師,他已直接稱呼泰耶多杰為噶瑪巴。丹瑪洛邱仁波切曾送一條長哈達以及一份吉祥祈禱文給噶瑪巴泰耶多杰(註361)。
對司徒仁波切這群人肆無忌憚的作為目前已有一股廣大群眾之抗議,因為此作法已嚴重的損害了藏傳佛教。同時,夏瑪仁波切這邊一貫地以誠實的方式行事,甚至噶瑪巴烏金廷列也尊敬夏瑪巴(註362),他也了解噶瑪噶舉是一個噶瑪巴和夏瑪巴聯合的傳承。
第四部份:他們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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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們所有的策劃,賄賂錫金官員,攻擊隆德寺的僧衆,司徒,嘉察和創古仁波切及其同黨無法及時得到噶瑪巴的黑寶冠以完成他們的計謀。
他們並未計算到印度政府拒絕坐視不管此事並允許他們為所欲為。司徒仁波切在1994年被政府禁止入境印度,而N. B. 班達里終究失去他在錫金的力量。
於1992年5月,烏金廷列在西藏坐床之前,副主席噶瑪托登先生(Mr. Karma Topden)召開了一場記者會,他的意見被刊登在印度報紙,"聲明"(The Statement)上。噶瑪托登說噶瑪巴靈童不久將在西藏族普寺坐床, 然後他會被邀請到錫金兩個月,此期間他會給那裡的民衆們加持。托登先生表達他的意見說,中共將很可能會允許烏金廷列靈童此次旅程以拿回黑寶冠,司徒仁波切將會全程奉陪。然後,噶瑪巴靈童將會回到西藏,於歷代噶瑪巴主廟的族普寺裏受教育,一旦他受完教育,他將會不時來到隆德寺。雖然托登先生沒有隆德寺拉卜楞的管轄權,也無法知道隆德寺拉卜楞是否會批准此安排,他作了以上聲明。
隆德寺拉卜楞經由他們在台灣及香港的人,在東南亞發現司徒和嘉察仁波切的計劃。他們留在隆德寺之後,司徒仁波切和噶瑪巴靈童(帶著黑寶冠),將著手一場巡迴演出,未到台灣之前,先至馬來西亞,菲律賓。據猜測,在台灣,他們原始目的為上演一系列賺錢的節目將會全面進行,陳履安將會安排所有的功德主列隊並準備停當。
在台灣停留兩個月後,整團人會經由香港到達北京,從那裏噶瑪巴靈童再回到族普寺。陳履安所收到的款項將被主要同夥人分享,他們然後再分配其餘的到支持他們的寺廟(註363)。
今日,金剛寶冠應當依舊貯存於隆德寺內。即使它已在司徒仁波切之手中,他已無法公開利用它的價值而不立刻被逮捕為盜竊物品,無論如何,一切都太遲了;時光逝去中,噶瑪巴靈童現已然成年。
/"有關司徒仁波切和普東寺",噶瑪貢波(Karma Gonpo)陳述
我詢問有關司徒仁波切於1992年在錫金普東寺(註364)之籌劃情形引出以下噶瑪貢波喇嘛以目擊者身份之描述。噶嗎貢波喇嘛,為前錫金國會議員,他現在負責管理隆德舊寺(註365),噶瑪貢波喇嘛當事情發生時人在普東寺。
達哇策仁告訴我印度政府對司徒在普東寺的活動感到惱怒,因為極明顯地他在替中共負責某些任務。歷史上,印度和中共有邊境糾紛,特別在北印度地區普東寺所在地。如此終究導致司徒被指控從事反國家的行為,並於1994年8月起被禁止入境。此禁令於1998年7月被開禁,但是他在印度的移動範圍仍非常嚴格地被限制。
噶瑪貢波先生陳述如下:
"當司徒仁波切到訪普東寺時,我人在錫金。他這次訪問的細節被記錄成文件,收錄於印度政府中央國家安全辦公室裏。
"於1992年在中共佔領的西藏族普寺裏,司徒仁波切替烏金廷列舉辦坐床典禮使他成為噶瑪巴。其後之一星期,司徒仁波切和中共官方在拉薩開會,類似感謝司徒和嘉察仁波切之意,並將剛坐床的噶瑪巴未來行程排選好。
"從拉薩,司徒經過加德滿都直接到錫金(註366)。他停留在錫金的普東寺三天三夜。當他在那裏時,司徒仁波切給予普東寺出家衆每人兩套僧服,夏裝及冬裝。另外,每個人也被賞賜一千元盧比。在普東寺的一場演講中,司徒仁波切要求大衆給予他全面支持,作為回報,他答應他們將會永遠得到他的協助。
"第二天,司徒仁波切主持了一場長壽灌頂法會。所有的普東寺社區人員(總數約九百人)全部列隊,司徒仁波切以法瓶底逐一觸碰他們每人之頭頂以為灌頂,然後他們被領到一張桌子前,桌上有文件需要簽字。沒有足夠時間研讀文件上所寫的內容,但是他們都簽字了。其後,他們得知那是一封給中共政府的感謝函,感謝他們認證了烏金廷列為噶瑪巴,信中也陳述了他們全體一致接受此項認證,普東寺九百名人員完全知曉並願接受中共認證噶瑪巴的權利。
"當司徒仁波切到訪普東寺時,我注意到有些看來奇怪的訪客在寺廟附近徘徊。因為此地的社區規模相當小,陌生人極容易被注意到。這些訪客似乎對普東寺的進出活動特別有興趣,導致我相信他們可能是印度政府的特工。
註334:請參閱第二十八章,"托噶分析司徒之預言信"文尾扼要描述。我並未要求達哇詳述1992年之攻擊隆德細節,因為此事件已在許多書中詳述,艾瑞克 . 可倫之"Buddha's not smiling",139一162頁為最近期的例子。
註335:所有的法院裁定文件錄於附錄C,參閱第三十四章,註解370,371。
註336:Chen Li-An或拼成Chen Lu-An。
註337:參閱本書第三十二章"恩將仇報"。
註338:根據達哇策仁所言,他們計謀的細節於剛渡法院審判時出現。
註339:達哇指定夏瑪仁波切為這些細節的資料來源,後者從他台灣的弟子們得到這些消息。
註340:正如1992年在隆德寺所發生的,當司徒仁波切終究展現那封預言信給四人小組中其他三位仁波切看,嘉察仁波切欺瞞地放棄涉入,他連看都未看該信即接受它。此舉使夏瑪仁波切和蔣貢仁波切益加懷疑此信之真實性,此信應當是首次呈現給他們看的。
註341:此也包括噶瑪巴的道場,紐約屋士達的噶瑪三乘中心裏的喇嘛及負責人。
註342:此說法來自功德主們自己。
註343:根據達哇策仁,噶瑪噶舉中心成員們為目擊者。寧瑪派和薩加派的喇嘛們造訪這些中心也曾聼說創古仁波切和他的人使用驚嚇戰術以防止任何人對司徒仁波切的噶瑪巴人選產生任何懷疑。
註344:我曾在噶瑪巴慈善信託檔案裏讀過這份阿貢祖古致總理的簽名信副本,本文所摘錄的段落摘自此信開始之段落,此信之其他點之細節將在第三十四章"隆德寺"尾段討論。
註345:錫金州府。
註346:參閱附錄A一6,信文之英文及藏文版本。
註347:參閱第二十五章"錫金糾紛"。
註348:後來,N. B. 班達理因為貪腐於印度法庭受審。受害者們的報告訴說因為反對班達理及其政府所遭受到可怕的懲罰,例如被用鐵釘刺穿手掌及腳掌。其細節可以在法庭記錄裏找到,也曾刊載於新聞上。2007年5月,針對班達理,一項有罪裁決被宣判:"中央調查局(CBI)特別法官SW 雷洽(Lepcha)於上星期六已宣佈他有罪,根據1947年頒佈之"反腐敗行動"第五節之2,51(e)。"德干通報(Deccan Herald)。
註349:此四家族為:拉理托登(Lhari Topden),馬塘巴布(Martang Babu, 噶瑪托登的家族),巴布昆桑喜繞(Babu Kunzang Sherb),以及巴布泊桑南嘉家族們(Babu Pasang Namgyal families)以及其他一些他們的親戚。
註350:一種傳統上在大年夜舉行的公衆節目,節目中喇嘛戴上面具跳舞,爲社區驅逐障礙,祈求平安。
註351:達哇策仁告訴我,他從隆德寺拉卜楞得到有關尤陳土登的消息。他也從法庭文件中讀到,尤陳土登在僱用並發動藏人向噶瑪巴拉卜楞挑戰中所扮演的角色。
註352:此信摘錄於大寶法王文件集英文版,第26頁。
註353:大寶法王文件集英文版,第22頁,第99一102頁。
註354:之後人們發現,廷列多杰曾被波卡仁波切(Bokar Rinpoche)之拉卜楞剃度。他現在被稱為喇嘛廷列多杰,他以法師的身份經常到香港及台灣的道場傳法。
註355:隆德寺被佔領後一年,蘇蘭培漢(Suren Pradhan)警官在剛渡蓋了一棟嶄新的房屋,據說是獎勵他在奪取隆德寺時之表現。大約2005年,培漢的手足開始癱瘓,當地人將此事看成他惡業的報應。
註356:白度母為藏傳佛教之女佑護者。
註357:"噶瑪巴遷諾"為一種向噶瑪巴祈求加持的咒語。
註358:詳見本章最後之摘錄"噶瑪貢波先生和司徒仁波切及普東寺"。
註359:這些法規是源自英國的土地法令。
註360:全程有錄影。
註361:丹瑪洛邱仁波切不屬於格魯派多杰雄登支派。
註362:於2004年,他曾兩次公開清楚表達此點,其中之一被刊登於錫金報紙。在菩提伽耶,噶瑪巴烏金廷列以自己的語言表達他對夏瑪仁波切之敬意。
註363:此表示司徒,嘉察,創古,達桑(Dazang)及波卡(Bokar)仁波切們。以及孫拿大(Sonada)寺,美國屋士達的噶瑪三乘中心,以及其他如喇嘛朋措(Phuntsok)的在加德滿都的雷希林(Legshed Ling)寺等能夠分到他們的利潤。隆德寺拉卜楞宣稱具有強有利證據來支持這個說法。
註364:司徒仁波切舉行宗教祈禱法會並舉辦一些聚會邀請許多人參加,會中他演講要人們支持他。
註365:舊隆德寺屬於錫金州。它建於十六世紀,由第九世噶瑪巴的信徒所建。新隆德寺由十六世噶瑪巴於1960年代建造及發展。
註366:作為難民以政治庇護身份在印度,司徒仁波切應當在未到中國作官方客人之前取得印度政府之許可,但是他沒有。錫金州政府有責任執行法規並禁止他入境,但錫金州政府反而護送他到普東寺。
儘管他們所有的策劃,賄賂錫金官員,攻擊隆德寺的僧衆,司徒,嘉察和創古仁波切及其同黨無法及時得到噶瑪巴的黑寶冠以完成他們的計謀。
他們並未計算到印度政府拒絕坐視不管此事並允許他們為所欲為。司徒仁波切在1994年被政府禁止入境印度,而N. B. 班達里終究失去他在錫金的力量。
於1992年5月,烏金廷列在西藏坐床之前,副主席噶瑪托登先生(Mr. Karma Topden)召開了一場記者會,他的意見被刊登在印度報紙,"聲明"(The Statement)上。噶瑪托登說噶瑪巴靈童不久將在西藏族普寺坐床, 然後他會被邀請到錫金兩個月,此期間他會給那裡的民衆們加持。托登先生表達他的意見說,中共將很可能會允許烏金廷列靈童此次旅程以拿回黑寶冠,司徒仁波切將會全程奉陪。然後,噶瑪巴靈童將會回到西藏,於歷代噶瑪巴主廟的族普寺裏受教育,一旦他受完教育,他將會不時來到隆德寺。雖然托登先生沒有隆德寺拉卜楞的管轄權,也無法知道隆德寺拉卜楞是否會批准此安排,他作了以上聲明。
隆德寺拉卜楞經由他們在台灣及香港的人,在東南亞發現司徒和嘉察仁波切的計劃。他們留在隆德寺之後,司徒仁波切和噶瑪巴靈童(帶著黑寶冠),將著手一場巡迴演出,未到台灣之前,先至馬來西亞,菲律賓。據猜測,在台灣,他們原始目的為上演一系列賺錢的節目將會全面進行,陳履安將會安排所有的功德主列隊並準備停當。
在台灣停留兩個月後,整團人會經由香港到達北京,從那裏噶瑪巴靈童再回到族普寺。陳履安所收到的款項將被主要同夥人分享,他們然後再分配其餘的到支持他們的寺廟(註363)。
今日,金剛寶冠應當依舊貯存於隆德寺內。即使它已在司徒仁波切之手中,他已無法公開利用它的價值而不立刻被逮捕為盜竊物品,無論如何,一切都太遲了;時光逝去中,噶瑪巴靈童現已然成年。
/"有關司徒仁波切和普東寺",噶瑪貢波(Karma Gonpo)陳述
我詢問有關司徒仁波切於1992年在錫金普東寺(註364)之籌劃情形引出以下噶瑪貢波喇嘛以目擊者身份之描述。噶嗎貢波喇嘛,為前錫金國會議員,他現在負責管理隆德舊寺(註365),噶瑪貢波喇嘛當事情發生時人在普東寺。
達哇策仁告訴我印度政府對司徒在普東寺的活動感到惱怒,因為極明顯地他在替中共負責某些任務。歷史上,印度和中共有邊境糾紛,特別在北印度地區普東寺所在地。如此終究導致司徒被指控從事反國家的行為,並於1994年8月起被禁止入境。此禁令於1998年7月被開禁,但是他在印度的移動範圍仍非常嚴格地被限制。
噶瑪貢波先生陳述如下:
"當司徒仁波切到訪普東寺時,我人在錫金。他這次訪問的細節被記錄成文件,收錄於印度政府中央國家安全辦公室裏。
"於1992年在中共佔領的西藏族普寺裏,司徒仁波切替烏金廷列舉辦坐床典禮使他成為噶瑪巴。其後之一星期,司徒仁波切和中共官方在拉薩開會,類似感謝司徒和嘉察仁波切之意,並將剛坐床的噶瑪巴未來行程排選好。
"從拉薩,司徒經過加德滿都直接到錫金(註366)。他停留在錫金的普東寺三天三夜。當他在那裏時,司徒仁波切給予普東寺出家衆每人兩套僧服,夏裝及冬裝。另外,每個人也被賞賜一千元盧比。在普東寺的一場演講中,司徒仁波切要求大衆給予他全面支持,作為回報,他答應他們將會永遠得到他的協助。
"第二天,司徒仁波切主持了一場長壽灌頂法會。所有的普東寺社區人員(總數約九百人)全部列隊,司徒仁波切以法瓶底逐一觸碰他們每人之頭頂以為灌頂,然後他們被領到一張桌子前,桌上有文件需要簽字。沒有足夠時間研讀文件上所寫的內容,但是他們都簽字了。其後,他們得知那是一封給中共政府的感謝函,感謝他們認證了烏金廷列為噶瑪巴,信中也陳述了他們全體一致接受此項認證,普東寺九百名人員完全知曉並願接受中共認證噶瑪巴的權利。
"當司徒仁波切到訪普東寺時,我注意到有些看來奇怪的訪客在寺廟附近徘徊。因為此地的社區規模相當小,陌生人極容易被注意到。這些訪客似乎對普東寺的進出活動特別有興趣,導致我相信他們可能是印度政府的特工。
註334:請參閱第二十八章,"托噶分析司徒之預言信"文尾扼要描述。我並未要求達哇詳述1992年之攻擊隆德細節,因為此事件已在許多書中詳述,艾瑞克 . 可倫之"Buddha's not smiling",139一162頁為最近期的例子。
註335:所有的法院裁定文件錄於附錄C,參閱第三十四章,註解370,371。
註336:Chen Li-An或拼成Chen Lu-An。
註337:參閱本書第三十二章"恩將仇報"。
註338:根據達哇策仁所言,他們計謀的細節於剛渡法院審判時出現。
註339:達哇指定夏瑪仁波切為這些細節的資料來源,後者從他台灣的弟子們得到這些消息。
註340:正如1992年在隆德寺所發生的,當司徒仁波切終究展現那封預言信給四人小組中其他三位仁波切看,嘉察仁波切欺瞞地放棄涉入,他連看都未看該信即接受它。此舉使夏瑪仁波切和蔣貢仁波切益加懷疑此信之真實性,此信應當是首次呈現給他們看的。
註341:此也包括噶瑪巴的道場,紐約屋士達的噶瑪三乘中心裏的喇嘛及負責人。
註342:此說法來自功德主們自己。
註343:根據達哇策仁,噶瑪噶舉中心成員們為目擊者。寧瑪派和薩加派的喇嘛們造訪這些中心也曾聼說創古仁波切和他的人使用驚嚇戰術以防止任何人對司徒仁波切的噶瑪巴人選產生任何懷疑。
註344:我曾在噶瑪巴慈善信託檔案裏讀過這份阿貢祖古致總理的簽名信副本,本文所摘錄的段落摘自此信開始之段落,此信之其他點之細節將在第三十四章"隆德寺"尾段討論。
註345:錫金州府。
註346:參閱附錄A一6,信文之英文及藏文版本。
註347:參閱第二十五章"錫金糾紛"。
註348:後來,N. B. 班達理因為貪腐於印度法庭受審。受害者們的報告訴說因為反對班達理及其政府所遭受到可怕的懲罰,例如被用鐵釘刺穿手掌及腳掌。其細節可以在法庭記錄裏找到,也曾刊載於新聞上。2007年5月,針對班達理,一項有罪裁決被宣判:"中央調查局(CBI)特別法官SW 雷洽(Lepcha)於上星期六已宣佈他有罪,根據1947年頒佈之"反腐敗行動"第五節之2,51(e)。"德干通報(Deccan Herald)。
註349:此四家族為:拉理托登(Lhari Topden),馬塘巴布(Martang Babu, 噶瑪托登的家族),巴布昆桑喜繞(Babu Kunzang Sherb),以及巴布泊桑南嘉家族們(Babu Pasang Namgyal families)以及其他一些他們的親戚。
註350:一種傳統上在大年夜舉行的公衆節目,節目中喇嘛戴上面具跳舞,爲社區驅逐障礙,祈求平安。
註351:達哇策仁告訴我,他從隆德寺拉卜楞得到有關尤陳土登的消息。他也從法庭文件中讀到,尤陳土登在僱用並發動藏人向噶瑪巴拉卜楞挑戰中所扮演的角色。
註352:此信摘錄於大寶法王文件集英文版,第26頁。
註353:大寶法王文件集英文版,第22頁,第99一102頁。
註354:之後人們發現,廷列多杰曾被波卡仁波切(Bokar Rinpoche)之拉卜楞剃度。他現在被稱為喇嘛廷列多杰,他以法師的身份經常到香港及台灣的道場傳法。
註355:隆德寺被佔領後一年,蘇蘭培漢(Suren Pradhan)警官在剛渡蓋了一棟嶄新的房屋,據說是獎勵他在奪取隆德寺時之表現。大約2005年,培漢的手足開始癱瘓,當地人將此事看成他惡業的報應。
註356:白度母為藏傳佛教之女佑護者。
註357:"噶瑪巴遷諾"為一種向噶瑪巴祈求加持的咒語。
註358:詳見本章最後之摘錄"噶瑪貢波先生和司徒仁波切及普東寺"。
註359:這些法規是源自英國的土地法令。
註360:全程有錄影。
註361:丹瑪洛邱仁波切不屬於格魯派多杰雄登支派。
註362:於2004年,他曾兩次公開清楚表達此點,其中之一被刊登於錫金報紙。在菩提伽耶,噶瑪巴烏金廷列以自己的語言表達他對夏瑪仁波切之敬意。
註363:此表示司徒,嘉察,創古,達桑(Dazang)及波卡(Bokar)仁波切們。以及孫拿大(Sonada)寺,美國屋士達的噶瑪三乘中心,以及其他如喇嘛朋措(Phuntsok)的在加德滿都的雷希林(Legshed Ling)寺等能夠分到他們的利潤。隆德寺拉卜楞宣稱具有強有利證據來支持這個說法。
註364:司徒仁波切舉行宗教祈禱法會並舉辦一些聚會邀請許多人參加,會中他演講要人們支持他。
註365:舊隆德寺屬於錫金州。它建於十六世紀,由第九世噶瑪巴的信徒所建。新隆德寺由十六世噶瑪巴於1960年代建造及發展。
註366:作為難民以政治庇護身份在印度,司徒仁波切應當在未到中國作官方客人之前取得印度政府之許可,但是他沒有。錫金州政府有責任執行法規並禁止他入境,但錫金州政府反而護送他到普東寺。
附錄A-8: 印度快訊報導陳履安在錫金之秘密會議
(Chen Li-An’s Secret meeting in Gangtok, Sikkim
reported
in Indian Express )
in Indian Expre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