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恩將仇報
----吉美仁波切
摘錄自”噶瑪巴預言”
英文原著蘇維亞 黃 ( Sylvia Wong)
英譯中:林淑貞
----吉美仁波切
摘錄自”噶瑪巴預言”
英文原著蘇維亞 黃 ( Sylvia Wong)
英譯中:林淑貞
! 要了解目前噶瑪巴爭議的根源,極其重要的是明白即使在十六世噶瑪巴在世時,隆德寺僧團即已醞釀著異端。在隆德寺裏有不愉快的教師們,而創古仁波切(Thrangu Rinpoche)為其中之一。
為將他的行為昭示於世人,十六世噶瑪巴兄長的兒子,夏瑪巴仁波切的哥哥,吉美仁波切 (Jigme Rinpoche)曾寫過一篇題爲「噶瑪巴爭議的根源」之短文,其中他描述某些關鍵人物的背景,以及他們如何串通以傷害十六世噶瑪巴及其拉卜楞的利益,此篇短文最初刊載於網頁 www.karmapa-issue.org(譯註1)上。
我將吉美仁波切的報導中之一大部份濃縮,抽取有關創古仁波切部份,將之呈現於此章。在吉美仁波切的看法中,創古仁波切身處目前噶瑪巴爭議根源中,此篇叙述涉及當時在隆德寺所發生的許多事件,並揭露創古仁波切和十六世噶瑪巴間的關係一一他如何被收納入隆德僧團,以及他以何手法選擇離開隆德寺。我也由吉美仁波切處更進一步探索、澄清到某些細節,將之包含於此。以下爲吉美仁波切的報導,得其應允編輯於下。(所有註解爲本書作者添加)
以下我(吉美仁波切)所寫的均依據事實,我的目的是告知大眾以提示警誡。西藏康巴人( 我身爲其一),述事清楚且直接了當,無意冒犯或挑釁,我的敘述亦如是呈現。
創古和天噶求助於噶瑪巴
創古仁波切和天噶仁波切(Tenga Rinpoche)並非噶瑪噶舉教派中高階位的老師。創古仁波切為東藏玉樹鎮"創古寺"之副座,玉樹鎮為漢藏通商的一個繁榮的小鎮,該寺廟的首座為崔列仁波切(Thraley Rinpoche)。天噶仁波切為"班千(Benchen) 寺"的副座,該寺首座為年巴仁波切(Nyenpa Rinpoche), 班千寺位於青海玉樹北方。
十七世紀中葉之前,當噶瑪巴和夏瑪巴位處西藏最高精神領袖之位時,創古寺歸屬於噶瑪巴的祖普寺而天噶的班千寺為夏瑪巴在中藏寺廟的支廟。第五世達賴喇嘛成為西藏政治領袖後,此二寺廟歸屬於司徒仁波切八蚌寺之僧院。
在一九五九年中共入侵西藏時,許多西藏喇嘛逃亡至印度。崔列仁波切當時約為六歲稚童,年巴仁波切已故世。身為印度難民,創古仁波切和天噶仁波切覺得自己毫無出路,他們極為貧困。他們極自然地去錫金投靠噶瑪巴,噶瑪巴已在錫金建立了穩固的基礎,他建立了一座新寺廟,名為「 隆德法輪中心」(Rumtek Dharma Chakra Center),他們向噶瑪巴表明願意盡犬馬之力,誓言終身追隨噶瑪巴。
當時 兩位均約二十出頭,創古仁波切曾受過中等教育,他曾在西藏某座寺廟研讀過,天噶仁波切於教理所知有限,但他精於工巧明並擅長於佛教儀軌,噶瑪巴接納他們,以為他們可以為佛教效力。
噶瑪巴指派創古仁波切為隆德寺內約二十位學生的“內明”教師,開始時,這些學生包括夏瑪仁波切,蔣貢仁波切,邱林仁波切(Chogling Rinpoche),卻吉尼瑪仁波切(Chokyi Nyima Rinpoche),邱札天培(Chodrak Tenhel, 現為資深堪布)及其他人,之後,司徒仁波切及嘉察仁波切也加入。,
我的表兄,傑汪托噶仁波切(Jewon Topga Rinpoche),為十六世噶瑪巴姊姊的兒子,從一九五九年起,為噶瑪巴主廟祖普寺(Tsurphu)的金剛阿闍黎(譯註2),他在隆德寺持續同樣的職位,到一九六七年,他捨戒還俗,與不丹公主阿喜卻吉(Ashee Chokyi)結婚後,噶瑪巴之後指派天噶仁波切擔任此職位,他也正式指派創古仁波切為寺廟之住持。
創古在不丹建立他的拉卜楞失敗
和創古仁波切一起逃離寺廟共有二十五位僧人,他們首先住在印度布薩(Buxa,註327),之後遷移至不丹北部的班唐(Bumthang)。其中堪布卡達(Khenpo Karthar)和創古最親近,並成為在不丹這團僧人的首領。最初創古仁波切並無法提供他們生活經費,他們藉由為村民作法事維生,當托噶仁波切和不丹公主結婚後,夫婦倆開始供養他們。
之後,噶瑪巴的秘書之一天珍南嘉(Tenzin Namgyal)和創古仁波切的姊妹結婚,於是和創古仁波切密切結合一起。
在一九七三年,有一事件揭露了創古仁波切要建立自己 拉卜楞(Labrang)之計劃。他和天珍南嘉計劃要接收一座由不丹皇太后捐獻給十六世噶瑪巴的一座小廟,寺廟名為「科隆寺」(Kowlong Temple),位於不丹東部,在一所大型不丹中學的校園裏。
創古和天珍南嘉的計劃是,安排創古寺的二十五位僧人自願到寺廟工作,管理寺廟,終究將它轉成創古仁波切自己拉卜楞的基地,和噶瑪巴的拉卜楞分離。他們的計劃在開始時進行順利,當天珍南嘉巧妙的說服了秘書長典措雍度(Damchoe Yongdu)他們的建議,後者同意將此二十五位僧人遷入。
創古和天珍南嘉其後需要托噶仁波切在兩方面的協助。首先,當這些僧人在做科隆寺的管理人員時,他們需要托噶仁波切繼續他經濟上的支援;其次,他們希望他允許喇嘛剛噶(Lama Ganga, 創古僧團裏的第二號親信以及活躍成員,位居堪布卡達之下)去那裏。當時喇嘛剛噶住在托噶和阿喜卻吉家裏,他負責家中所有私人法事,因此需要托噶仁波切同意將喇嘛剛噶放行。
創古仁波切以為,假如我弟弟夏瑪仁波切(他是托噶仁波切的表弟及摯友)能替他寫信給托噶則為上策。創古仁波切向夏瑪仁波切解釋,他希望恢復他自己的拉卜楞,因此他需要喇嘛剛噶去科隆寺協助他,他需要托噶仁波切夫婦的支持並徵得他們同意讓喇嘛剛噶離開去科隆寺工作。夏瑪仁波切認為創古仁波切的請求相當坦率並願意協助他。但是托噶仁波切看待此事有不同的觀點,並覺得他有義務通知十六世噶瑪巴有關創古的意圖。其結果,噶瑪巴的秘書長典措庸度撤銷他原先允許那些僧人為寺廟管理人的成命,更進一步,他要求創古仁波切將那些僧人遷出不丹,並已在隆德寺給他們安排了住處。
創古和天珍南嘉的計劃被破壞。此事件也替他們在隆德社區造成相當的尷尬狀況,使他們幾乎惱羞成怒。對托噶仁波切多年來對其僧團的支援,他不但沒有心存感激,創古仁波切反而責怪托噶仁波切使他的陰謀不得逞。他怨恨十六世噶瑪巴以及他的僧團。隆德是一個小社區,不論他如何努力隱藏他的感受,每個人都知道他的憤怒及苦楚。
司徒離開隆德寺
一九七四年(次年),卻揚創巴仁波切(Chogyam Trungpa Rinpoche)邀請噶瑪巴赴美。不丹政府給予噶瑪巴所需要的護照以及旅行証件。當時,阿貢祖古(Akong Tulku)(司徒仁波切的右手)也邀請噶瑪巴和司徒仁波切到蘇格蘭。司徒的僧團要求噶瑪巴協助司徒仁波切取得不丹護照,噶瑪巴說他在當時無法如此做,隨後他即赴美。如此顯然激怒了司徒的僧團。更進一步,創古仁波切也因為噶瑪巴帶著天噶仁波切為助理去美國而懊惱,身為寺廟的住持,創古仁波切想要伴隨噶瑪巴,覺得他沒有被選中是不受重視。其後,創古和司徒都決定離開隆德寺。
司徒當時是隆德寺的學生,所以他留在隆德是暫時的,(另有五名他的人員與他一起),我們都知道司徒仁波切和他的人員有一天會離開去建立他自己的僧團。當噶瑪巴弘法歸來時,他的僧團告知他,當他不在時,司徒未留支字或片語即離開了。司徒仁波切顯然是應他的弟子喇嘛竹蚌德千( Lama Drupon Dechen)之邀去了拉達克(註328), 噶瑪巴也獲悉創古仁波切曾鼓勵司徒仁波切離開,司徒仁波切自己原先也計劃不久之後要離開。
不久之後,噶瑪巴致函司徒仁波切,邀請他去加德滿都,參加噶瑪噶舉教法中一場重要的灌頂法會「噶舉密續寶藏」(Kagyu Ngagdzo),司徒仁波切大約在六歲時曾接受過此法,但當時太年幼無法完全了解此法之重要意義及其講解,因此,成年後再次接受此極為重要的傳承灌頂並非多餘。司徒仁波切回絕這個邀請,因為他必須參加達賴喇嘛的「時輪金剛」灌頂。雖然他有自由選擇參加任何節目,但他傲慢的回應被許多噶瑪噶舉教派中人解讀成對噶瑪巴的一種回絕。
司徒仁波切企圖建立他自己的寺廟最初失敗,之後他搬到比爾(Bir)(距達蘭沙拉三小時車程),在那裡建立了他自己的寺廟「智慧林」(Sherab Ling)。
創古離開隆德寺
在隆德寺裏,天珍南嘉抱怨他和家人生活困苦,他提醒大家,當他們逃離西藏時曾有一種說法:噶瑪巴不論在那裡安頓下來,他的人員也全都會受他保護,這些是噶瑪巴和他的秘書長的話,因此天珍南嘉期望他會受到照顧。他質疑為何典措庸度享受奢華而他及家人仍是貧窮,他警告的說他將投奔達賴喇嘛。(註329)
在十六世噶瑪巴圓寂前十多年間,他從未同意過西藏流亡政府合併所有教派的政策,他和其他許多位上師們都認為這是一個壞政策,因為格魯派很可能會成爲聯盟中的大多數,其他教派的聲音會無效,因而他們連結起來反對西藏流亡政府,各個不同的教派因而成功的保存下它們的獨立性。
剛開始,在隆德寺裏沒人懷疑天珍南嘉的動機,猜想他只是在發牢騷罷了,到了八零年代中,當所有的証據聚集一處時,顯示天珍南嘉早已效忠於西藏流亡政府以製造噶瑪巴僧團內的矛盾。十六世噶瑪巴圓寂數年後,隆德僧團發現當天珍南嘉在抱怨同時,他已和達賴喇嘛辦公室的代表尼瑪湛波先生(Nyima Zangpo)密切配合,天珍南嘉願意以其身為噶瑪巴僧團副秘書的影響力,削弱噶瑪巴的力量,他也願意誘引在隆德社區裏的人們靠攏西藏流亡政府。倆人在湛波位於剛渡市(Gangtok, 錫金首都)的住處會面,當地居民們多次看到天珍南嘉出入其間。
十六世噶瑪巴了解創古仁波切及其姊夫因為他未帶他訪美而失望,為了撫慰創古仁波切,噶瑪巴決定送堪布卡達和喇嘛剛噶(創古的左右手)去美國「噶瑪三乘法輪中心」(Karma Triyana Dhamachakra. 噶瑪巴在紐約屋士達 Woodstock的道場)去教學。此為噶瑪巴間接幫助創古仁波切的方法,將他的喇嘛送到美國,在那裡他們可以有機會替自己營造較美好的生活。他們接受他的建議,但噶瑪巴的用心並未受到感激。
一九七九年底,一九八零年初,我到美國訪問,曾停留於喇嘛剛噶在洛杉磯的住所以及紐約,因而耳聞了許多中傷噶瑪巴的流言,主要出自噶瑪巴派到那裏的創古仁波切人員,表面上他們批評隆德拉卜楞,但我可以說其真正目標是十六世噶瑪巴本人,他們在破壞他的名聲。
一九七四年,噶瑪巴到烏金祖古(Tulku Urgyen)位於尼泊爾加德滿都的新寺廟傳「噶舉密續寶藏」(Kagyu Ngagdzo),創古仁波切隨行前往。參加此法會的人們曾說隆德寺的住持是如何在噶瑪巴背後向他們竊竊私語,告訴他們噶瑪巴終究了解他的效勞有多重要。創古仁波切也自動要求在烏金祖古的寺廟裏教學幾個月,噶瑪巴同意了,故烏金祖古愉快的接受創古的建議。此即是創古仁波切如何離開隆德寺的原由,他從未再回去執行他在隆德寺作住持的職務。
天噶仁波切在醜聞中離開隆德寺
當噶瑪巴仍在尼泊爾時,有一名竊賊闖進隆德寺並從辦公室裏偷走金錢,他被逮捕並被趕出寺廟。當金剛阿闍黎天噶仁波切出於慈憫試圖為竊賊說情時,天珍南嘉寫了一份報告影射天噶仁波切和竊賊同夥,他將這份報告送給人在加德滿都的噶瑪巴。
噶瑪巴回覆說,他不相信天噶仁波切會和此事有任何關連,他的僧團應當處理此事。但是,天珍南嘉告訴每一個人,噶瑪巴相信天噶仁波切和竊賊有關。雖然對他的指控毫無根據,天噶仁波切仍離開隆德。他並未到加德滿都向噶瑪巴解釋實情,反而去大吉嶺尋找治療痛風的醫生,並他停留在那裡一陣子。他寫信給噶瑪巴解釋他將不回隆德。天噶仁波切最後搬到加德滿都並安頓於彼。天噶不知道自己被陷害,但許多人相信,天珍南嘉和創古仁波切密切策劃,誣陷天噶以毀壞他的聲名。創古和天噶的關係並不融洽,創古可能不希望自己離開後,住持的位置空下來,天噶可以坐上。
創古在尼泊爾蓋寺廟並且不理會噶瑪巴
一九七五年至七六年間,噶瑪巴至歐洲弘法。他致函創古請他回隆德寺繼續履行他住持的職務,創古回應說他不會回去,從那時開始,創古完全切斷他與噶瑪巴之間的關係。
在某段時間裏,天珍南嘉要求離開數個月去協助創古在加德滿都蓋廟,兩人已在那裏購置了一些土地,人們覺得奇怪,不論他們如何抱怨自己窮困潦倒,他們仍有能力購置土地。天珍南嘉從未放棄他在隆德的職位。
噶瑪巴後來為隆德僧衆建立了一所佛教大學稱為「噶瑪師利那蘭陀大學」(Karma Sri Nalanda Institute),他指派堪布卻扎為寺廟住持,噶瑪巴也不斷邀請創古回去那裡教學,但他從未回應。
七零年代晚期 ( 我無法記得確切年份),我由法國回到隆德(噶瑪巴曾派我到法國建立道場)(註330),噶瑪巴告訴我他曾繼續邀請創古仁波切回來教學,噶瑪巴要將此事記錄下來,他從未解聘或讓他離開他的職位,是創古擅離職守,噶瑪巴回憶當時創古如何找上他,要求一個職位,他當時貧困無路、毛遂自薦,承諾他將終生效勞噶瑪巴。噶瑪巴也提到創古因為他的職位使他建立了地位,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現在可以完全不必理會噶瑪巴, 離開隆德寺。噶瑪巴知道創古仁波切到處張揚他是被迫離開的,因為噶瑪巴沒有善待他,但是噶瑪巴也了解創古如此說只是為了要保持顏面,根據噶瑪巴之說法,他邀請創古回到隆德教學証明他從未要他離開。創古離開隆德職位約一年後,崔瑞仁波切(Thrarig Rinpoche, 薩迦派高階位喇嘛),曾當面指責創古,說他錯了,他不應當用那種方式背棄噶瑪巴的法座。目前還有許多喇嘛住在加德滿都,崔瑞寺的喇嘛昆汪(Lama Kunwang)曾親聞了崔瑞仁波切對創古尖刻的言語。
一九八一年噶瑪巴圓寂不久後,隆德僧團再次邀請創古回到“噶瑪師利那蘭陀學院”教學,因為這是噶瑪巴的遺願。創古無法拒絕一位剛圓寂人的願望,故他回到隆德教了一段極短的時間,然後又離開了。
創古指認假的仁波切
作為一個獨立的教師並有他自己的僧團,創古經常到台灣。一九八四年,他指派一個僧侶為仁波切,一個假冒仁波切。他為了籌款而如此作,因為他相信亞洲人會給一個有「仁波切」頭銜的人更多供養,他選了一個叫「天達」(Tendar)的僧人,此人曾於七十年代早期住在隆德寺,一九七三年回到家鄉尼泊爾治病,一九八二年痊癒後,進入創古仁波切在加德滿都郊外「南無布達」(Namo Buddha)的閉關中心。
創古強迫天達喇嘛偽裝成仁波切,並派他去台灣創古中心收取善款。創古公開的要求台灣噶瑪噶舉中心的喇嘛們將天達當作仁波切。他們轉述創古的話,“我有許多企劃要進行,需要資金,愚蠢的中國信徒們只恭敬仁波切並捐獻給他們大筆供養,既然我在台灣沒有任何一個在地仁波切,我必須指派天達為仁波切。請勿揭穿此事,並請支持他。”當地的喇嘛沒有洩露任何風聲,大約過了一年,天達,一位誠實的出家人,退出此陰謀。但是創古的行為開創了一個新傳統,於一九九一年,司徒仁波切在兩個月內於西藏指認了超過二百位轉世,這是西藏有史以來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有那麼多的認證。
曾經有一次,創古接受堪布卻扎天培的邀請回隆德教學,我無法記得確切年份。他要教「般若波羅蜜多」釋論 (註331),一個一般需要一年研讀的教材。創古仁波切並未教授該題材,而僅是每天在課堂上讀誦幾頁文句,不予解釋,他在一個月內完成整個課程。學生們對他的行為既震驚又苦惱,此後,創古永遠再沒有回去隆德寺教學。
創古分裂噶瑪噶舉
一九八六年,阿貢祖古(Akong Tulku)邀請創古仁波切去他蘇格蘭的寺廟,我被告知他們和司徒以及美國去的喇嘛剛噶一起相聚。其後,創古仁波切往瑞典,在噶瑪噶舉的中心裏傳授灌頂,他在那裏約一個月,法會尾聲時,他解釋給參加人們説,藉由灌頂,他們之間已建立了一種神聖的聯繫叫「三昧耶」(Samaya),所以中心成員應當將中心獻給他。中心長駐喇嘛那旺(Lama Ngawang)以及中心執事們斷然拒絕,但因為他已説服一些成員跟隨他,創古造成了中心學員們間之分裂。
歐洲之後,創古抵達噶瑪巴在香港的中心,他在那裏也造成分裂,於一九八六年至一九八八年間,整個噶瑪噶舉中心的理事們必須處理一個來自馬來西亞名叫喇嘛譚(Lama Tam)的人。此喇嘛在承認替創古工作後,終究被迫離開中心。創古派他到那裡去剷除效忠十六世噶瑪巴的學員,香港中心當時的理事們是此事的目擊者。
香港之後,創古仁波切去馬來西亞吉隆坡的噶瑪噶舉中心,對他極不利的,蔣貢仁波切剛好也在那裏,他無懼於公開反對創古仁波切,創古當時誇大他的權威,宣稱他是所有仁波切的老師,蔣貢仁波切為中心成員清楚說明,創古仁波切只是一個教室裏的老師,並非上師。創古終究分裂出噶瑪巴的噶瑪噶舉中心裏的成員而在吉隆坡建立他自己的中心。
一九八八年,創古在台灣爲他的寺廟籌款,遇見台灣的政要陳履安,後者表示對佛法有興趣。陳告訴創古,假如噶瑪噶舉需要財務支援,他可以安排一個募款活動,可以籌到大筆資金,他會抽取部份以用於自己的政治活動,其餘的給噶瑪噶舉。他請創古告知四大仁波切(註332)他的計劃,但創古只告訴司徒,夏瑪仁波切以及蔣貢仁波切均被摒於圈外,因為創古知道他們不會參與此陰謀。創古、司徒以及陳履安一起成為夥伴並製造出我們今日所知的「噶瑪巴爭議」(註333)。
註327:布薩(Buxa),為英屬殖民地期一個監獄大鎮,位於印度以及不丹東南交界處。一九五九年,當西藏難民逃入時,印度總理尼赫魯(Jawaharlal Neh-re)將當時空置的鎮落改成西藏喇嘛們的收容所。他撥出一筆特別經費,在那裡建造一個佛教大學社區,目的在保存並繼續佛法的教育。其功效為,來自西藏四大教派,約一千位喇嘛及教師們得以安頓在此七年。一九六九年,西藏流亡政府關閉此大學城,所有的西藏喇嘛們只好遷往他處。
註328:拉達克位於印度北方克什米爾與甲木省( Jammu state)境內。
註329:第十六世噶瑪巴和其他如寧瑪派的精神領袖們,反對西藏流亡政府所謂的“單一教派”政策將所有教派合併在一個教派下。請參閱第三章之解釋。
註330:此道場為噶瑪巴在歐洲的主要法座,位於德東Dordogne。現已發展成達波噶舉林( Dhagpo Kagyu Ling), 包括數個專為出家及在家眾設置的閉關中心以及佛教社區。
註331:般若波羅蜜多釋論:為彌勒五論之一,解釋菩薩修行之五道。
註332:夏瑪,蔣貢,司徒,嘉察。
註333:這種合作夥伴關係將在下一章裏詳細說明。
譯註1 : 中文譯本請參閱 . 噶瑪巴轉世事件爭議相關文件 網站。
譯註2:金剛阿闍黎 一Vajra Master:在寺廟中負責主持所有慶典儀軌的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