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頂金剛寶冠
摘錄自"噶瑪巴預言"
蘇維亞.黃 原著,林淑貞中譯
米克. 布朗(Mick Brown)在他的"十七世之舞"(The Dance of 17 Lives)書中,建議十六世噶瑪巴離開西藏後,他所擁有的那頂寶冠可能不是第五世噶瑪巴的金剛寶冠(註375)。他寫著:
&十七世之舞,米克布朗,第34頁:
沒人知道當1959年,十六世噶瑪巴逃離西藏到錫金時,他究竟帶了那一頂寶冠。
噶瑪巴的金剛寶冠至今是否仍在隆德寺是一個謎。但是,我們可以十分確定的是,於1959年,十六世噶瑪巴的確帶著金剛寶冠離開西藏抵達錫金,在隆德定居下來。
在許多不同的場合裏,十六世噶瑪巴確認此頂寶冠即是中國明朝永樂皇帝獻給五世噶瑪巴的那頂寶冠。有許多十六世噶瑪巴頭戴著金剛寶冠的錄影記錄,也有許多有關此事的文章,由尼克 道格拉斯(Nik Douglas)和米麗 懷特(Meryl White)合著之"噶瑪巴,西藏的黑冠喇嘛"(Karmapa,the Black Hat Lama of Tibet)即為一例,此書描述金剛寶冠之歷史,此歷史將寶冠安置在十六世噶瑪巴所有物中(註376);更進一步,在許多不同的國家中,數千人曾參加過十六世噶瑪巴有名的金剛寶冠大典。(譯註1)
米克. 布朗的說法是基於第二頂寶冠之存在,它被記載於噶瑪噶舉傳承之歷史中。此另一頂寶冠之日期可回溯至十七世紀,一個小國"麗江"(註377)之統治者將它獻給十世噶瑪巴為禮物。但是,衆所周知,十六世噶瑪巴曾告訴過許多目擊者,當他離開西藏時所攜帶的金剛寶冠即是那頂由明朝皇帝給五世噶瑪巴的金剛寶冠。布朗的說法極其嚴重,因為如此意味著十六世噶瑪巴在說他所擁有的寶冠即是原先的金剛寶冠時,他可能對著數千人撒謊。
兩名十六世噶瑪巴的私人侍者,卓義圖登江乘(Dronyer Thubten Gyaltsen)和德章雷希卓陽(Dechang Legshe Drayang)曾於剛渡法院給口供書,其結果使得米克. 布朗有關寶冠的說法為錯謬之言,正如最近許多其他出版物中可找到類似的情況。
米克. 布朗並未透露他對寶冠說法的資料來源,有三個人(傑汪吉美仁波切,嘉華噶瑪巴親自指派的的歐洲代表;堪布卻札天培,噶瑪巴親自指派的隆德寺廟主座堪布;以及噶瑪巴拉卜楞之卓義圖登江乘)自行寫信給米克. 布朗,駁斥他的兩頂寶冠的說法並要求他提供資料來源(註378)。直至今日,該名作者並未提供任何可證實之消息。
堪布卻札天培(註379)並不爭論布朗所提出的事實,即另一頂寳冠是由"麗江"的統治者獻給十世噶瑪巴,但是,在他寫給布朗的信裏,他確實指出兩頂寶冠間重要之差別。"麗江"之冠並非如布朗所謂的金剛寶冠的複製品。堪布解釋,"麗江"之冠的布料顏色為藍色,不像黑寶冠為黑色的;它們的形狀亦不相同,且第二頂寶冠上的珠寶比金剛寶冠少,種類亦不同,這些具體的不同清楚顯示"麗江"冠不是用來取代金剛寶冠的複製品。
吉美仁波切(註380)以目擊者身份寫信給米克. 布朗,表明事實上五世噶瑪巴的金剛寶冠從未被複製過,而且它被十六世噶瑪巴用在所有的金剛寶冠大典上(註381)。
&吉美仁波切致米克.布朗信,2006年1月31日:
•••有關你在"十七世之舞"書中之不實陳述,即十六世噶瑪巴在世時所戴之金剛寶冠是一頂複製品:似乎你必定比寶冠的原持有人,故十六世嘉華噶瑪巴,知道更多有關金剛寶冠之事。我從1955年六歲時即隨侍在噶瑪巴身旁,在噶瑪巴生前,我曾有過許多次機會聼到他談及這頂寶冠,見到許多有關此冠的歷史文件,也親自多次見到過此寶冠,並自行寫下許多有關它的文件。我能夠權威地聲明,十六世噶瑪巴生前在"黑寶冠大典"上所戴之寶冠,絕對是第五世噶瑪巴的金剛寶冠。
因為他們關心著要保護噶瑪巴的名聲,"隆德僧侶和在家衆社區福祉協會"(the Rumtek Monks and Lay Community Association)公開致函天珍邱寧(Tenzing Chonyi)(註382),質問他對"嘉華噶瑪巴之金剛寶冠的不實的聲明"保持緘默。於此信中,他們表明他們的期望,天珍邱寧,一名由十六世噶瑪巴於1974年指派去照管他在美國道場的人,應當"答辯任何損害十六世噶瑪巴的聲名及願望之事"。他們覺得米克. 布朗認為於1959年之後所採用的金剛寶冠是複製品此一說詞已然毀損十六世噶瑪巴之誠信度,因為他曾告訴過許多信徒這是一頂真的金剛寶冠。此信的作者也陳述,既然吉美仁波切,堪布卻札以及德章雷希卓楊都已出現澄清事實(註383),作為在美國的大型道場的總裁,天珍邱寧應當公開發表意見。他們不認為保衛十六世噶瑪巴之名聲將會危及天珍邱寧對噶瑪巴烏金廷列的支持度,反而他們認為他不如此作則是疏忽他保護噶瑪噶舉傳承之完善性的職責。至今,隆德寺的發信者未收到任何回函。
於本章中,我將呈現卓義圖登江乘致米克. 布朗之全文,在此信中卓義圖登江乘指出米克. 布朗的主張,並提出證據反駁他的那些說法。卓義圖登江乘曾負責照管金剛寶冠以及所有其他屬於十六世噶瑪巴的聖物,直到1993年8月隆德寺被奪走,希望這些聖物仍在隆德寺之貯藏室裏。在他的信中,他提供證據證明十六世噶瑪巴的確擁有金剛寶冠原物此一事實;他也描述清點隆德寺聖物收藏品之工作如何被司徒仁波切的人員阻撓。然後我將提供一種理論談及為何當初會製造出懷疑金剛寶冠之原因。首先,我將呈現堪布卻札天培有關五世噶瑪巴的金剛寶冠資料,其次為卓義圖登江乘致米克. 布朗信。
堪布卻札天培解釋此冠之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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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為堪布卻札天培對第五世噶瑪巴之金剛寶冠歷史源起,經堪布同意編輯如下(註384)。
&.堪布卻札解釋如下:
我於1961年十歲時來到隆德寺。故十六世嘉華噶瑪巴聖上親自指導我禪修和教理。從少年起,我就成為他的私人祕書及助理。於1976年,噶瑪巴指派我到寺廟堪布辦公室,然後於1981年,2月16日,十六世噶瑪巴任命我為寺廟堪布主座。
因此我對隆德寺的聖物相當熟悉。由於我被訓練成堪布所受的教育,我獲悉這些聖物的歷史,故十六世噶瑪巴在許多場合裏告訴我這些聖物之源起及歷史細節,這些事實均可在可靠的歷史記錄裏證實。
我將在此列舉部份的歷史記錄:
"青史"(The Blue Annals)蘇努貝(Shonnu Pal)著,
"學者之饗宴"(A Feast for Scholars)巴渥祖拉垂瓦(Pawo Tsugla Trengwa)著,
"水月晶鬘"(The Garland of Moon Water Crystal),八世司徒巴卻吉炯湼( Chokyi Jungney)和貝羅策汪昆洽(Belo Tsewany Kunkhyab)合著。
"滿願樹"(The Wish一filling Tree),年東天吉(Ngedon Tengye)著。
"十五世噶瑪巴卡洽多杰傳"(The Biography of the 15 th Karmapa, Khakhyab Dorje",貝魯欽哲(Beru Chentse)和他人合著。
所有這些著作證實金剛寶冠之起源及歷史事實。中國皇帝永樂某次見到一頂寶冠裝置於五世噶瑪巴德新謝巴之頭頂上,他當時也得知此頂寶冠無法被欠缺修證的人所看到。其後,皇帝製作了一頂他所見到的寶冠的複製品,他將此頂人造之冠獻給噶瑪巴,希望其他人也有同樣的好運看到此頂寶冠。也就是此頂寶冠,永樂皇帝所獻之寶冠,於1959年由族普寺被帶至印度,此外,故十六世噶瑪巴曾在許多不同埸合中,的確說此冠即是永樂皇帝所獻之冠。
曾經看過貯藏在隆德寺噶瑪巴聖物人之一為故不丹皇太后彭宋卻卓殿下(HRH Puntsog Chodron)。故十六世噶瑪巴聖上給她一個向西藏帶來的聖物致敬的機會。那是1975年,這些聖物被貯藏在八個彩繪著八吉祥標誌的漆箱子裏,每一個箱子高約七十五公分,寬五十五公分左右。另外有三個金屬箱子,每一個高約一點八五公尺寬一公尺,另外有一幅包裹在布裏的瑪哈嘎拉唐卡,一幅印度大師阿底峽尊者之自繪像,以及其他聖物等,衆所知道,從西藏帶來的聖物均貯藏在我所描述的箱子裏。
當十六世噶瑪巴聖上將聖物一一展示給殿下看時,我也在場。當指到金剛寶冠時,他清楚無疑地告訴她,此即是永樂皇帝獻給他的前世第五世噶瑪巴德新謝巴之寶冠。在許多別的我在場的場合裏,故十六世噶瑪巴將寶冠展示給印度及西方信徒看時,他說了一樣的話。當我被問及金剛寶冠及其歷史時,我將聖上所告訴我及其他人的資料重覆訴說。
此外,於1980年,故赤絳(Trijiang)仁波切造訪隆德寺,他是達賴喇嘛聖上之老師,他也希望見到聖物,故十六世噶瑪巴聖上展示給他看,包括金剛寶冠,並對它的起源及歷史給了完全一樣的描述。
卓義圖登江乘致米克. 布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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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義圖登江乘致米克. 布朗信
2005年7月8日
親愛的布朗先生:
於你的書中,你寫到有關歷代噶瑪巴的黑寶冠。
"十七世紀時,第十世噶瑪巴的弟子,"麗江"之皇帝(Emperor,原文如此)呈獻給他一頂永樂所獻黑寶冠之複製品,寶冠原件貯藏在族普寺,而噶瑪巴在旅行時攜帶著複製品。沒人知嘵十六世噶瑪巴於1959年逃離西藏進入錫金時所攜帶的究竟是那一頂。"(十七世之舞,第34頁。)
作為黑寶冠最佳活著權威者之一,我可以毫無疑問的說,布朗先生,你在此處犯錯了。我不確定誰是你這個的故事的消息來源,但是對我們這些在族普寺包裝黑冠,協助十六世噶瑪巴聖上攜帶著它逃亡的人而言,毫無疑問的,我們是帶著那頂較老的,由成祖(永樂)皇帝所獻的,而非那頂新的由麗江王所獻的(麗江王和中國皇帝相比,並非皇帝,僅是一個介於中國和緬甸間一個小地區的統治者,也是中國皇帝封臣之一)(譯註2)。我關心你對此主題可能收到錯誤之訊息,願意協助你了解真相。
首先讓我自我介紹,然後告訴你我們如何替故噶瑪巴包裝並運送黑寶冠之事。
我的名字叫圖登江乘,現年八十一歲。我是一個出家人並在故十六世噶瑪巴生前服侍他。我生於西藏鄰近族普寺之地區,八歲於族普寺出家,我在那裏出家時,比十六世噶瑪巴被認證及坐床還要早。當我二十二歲時,我被授予"協調員"(卓義)此職位,我的責任是,首先,負責管理在噶瑪巴房間裏的所有宗教聖物,包括金剛寶冠;其次,我替噶瑪巴包裝黑藥丸及製造金剛帶,以便噶瑪巴贈送給信徒;第三,我負責噶瑪巴的行事曆以及每日會見信徒之時間表。
我的長兄,典措雍度為隆德寺祕書長直到1982年過世為止。我的弟弟,雷希卓陽一生(像我一樣)均為噶瑪巴之官員,後來他成為噶瑪巴之助理祕書。
當十六世嘉華噶瑪巴決定逃到印度時,此決策為秘密作出以避免西藏自治區(PCART,中共於五零年代,位於拉薩治藏之管理單位)之委員會發現並阻撓我們出走。當時只有噶瑪巴認為可靠的人員才被指派包裝聖物以讓噶瑪巴隊伍帶走。我本人負責包裝貯藏在噶瑪巴房間內之聖物,包括金剛寶冠以及其它有價值的聖物。從十七世紀開始,歷代噶瑪巴有兩頂黑寶冠(註385),第一頂為十五世紀時,由明成祖(永樂)獻給五世噶瑪巴德新謝巴(1384一1415);第二頂為類似的複製品,於十七世紀時,由麗江王獻給十世噶瑪巴卻音多杰(1604一1674),年代較久遠的那頂價值較高。
所有的宗教雕像以及其他聖物也被謹慎分類,只有那些最寶貴的以及容易運送的被包裝以便我們出走之旅途。有些相當有價值的大型雕像被遺留下來,以及許多較小較無價值的也留下來。噶瑪巴決定不值得帶走兩頂黑冠,所以他指示我們只包裝較老的那頂,亦即明成祖獻給五世噶瑪巴德新謝巴的較有價值的那頂。顯然地,十六世噶瑪巴要帶走較有價值的那頂,他對此相當講究,而不論是我或任何噶瑪巴的工作人員有任何疑點,在我們逃出西藏時,我們的確包裝了並帶出那頂年代較久,較有價值的黑寶冠,將那頂較新的留在祖普寺。
我們這一團人離開族普寺最終離開西藏越過邊界,進入不丹國境。當我們一在不丹安頓下來後,立即送訊息回族普寺,請他們送出另一團人員來與我們會回並帶出另一批貯藏之聖物。於族普寺,噶瑪巴留下的官員之一德章昆卻諾登(Dechang Kunchog Norden),他將第二團人員送出,他們並帶著兩幅巨大的刺繡錦緞唐卡以及大約三百套錦緞密續喇嘛舞之服飾,它們均是中國古代錦緞製成,有些極其珍貴。這一團人成功地避開了中共人民解放軍之巡邏隊,帶著數箱寶物抵達不丹。
我在十六世噶瑪巴的隊伍中和他一起在1959年逃離西藏並與他在1960年代初期在錫金隆德寺安頓下來,從那時起至故噶瑪巴於1981年圓寂之間,我都從事同樣的卓義職位。
於六零年代早期,噶瑪巴將所有這些有價值的物品遷入隆德寺,它們在我們的管理下被妥善保存著直到1993年隆德寺易手為止。那一年的8月2日,錫金政府警察和特種部隊,伴隨著司徒和嘉察仁波切,以及一大群他們來自剛渡及其他地方的信徒,以武力奪取了隆德寺。之後,新的管理單位禁止我進入寺中任何重要的房間,但我被允許在指定的卓義室裏工作一段時間。
1994年6月10日,當故噶瑪巴的侍者處定南嘉(Tsultrim Namgyal)和我正在卓義室裏工作時,在司徒仁波切(當時仍住在十六世噶瑪巴之房間)的命令下,超過四十個人(僧俗混雜)進入我們的辦公室要求所有貯藏聖物箱之鑰匙。覺美處定(Gyurme Tsultrim),一名來自司徒仁波切在喜馬諧邦寺廟智慧林的堪布,帶領這群人,並宣佈他們依司徒仁波切聖上(His Holiness)之命令前來取得寶物的鑰匙,可能要將它們給另一名工作人員。
我決定讓他們毆打或殺死決不投降,我如是回答。作為噶瑪巴拉卜楞高位官階之一的人,我知道司徒仁波切沒有權利為隆德寺指定一名卓義或任何工作人員,隆德寺是受噶瑪巴拉卜楞所管理而非大司徒之拉卜楞。對於我的反抗,覺美鼓勵群眾毆打處定和我。就當群眾們要向我們下手時,一件奇怪的事讓他們住手。在寺廟的中庭裏,幾隻平常安靜躺著的流浪狗突然站立起來,排列成隊,面向司徒住的房間,狗群開始一致嗥號。這個奇怪的事件驚嚇得全場無聲。然後,一名年紀較大名字為羅佐(Lodro)的人打破沈靜並發言,號召群眾離開。他看來並不害怕,但我相信群狗的叫聲使他驚嚇並改變了他的心意,暴徒們跟著他離開了。
人群離開後數分鐘,一名錫金警察進入我辦公室並開始審問我,拿下我的名字及其他個人資料,從那天開始,處定南嘉和我被禁止再進入隆德寺。
數年後,於2001年,剛渡地方法院下令印度國家銀行到隆德寺盤點貯藏物。噶瑪巴慈善信託提名我為代表之一出席存貨盤點,因為我在1994年之前均負責管理聖物。但是第三名被告嘉察仁波切的律師在庭上反對。針對他的反對,本案法官決定改由噶瑪巴慈善信託一名或兩名理事應當在場。理事中最佳人選為夏瑪仁波切,他對聖物有些知識雖然不如我知道的多。但是錫金州政府禁止他進入錫金,剩下只有兩名在家理事代表噶瑪巴慈善信託出席存貨盤點。
現在我年事巳高且視力不佳。假如在我死前無法盤點存貨,則沒有太多知道聖物之最佳証人存活。除我之外,我弟弟雷希卓陽(Lekshe Drayang), 現年78歲,對聖物有極佳經驗,當有一次,支撐住最主要的紅寶石之尖端彎曲時,他甚至還維修過寶冠了。處定南嘉(Tsorpon Tsultrim Namgyal)也處理過寶冠,對它也有相當經驗。除此之外,夏瑪仁波切和堪布卻札天培許多次很近的看過此寶冠,但是作為高階喇嘛,他們從未有機會去處理寶冠,故我弟弟雷希卓陽是除我之外最佳的目擊人選。
我們是今日倖存的最佳黑寶冠權威,我不明白為何在你錯誤的宣稱有疑問之前不先來問我,如此你可以因避免犯此錯誤而需要更改之尷尬。
坦白說你的空穴來風之說法使我覺得極為可疑,我只能推測這個有關寶冠被"質疑"之故事來自目前司徒和嘉察仁波切的非法隆德拉卜楞。我相信你曾廣泛地訪問過大司徒,阿貢祖古,天珍南嘉以及他們團隊中的其他人,如果你從他們那裡得到此故事我也不覺得驚訝。我所關心的是,他們可能開始流傳此故事以可能作為一些對寶冠的不當之舉。你書中的空穴來風說法同樣的出現在利亞特休稍早的著作,"噶瑪巴,政治之轉世"(2004年,波士頓智慧出版社)。可能整頂寶冠或它上面的寶貴的珠寶已從隆德寺遺失了?我們應當試著儘快發現寶冠的命運。
由於以上的原因,我希望法庭會很快決定重新開始盤點存貨。同時,布朗先生,假如任何事已發生在噶瑪巴的黑寶冠上,我將讓你承擔部份責任。作為一名研究性的記者,你不應當如此愚笨,在沒有和那些有權威可以對此事發言的人討論之前即去對某些事撒佈疑雲,你並沒有和我或任何一個知道從西藏帶出來的那頂黑寶冠即是原件的人交談過。
我希望這只是你單方面的偶然疏忽,但是對黑寳冠無端的散播疑點若有其他動機,可能是要掩蓋某些對寶冠之竊盜行為或損傷,則那些散佈此疑點的人事實上已在替竊賊製造託辭。我相信替罪犯製造藉口也會使得此人成為共犯。可能你在此事件中被人誤導,我的確希望如此。假如這是事實,則我們願意協助你寫一份修正及道歉文。
真摯的,
圖登江乘
一個 可能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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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布卻札,圖登江乘和許多隆德寺拉卜楞之成員對圖登江乘所表達的事同樣關心,即,金剛寶冠和其他聖物可能已被人從隆德寺竊取走了。
除了任何不正當的行為,金剛寶冠應當仍在隆德寺內的某一個箱子貯藏著。現在它只能經由印度法律系統裏合法的管道被移動。假如金剛寳冠已被拿出隆德寺,則竊盜案巳然犯下,如此,金剛寶冠成為贓物,則罪犯必須掩藏它或在印度法律下面對被起訴之罪行。
我曾試圖了解為何米克. 布朗的消息來源要我們去以為十六世噶瑪巴將那一頂寶冠帶到印度是有疑點的,基於不同的人有不一樣的思考發展,我建議如下的一種可能的理論。
假設某人在印度法院尚未涉入此案之前從隆德寺取走金剛寶冠。印度法院承辦此案後,沒有法庭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金剛寶冠上鎖之下貯藏室。任何擁有寶冠的人不能將它獻給噶瑪巴烏金廷列或噶瑪巴泰耶多杰,他不能使用它,顯示它或在市場上出售它或其上的珠寶。他也永遠無法再將它放回原來的貯藏箱。當隆德寺被還給它法定主人時,或進行存貨盤查時,金剛寶冠會被發現失蹤,則各種調查將會被發動,各種努力也會被達成以找到它,罪犯將冒著被查到的危險。
但是,假如印度法院被呈示以出版書籍以及印刷文章,其上顯示,可能有疑點顯示金剛寶冠原件原先並不在隆德寺,則它的竊案可能沒有那麼快成立。製造疑點說真正的寶冠根本從未被帶出西藏可能只是掩蓋它被偷竊的唯一途徑,同時這個說法,如果成立,可以給予金剛寶冠在隆德寺外被發現之可能性。如此,任何擁有寶冠之人現在可以說他在其他地方發現它,如期在許多山洞中之一,或在一間古老的寺廟裏,或任何其他地方。想像一下標題,"真正的金剛寶冠在山洞裏被找到!"找到的人不會被判罪,可能只會成為"誰找到歸誰"的情況,或者小偷可以將此寶冠獻給兩位十七世噶瑪巴中之一人。
將所有的推測置於一旁,事實存在的是十六世噶瑪巴,金剛寶冠的主人,說他1959年逃離西藏時帶著寶冠。他的兩名成員,卓義圖登江乘和德章雷希卓陽已在法院呈交口供對此,事實提出證據,假如米克.布朗或任何其他人希望對十六世噶瑪巴引發疑點,則責任在於那些人去提交証據。
以下是米克布朗針對有關他資料來源之回應:
&摘錄自布朗回復夏瑪巴有關寶冠之信,2005年7月19日(註386):
......我的有關寶冠的歷史之所有資料,一頂複製品之存在以及是哪一頂寶冠被帶出族普寺之不確定性是從以前出版的材料中推斷出來的。假如,如喇嘛圖登所斷言,是那頂原本的黑寶冠被帶出族普則我將愉悅地保證"不確定"這行字已從我書中下次印刷中刪除掉...
夏瑪巴回復布朗之信,2005年8月23日(註387):
&......我是噶瑪巴慈善信託之首席執行長,認真考慮你的陳述是我的職責。對我而言,如此的說明,對隆德寺裏的黑寶冠投擲出無根據的疑點,聽來似乎是對那些可能已對寶冠犯下某些罪行的人一種部份掩飾。司徒和嘉察(Gyaltsab,註388)的隆德拉卜楞可能已經偷竊了它或損壞它,假如這是事實,你的書將在本質上成為一項申辯以掩蓋他們的損害,對任何你的陳述意圖遮掩的罪行而言,如此將會使得你成為一個從犯。
噶瑪巴慈善信託已憂慮多年,因為我們已收到許多跡象,寶冠在司徒和嘉察照管中可能已產生變故。無論如何,對此事件我們在印度已開始了一場法律訴訟,我現在藉此機會通知你,你應當準備在法庭裏呈現給我們看你信中所指的,"從前出版的資料"......
直至今日,布朗從未確認那"從前出版的資料"是何所指,因為他從那裡引申出他的報導。
註375:噶瑪巴也被知曉為"西藏之黑冠喇嘛",他的金剛寶冠也被稱為"黑帽"(Black Hat)或"黑冠"(Black Crown),由黑色材料所製成。
註376:"噶瑪巴: 西藏之黑冠喇嘛",尼克. 道格拉斯和米麗. 懷特合著,盧則克公司(Luzac and Company),1976年出版。本書第63頁有一張十六世噶瑪巴坐在法座上,頭戴金剛寶冠之相片,此寶冠最初是獻給五世噶瑪巴的。
註377:"江"(Jang) 亦稱"麗江"(Li Jang 或 Li Jiang)。
註378:堪布卻札天培致米克. 布朗信,詳見附錄A一9。
註379:如上所言,他是噶瑪巴在西藏之外主廟隆德寺的堪布主座。
註380:吉美傑汪仁波切為十六世噶瑪巴兄長的兒子,他的弟弟是夏瑪仁波切。1974年,他被噶瑪巴親自指派為噶瑪噶舉歐洲的代表以及法國達波噶舉林之精神指導。
註381:原件刋載於附錄A一10。
註382:一名噶瑪噶舉在美國代表,紐約屋士達噶瑪三乘法輪中心之總裁。
註383:他們的公開信列於附錄A。此信以傳統藏文書寫,故其英譯版本反映一些藏文獨特的表達方式。
註384:於附錄A裏有一封堪布致米克. 布朗之信,日期為2005年7月19日,在此信中類似的解釋也提供給布朗。
註385:編註:澄清只有一頂金剛寶冠極其重要:它是第五世噶瑪巴的金剛寶冠,由明永樂皇帝所獻。它也是十六世噶瑪巴在所有金剛寶冠大典上所使用的寶冠。雖然卓義圖登江乘在他信中將兩頂寶冠都稱為"黑寶冠",注意他也往下解釋它們是兩頂不一樣的寶冠,不僅製造時期差距兩百年,如卓義指出,而且如堪布卻札在前段裏解釋,"麗江"之冠並非如布朗所謂的金剛寶冠的複製品。堪布解釋,"麗江"之冠的布料顏色為藍色,不像黑寶冠為黑色的;它們的形狀亦不相同,且第二頂寶冠上的珠寶比金剛寶冠少,種類亦不同,這些具體的不同清楚顯示"麗江"冠不是用來取代金剛寶冠的複製品。
註386:摘錄自刊登於網頁之信,Karmapa-issue•org/politics/open_letter
註387:摘錄自刊登於網頁之信,Karmapa-issue•org/politics/open_letter
註388:"Gyaltsap"另一種拼法。
譯註1: 1980年5月31日,譯者於紐約屋士達(Woodstock)噶瑪三乘法輪中心參加金剛寶冠法會,曾親眼目睹此頂黑寶冠。
譯註2:即雲南省麗江木土司。有關雲南麗江木土司和噶瑪巴及夏瑪巴之因緣,請參閱剛出版的夏瑪仁波切所著之第十世噶瑪巴傳,"A Golden Swan in Turbulent Wa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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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A-9:堪布郤札致米克布朗信,2005年7月19日
Dear Mr.
Brown:
I am
writing you about the pending inventory of valuables at Rumtek Monastery. I
came to Rumtek in 1961 at the age of 10 years and was guided in meditation and
studies by the late 16th Gyalwa Karmapa himself who appointed me to
the office of Khenpo of the Monastery in 1976. I also, from an early age, acted
as the personal secretary and assistant to His Holiness the Karmapa. In 1981 I
was appointed as Head-Khenpo of the Monastery, again by His Holiness the 16th
Karmapa himself on the 16th of February that year.
Thus I'm
acquainted with the sacred objects of Rumtek Monastery and I, because of my
education as a Khenpo, know the history of these objects, and, the late 16th
Karmapa, on many occasions, told me of those objects and their history.
A
court-ordered inventory took place at Rumtek in the recent past. The Karmapa
Trust nominated Dronyer Thubten Gyaltsen and myself as its representatives to
attend the inventory on behalf of the Trust.
But, the
lawyers of defendants 1, 2 and 3 objected and the court, instead, ordered that
one or more Trustees of the Karmapa Charitable Trust should attend. There were
three Trustees living at this time, the late Sikkim Kazi T. S. Gyaltsen, the
late Mr. Gyan Jyoti of Nepal and H.H. Shamar Rinpoche. Shamarpa was our
preferred choice, because he was a high lama, had lived at Rumtek many years
and was well acquainted with the relics there, including the Black Crown. The
other two gentlemen were both elderly laymen. In fact, H.H. Shamar Rinpoche is
the spiritual head of the Karma Kagyü Lineage and he would therefore be the
highest authority, even so, the Sikkim authorities claimed he couldn't be
granted a permit for Sikkim , but did not provide a reason.
Also the
Joint Action Committee of Sikkim, an organization of laypeople without any
authority to interfere in Rumtek's affairs, but which has nonetheless tried for
years to sabotage the inventory, requested the Court to stop the inventory. We
find these events suspicious, we find no proper reason to stop the inventory as
a detailed and proper inventory would contribute to establish what the facts
are. I and the other attendants of the late 16th Karmapa worry that
some sacred objects are missing, in particular, we worry about the Vajra Crown
as the individuals who have a a close connection with defendants 1 and 2 have
made false claims as to the sacred objects, in particular the Vajra Crown.
Situ
Rinpoche's secretary and long term special associate Ms. Lea Terhune wrote in
her 2003 book Karmapa: The Politics of
Reincarnation , published by Wisdom Publications, on page 260: “There were two crowns
at Tsurphu when the Sixteenth Karmapa fled in 1959, the original dating from
the fourteenth century and a copy made a hundred years or so ago. Only one
crown was brought out of Tibet by the Karmapa and is now at Rumtek Monastery in
Sikkim . The other is presumed to have been destroyed during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The claim
that, in Tsurphu Monastery, there was a copy of the Vajra-Crown made
approximately a hundred years ago is a blatant lie. If such a copy of the
Vajra-Crown had been made it would have been recorded in the historical
records. Nowhere can one find a record of that. Furthermore, H.H. the late 16th
Karmapa did never mention this during the 21 years I spent with him. Also, the
now 81 year old Dronyer Tubten Gyaltsen, who was in charge of storing the Crown
and the other sacred objects also knows that. I therefore suggest that you
approach him regarding this.
Your book, Mr. Brown, also makes similar claims, on page 34 of The Dance of 17 Lives:
Your book, Mr. Brown, also makes similar claims, on page 34 of The Dance of 17 Lives:
It was
Yung-Lo who also bestowed on the Karmapa a material version of the ethereal
Vajra Crown, or Black Hat. Since the 1st Karmapa attained
enlightenment and had – according to legend – been presented with the Vajra
Crown, it has remained inseparable from all his successive incarnations as a
reflection of their transcendental wisdom. The crown was said to be invisible
to all but the most pure in spirit. But through the devoted eyes of Yung-Lo
it could clearly be seen. The Emperor commanded that a material symbol of
this celestial vision be made, to benefit all beings, and presented Dezhin
Shegpa with a crown woven in black brocade and studded with precious jewels.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the 10th Karmapa's pupil, the Emperor
of Jang, presented him with a replica of the Black Hat that had been
presented by Yung-Lo. From then on, the original Crown was kept at Tsurphu,
and the Karmapa carried the replica when he travelled. It is not known which
crown the 16th Karmapa brought with him when he fled from Tibet into Sikkim
in 1959.
|
You
falsely claim that the King of Jang had a replica made of the black Vajra
Crown. This is not at all the case, the King of Jang had a blue crown made
studded with a few smaller jewels not at all with the large and many jewels the
Black Crown is studded with. Also, according to the late 16th
Karmapa and his old attendants Dronyer Thubten Gyaltsen, Lekshe Drayan and
others, who are still at Rumtek, the shape of the Jang Crown is a bit
different. It is curious to note that Mick Brown's version of a second crown is
very different from Lea Terhune's version of a second crown. Again, one can
conclude, with certainty, that these claims are therefore false.
I would
suggest that you look into the authentic historical records, as, in my view,
the facts must be established on that basis. I will list some of those records:
“The Blue Annals” by Shonnu Pal, “A Feast for Scholars” by Pawo Tsugla Trengwa,
“The Garland of Moon Water Crystal” by the 8th Situpa, Chokyi Jungney and Belo
Tsewany Kunkhyab, “The Wishfullfilling Tree” by Ngedon Tengye, “The Biography
of the 15th Karmapa, Khakhyab Dorje” by Beru Khyentse and other
historical records. All these writings establish that the Vajra-Crown was
offered to the 5th Karmapa, Deshin Shegpa, by the Chinese Emperor Yung Lo who
saw that Crown adorning the head of the Karmapa. But as it isn't visible to
those who lack spiritual achievement, the Emperor decided to have a replica
made so that others would also have the good fortune to see the Crown. That
replica made by Emperor Yung Lo was brought to India from Tsurphu Monastery in
1959. And, the late 16th Karmapa, on many occasions, said that this
is the Crown offered by Emperor Yung Lo. For example in 1975, the late 16th
Karmapa gave the late Queen Mother of Bhutan H.R.H. Puntsog Chodron, the
opportunity to pay her respect to the sacred objects brought from Tibet . These
objects were kept in 8 boxes painted with the 8 auspicious emblems, each box is
approximately 75 cm high and 55 cm wide, and, 3 metal boxes, each approximately
1,85 m high, 1 m wide. Then there's the Mahakala-thangka wrapped in cloth, the
self-portrait by the Indian master Atisha and some other sacred objects.
It is
common knowledge that the objects from Tibet were kept in those boxes. I was
present on that occasion where H.H. the 16th Karmapa showed each of
the sacred objects to Her Royal Highness. He told her when showing the
Vajra-Crown that it was the Crown offered to his predecessor the 5th
Karmapa Deshin Shegpa by the Emperor Yunglo. On many other occasions where I
was present the late 16th Karmapa said the same when he showed the
Crown to Indian and Western devotees. I also have, when asked about the
Vajra-Crown and its history, given the same information.
Furthermore,
in 1980, the then tutor of H.H. the Dalai Lama, the late Trijang Rinpoche,
visited Rumtek. He also asked to see the sacred objects and H.H. the late
Karmapa showed them to him and said the same about the Vajra-Crown.
With
respect to the false claims, made in various publications as I've indicated
above, this worries me and others from Rumtek Monastery. The spreading of such
rumours, in my view, may indicate that the Vajra Crown and other sacred objects
have been stolen from the Monastery. I suggest, Mr. Brown, that you take a
second look at this situation, to correct the misinformation in your book.
Yours
Sincerely
Khenpo
Chödrag Tenphel
附錄A-10:吉美仁波切致米克布朗信,2006年1月31日:
Mr. Mick
Brown
c/o Bloomsbury Publishing 36 Soho Square
London W1D 3QY
United Kingdom
c/o Bloomsbury Publishing 36 Soho Square
London W1D 3QY
United Kingdom
Dear Mr.
Brown,
I am a
direct nephew to the late 16th Karmapa and elder brother to Shamar
Rinpoche. In 1974 I was appointed by H.H. Karmapa as his representative for all
the Karma Kagyu in Europe, as well as spiritual director of Dhagpo Kagyu Ling in France.
Regarding
the misrepresentation in your book, The
Dance of the 17 Lives, that the Vajra Crown the 16th Karmapa
wore during his lifetime is a duplicate of the original: it seems as though you
must know something more about the crown than the crown holder himself, the
late Gyalwa Karmapa. I was with the late Karmapa since 1955 when I was six
years old. During his lifetime I had many opportunities to hear him talk about
the crown, to see many historic documents about the crown, to see the crown
itself many times, and to write documents myself about it. I can
authoritatively state that the crown the 16th Karmapa wore during
his lifetime for the Black Crown Ceremonies is most definitely the 5th
Karmapa's Vajra Crown.
Therefore,
I must insist that you reveal your sources, the “previously published
material,” that you refer to in your book, which casts doubt on the
authenticity of the crown. Please get this information to me at your earliest
convenience, as your assertions are most troubling.
My regards,
Jigme
Tsewang